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高高舉起,劈頭蓋臉的痛意落下,每一下都下了死勁。
周助默默離開地下室,順便心地合上了門。
“沒有黎先生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地下室的門在之前就壞了,所以并不能關上,只能象征地合上,但里面的景卻能清晰完整地落眼中。
黎二叔像一條狗一樣在地上爬,躲避著拐杖的襲擊。他早已沒有力氣,所有的舉在絕對力量面前,顯得尤為可笑。
黎彥舟殺紅了眼,猩紅的眼角寫滿了失控,一下又一下擊打在黎二叔上的每一角落。
就連那條完好無損的,都被他直接打斷了。
“老爺子送的拐杖,質量就是好啊。二叔,老爺子是真疼你。”
黎二叔在地上蠕尖著,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囂張氣焰,滿反復念叨著:“畜生,小畜生。”
一場單方面的殺戮持續到拐杖斷了為止。
黎彥舟把那龍頭拐杖扔到了黎二叔上,漆黑的眼眸不帶任何,像是一片死海。
“扔去后山喂狼。”
在旁邊嚇破了膽的兩個綁匪瑟瑟發抖,艸!還不如潑水呢!
“黎彥舟,你不想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我死了,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黎二叔似是回返照,一口氣說了一長句,信誓旦旦到以為能威脅到眼前的男人。
黎彥舟頭也不回轉離開,冷冷下達命令:“至于二叔,送到他最心心念念的碼頭去吧。”
“黎彥舟,你會遭報應的!我詛咒你和沈家的兒不得善終!!已經知道真相了,永遠都不會待在你邊!你就是個沒人的怪!”
黎彥舟似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將嘈雜的噪音隔絕在后。只不過,一上車,他便迫不及待翻出了香煙。
想到沈知嫣不喜歡煙味,他打開門,下了車。
沒過一會兒,地上堆滿了煙頭。
不遠的碼頭烽火連天,伴隨著時不時的小型炸,奇怪的是卻沒有一個人報警。
這種時候,即使扔進去一個人燒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等到消防趕到,一時半會兒,這場大火也滅不了。
今夜的港城,注定天翻地覆。
那頭大火蔓延,而城市的另一頭,港城著名的廟宇山腳下,一輛黑豪車靜靜停下。
裴子歸出現,上的服早已換了一套。他了左手手腕上那串佛珠,眼底勾起了幾分溫。
“你在山下等我。”
說完,他便邁步上山。只見他三步一拜,像是有必須實現的心愿,虔誠無比。
莫特助看著男人的背影,忍不住拍了張照片。
最是天下癡人,他家裴總,就是其中之一。
在遇到姜若禮之前,裴子歸是一個堅定不移的唯主義者。他從來不信鬼神,只信自己。
事在人為,是裴家的家訓之一。
可剛才陪小姑娘吃飯的時候,小嘰嘰喳喳,說著一些他不是很懂的話,什麼犯小人,什麼水逆。
隨口提了一句,港城有座寺廟聽說很靈,說著說著,估計是又嫌累,說是回江城了去青山寺也不錯。
一閃而過的話題,可裴子歸就是放在心上了。畢竟,小狐貍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會記在心里。
把人哄睡后,理完那些雜碎,他并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來到了寺廟山腳下。
三步一叩,唯愿吾妻一生順遂。
到寺廟門口時,天已蒙蒙亮,晨曦微,照亮前方的路。
聽到寺院大門被叩響,正準備做早功課的住持師傅前來開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人。
住持師傅了眼裴子歸,并沒有把人趕走,而是出祥和的笑容:
“施主如此之早,想必是想來進這第一支香。”
裴子歸微微低頭彎腰,恭敬回之:“多謝師傅。”
敬完第一支香,裴子歸捐了香火錢,低調離開。
佛祖,若你真有靈,請保佑子歸心中所想。
回到山下的時候,莫特助還在車上呼呼大睡。他是特助,他不是有特異功能的超人。
誰能一晚上不睡覺還神清氣爽啊???
咚咚咚,車窗被敲響。
好吧,真的有,要不人家能當大總裁,他只是個小助理呢。
“裴總,要走了嗎?”
莫特助強忍著從嗓子眼顧涌出來的哈欠,沒忍住,打了個長達三秒的哈欠,甚至發出了一些上不得臺面的聲音。
“抱歉,裴總。”
“下車,我來開。”
“啊?”
裴子歸淡淡睨了眼眼下青黑的莫特助,“你還有力氣開?”
“噢……”
莫特助灰溜溜從駕駛座滾下來,戰戰兢兢坐到了副駕駛。頂頭大boss親自開車,說出去都沒人相信,真是又驚喜又驚嚇。
別的不說,為什麼他家裴總看起來一點也不累?甚至連黑眼圈都沒有!他是什麼非正常人類嗎?除了冒出點胡渣,怎麼還是這麼帥?
真氣人!!!
太開始頭,晨逐漸隨著日頭灑滿大地,落到水面上,變了星星。
莫特助了肚子,有點了。
“裴總,您需要先去用個早餐嗎?我讓酒店準備。”
“不用,禮禮快醒了,見不到我會害怕。”
“……”
那位大小姐看起來可不像是會害怕的人,昨晚出了那麼大的事,從醫院出來后還能沒心沒肺吃夜宵。
“不過,你讓酒店后廚先備著喜歡的早餐。”
“好的裴總。”(他就知道!自己可以,老婆不能!)
姜若禮這一覺其實睡得并不算太安穩,明明很累很困,心疲憊,可是在夢里,四肢都像是被人用麻繩拴了起來,從深發出酸。
一下都不了。
裴子歸開門的聲音很輕,但沒想到還是吵醒了床上的小姑娘。他微微皺眉,暗道不好,加快了腳步把人抱進懷里。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他替姜若禮梳了梳凌的發,又如珠如寶地低頭親了親:“寶寶,睡得好嗎?”
小姑娘整個人都懵懵的,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帶著剛醒時的迷茫,鉆在男人懷里嗅了嗅:“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怎麼上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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