弘晝也覺得“各打五十大板”的置非常公允!
“且看看章佳氏是否用心照顧三阿哥,若是不用心,便抱來你膝下養著。”弘晝毫不留地道。
吳扎庫氏眼皮直跳,連忙道:“三阿哥是章佳妹妹上掉下來的一塊,怎會不用心?因三阿哥早產弱,章佳妹妹傷心得都快哭暈過去了。”
弘晝神略有和緩,“這孩子汗阿瑪既然無意賜名,爺倒是想了個不錯的字眼兒——永瑛。”
吳扎庫氏想到了瑛字的含義,便點了點頭。
弘晝又道:“不過暫時不要聲張,這孩子弱,太早取名不宜,等過了週歲吧。”
吳扎庫氏角了,那您爲何這麼早就取好了名?
略一琢磨,吳扎庫氏便明白了,永瑛這個名兒只怕是五爺一早就預備好的打算給庶子的大名,未見得是給章佳氏的孩子的,若是旁的側福晉侍妾先誕育,只怕也是這個名兒。
“週歲……會不會太遲了?”吳扎庫氏弱弱提醒。
“哪裡遲了?”弘晝憤憤道,“爺可是生生等到說話都利索了,才得了汗阿瑪賜名呢!”
比起汗阿瑪,他已經是相當有父了!
吳扎庫氏:……您這是生怕您兒子沒遭您遭過的罪嗎?
正在此時,衍慶堂的後堂傳來嬰兒的啼哭之聲,那哭得端的是一個撕心裂肺。
弘晝只覺得耳朵裡都嗡嗡的,爺的二阿哥一哭起來,那簡直是要把房樑震塌!
吳扎庫氏赧笑道:“不打,保姆們說,小孩子到了黃昏格外哭些,只消耐著子一小肚子、再好好哄哄便是了。”
弘晝直皺眉:“永瑚當初可沒這麼能哭。”
吳扎庫氏嘆著氣道:“因胎位不正,額娘和太醫都我吃些,所以永璧生下來才六斤,這腸胃自然比不得永瑚。”
弘晝了耳朵,爺怎麼覺得這哭聲怎麼更大了些?
“保姆怎麼還沒哄好?”弘晝覺得腦袋都大了,這小屁孩,頂大點兒,哪來的這麼大嗓門。
吳扎庫氏忙聲道:“不如爺先回前頭歇息吧,我讓婉嫕或者品月過去伺候您。”
弘晝擺了擺手:“不必了,爺自己回去睡吧。”
送走了弘晝之後,吳扎庫氏忙不迭奔赴嬰兒房,親手從保姆嬤嬤懷中抱過二阿哥永璧,看著這孩子哭得一張臉都通紅通紅的,吳扎庫氏頓時心疼不已,連忙輕輕搖曳著並哼著兒歌哄著,約莫一刻鐘後,永璧終於止了哭聲,閉目睡去,臉蛋上的通紅也飛快褪去,出白白的澤。
這一刻,這孩子端的是乖巧可人。
吳扎庫氏徐徐鬆了一口氣,卻不敢直接放下孩子。
這孩子可警覺了,一落牀,必定醒。醒了之後,必定再度嚎啕大哭。
吳扎庫氏將孩子送到保姆嬤嬤懷中,小聲叮囑道:“抱半個時辰再放下。”
保姆嬤嬤低聲應了一聲“是”。
看著保姆嬤嬤懷中白胖胖的永璧,吳扎庫氏嘆道,“當真是一天一個樣。”
母的水好,永璧已經是白白的小胖墩了。 春萱大嬤嬤扶著五福晉去西暖閣落了座,並捧了一盞阿膠桂圓羹給:“讓保姆嬤嬤們哄著便是了,福晉產後弱,二阿哥又那麼重……”
吳扎庫氏熱熱地飲了,方纔道:“我子已經好多了。”要不然也不敢抱孩子,否則萬一摔著如何是好?
“何況若是保姆哄,最起碼也得半個時辰才能哄睡。”當孃的,哪裡忍心孩子一直哭?
春萱嬤嬤嘆道:“二阿哥這是認母啊。”
春萱嬤嬤又小聲嘟噥道:“二阿哥這一哭,又攪擾了您的好事了。”
吳扎庫氏苦笑:“這哪裡是好事?”
生永璧,簡直要了半條命。
這個時候若是一不小心又懷上了,那該如何是好?是真的不得高氏再得寵些。
原本覺得這長春仙館姬妾不,可如今章佳氏產後需要休養,崔氏又失了寵……
吳扎庫氏了眉心,便道:“我瞧著富察氏恢復得很不錯,回頭你拿些珍珠白玉膏給。”——富察氏好好打扮打扮,像今日這般,就著實差了些了。五爺嘀咕富察氏老,可見其容保養得卻是差了些意思。
春萱嬤嬤有些不大樂意:“那可是貴妃娘娘特特賞給您的!”
吳扎庫氏笑道:“有足足六盒呢,我就算用壞了也用不完呀!”
見福晉這麼說,春萱嬤嬤這才道:“那好吧。”
當晚,那價比黃金的珍珠白玉膏就送到了富察側福晉手中。
那小小一隻剔紅牡丹紋小圓鉢,裡頭是白如珍珠的面膏,散發著淡雅宜人的香氣。
宮韻節瞪大了眼睛打量著那盒面膏,“就這麼一小盒,就值十兩黃金?”
富察舜華莞爾一笑,“這可是廷上用之,外頭的人有錢也買不到呢!”
韻節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問:“嫡福晉什麼意思呀?”
富察舜華細細聞著那香氣,自從待選那年,在馬齊伯父的府上遭過一次暗算之後,富察舜華就對這些上臉的東西格外上心。福晉賜的這盒珍珠白玉膏自然沒問題,且異常貴重。
富察舜華略一忖,便道:“或許是覺得高氏太得寵了,或許只是瞧著我穿著打扮過於簡樸了……”那是去求,自然要打扮得樸素些,顯得可憐些纔好。
“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富察舜華想,難得章佳氏和崔佳氏都失了寵,福晉又做出了這般暗示,與而言,自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韻節笑道:“福晉肯定是嫌棄高格格太狐了!”
富察舜華笑而不語。嫡福晉已有兩個健康的嫡子,基已然穩固,章佳氏的三阿哥早產弱,說不準哪一天就沒了。若五爺膝下只有嫡子,恐怕會有人碎五福晉不賢惠。
所以,這個時候即使誕下一個健康的子嗣,於福晉而言,亦是好事。
“雖說貴妃娘娘和福晉寬厚,可舜英妹妹日後只怕日子也不會太好過……”富察舜華唏噓不已。爲了富察家,爲了舜英妹妹,也是爲了拂珊,都得努力一下了。
一時間,弘晝被一個側福晉兩個侍妾格格,這三位人百般討好,自是頗爲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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