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並不住盛家。
剛認回來的時候,倒是在盛家住了兩天,但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麽歡迎之後,盛晚就直接搬走了。
不過,盛家還是留了盛晚的房間。
場麵功夫嘛。
盛晚不會再去,盛家人也不覺得盛晚會來。
但因為和江寒深有約,盛晚從綺離開後,就直接回了盛家。
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盛家的人都已經睡下了,好在,之前剛回來的時候,盛安為了表示自己對盛晚的歡迎,輸了盛晚的指紋。
這也就方便了盛晚。
盛家人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盛晚回來了。
直到第二天——
盛晚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盛安一家三口正坐在餐桌上用早膳,看到盛晚出現的時候,三個人都愣了一下。
“盛晚?”盛安最先出聲。
盛夫人是一點都不歡迎盛晚,看到人,直接將筷子往桌上一拍,發作了。
“有些人回來也不知道說一聲,怎麽,把我們盛家當賓館了?”
盛晚笑了一聲,回:“第一次沒經驗,下回一定,把幾位從睡夢中喊起來。”
一定,說得意味深長。
盛夫人的臉又不好了。
“隻會斷章取義,一點教養都沒有。”盛夫人嘀嘀咕咕地罵。
“媽媽,姐姐回來就好了,不要說這些啦。”盛晴適時地出來打了“圓場”。
轉過頭,看著盛晚:“姐姐,你放心,我們家永遠都是你的後盾,你能想明白,回家裏來,我們都很高興的。”
和盛夫人,盛晚還有興趣對嗆幾聲,至於盛晴……盛晚直接翻了個白眼,轉走了。
盛晴眼裏閃過一笑意,麵上卻出些惶恐來:“媽媽,姐姐是不是還討厭我?”
盛晚還沒走遠呢。
聽到這話,直接轉過頭來,回:“既然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別問了,ok?”
盛晴立刻眼眶泛紅。
盛夫人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手指著盛晚:“滾,你給我滾,我們家不歡迎你。”
盛晚輕輕挑眉:“你們家,好。”
“行了,都說一句。”盛安也拍了桌。
盛夫人有些怵盛安,盛安發了話,隻能忿忿地瞪了盛晚一眼,然後坐了下來。
“晴晴,你別搭理,就是個塊捂不熱的石頭。”盛夫人衝著盛晴說。
盛晚扯了下角。
覺得都沒有必要去辯駁些什麽。
直接進了廚房。
盛家三人不知道盛晚回來了,廚房自然不會給準備什麽早飯。
廚房的阿姨看到盛晚進了廚房,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主迎上來,問了一句:“盛晚小姐,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盛晚掃了廚房一眼,衝著阿姨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阿姨對盛晚也很陌生,見此,沒有再說什麽。
盛晚找了一把掛麵,給自己燒了個麵,打了個荷包蛋。
阿姨先是在旁邊看著,見盛晚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並且看著也不像是會闖禍的樣子,這才轉出了廚房。
盛晚隨便做了點,直接在廚房裏將就把麵給吃了,又將碗給洗了。
做完這一切後,才出了廚房。
盛晚吃得隨便,作快,等到出來的時候,盛家三口人的早餐也才剛進到了尾聲。
盛晚懶得搭理他們,準備直接回房間。
盛家的人,可不會讓如願。
“既然搬回來了,以後就得懂家裏的規矩。”這一次,開口找茬的是盛安。
“一個孩子家家,不要在外麵玩太晚,每天十點前,必須回家。還有,早上起來,要懂得和長輩打招呼,你這樣走出去,丟的是我們盛家的臉。”
盛晚止了步,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盛安。
“這個規矩,你和盛晴說就好,畢竟,我不準備回來。”
盛晴又來摻和一腳:“姐姐,你不要再了,和爸爸媽媽道個歉,大家都是一家人,爸爸媽媽不會不管你的。”
盛晚看向了盛晴。
盛晴還在那邊裝模作樣,一副為盛晚擔心的模樣:“江這個樣子,如果沒有爸爸媽媽幫你,姐姐你還能怎麽辦?”
“江這個樣子,哪個樣子?”盛晚打斷了盛晴的話。
隨後,看向盛安和盛夫人,眉眼一彎:“對了,忘記通知你們,江約了我今天去領證。”
“你說什麽?”盛安愣了一下。
盛夫人和盛晴也顯然一臉詫異。
們覺得不可思議。
在們眼裏,江的份雖然比不上簡褚辰,但也是實打實的有錢公子哥。
之前是被到那個份上,沒有法子。
雖然說辦了婚禮,但是證都沒領,再看江寒深最近的行事作風,誰會覺得盛晚會真得和江寒深湊到一塊去?
而現在……
盛晴看著盛晚的眼神裏,閃過了一嫉妒和惱恨,但很快,就又擺出了那用爛了的招數。
“真的嗎?江和姐姐能夠幸福,我真的為姐姐高興。”盛晴笑得好像真心誠意。
但是,對,還有但是。
盛晴笑了一會,臉上就出了擔憂:“可是,江之前還鬧出那樣的新聞,江真的會……”盛晴很擔憂:“我希姐姐能夠幸福,不希姐姐為表麵上鮮亮麗,背後卻要那麽多委屈的人。”
“姐姐,我希你一定要好好考慮清楚,江到底是不是你的好歸宿。”
不談盛晴的壞心思,這話,其實有道理。
江寒深一個蘇市浪公子,的確不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
但誰讓盛晚就不是衝著去的呢?
而且——
盛晚的視線在不遠的盛安掃了一眼後,忽然就出了一個悲傷的神來:“是啊,你說得也有道理,江這樣的人,我也抓不住,要不,算了?”
盛晴眼睛一亮。
完全沒去考慮盛晚這樣的反差,正想要應和,盛安卻是一拍桌。
“胡說八道什麽?盛晚和江寒深,我覺得就好。”
盛晴愣了一下,隨後又出一個委屈的神,辯解:“爸爸,我隻是為姐姐想。”
“你要是為盛晚想,就不要在這邊胡說八道,讓人胡思想。”盛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嚴厲。
但等轉向盛晚之後,語氣卻立刻和了下來:“晚晚啊,那些都是新聞上寫的,江寒深既然願意和你領證,證明他還是重視你的。“
“好好跟江寒深過日子。”
盛晚笑了起來:“好啊。”
對於盛安來說,隻要有利益,又怎麽會在乎兒過得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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