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懷孕了,孩子是我老公的?”
寧熹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眼看向坐在對麵的人。
人名聶冰冰,是最近一部網劇小火的新人演員。
“是的。”聶冰冰目在寧熹的臉上略一盤旋,眼底就浮起不屑。
妝化得跟個大花貓似的,真醜,厲擎嶼那樣的男人怎麽就娶了這麽個人?
不過,醜是真醜,冷靜也是真冷靜。
寧熹沒做聲,隨手拿起邊上的手機。
聶冰冰猜想是聯係厲擎嶼,也未阻攔。
寧熹如同曾經的每次一樣,拿起手機對著聶冰冰拍了一張照,打開微信,給厲擎嶼發了過去。
依舊是字都懶得打,直接將聊天記錄裏上回的話複製發過去。
【給錢,還是放狗?】
做了兩年的厲太太,理起這些找上門的鶯鶯燕燕,早已輕車路。
有染的,給錢;來撞騙的,放狗。
這次,補了一句:【說懷孕了】
沒多久,厲擎嶼的信息就回了過來。
【不認識】
寧熹摁熄手機起,淡聲吩咐管家:“鍾叔,放流星。”
“流星”是這座莊園裏養的一隻藏獒。
寧熹轉上樓,很快便聽到樓下傳來“流星”的吠聲和人的驚。
站在房間落地窗前,看著聶冰冰狼狽跑出莊園大門,寧熹回到梳妝臺前坐下,開始卸妝。
濃妝褪去,貌才顯現了出來。
心念一,拿起手機自拍了一張,給厲擎嶼發了過去。
【給錢,還是放狗?】
過了一會兒,對方回了過來。
【不認識】
寧熹彎彎。
果然。
結婚兩年,不曾見麵,丈夫不認識自己的妻子。
這兩年,他是的提款機,是他的擋箭牌,唯一的聯係方式是微信。
......
厲氏集團,三十九樓,總裁辦公室。
“厲大總裁,你又上熱搜了。”副總任時遷將Pad遞到厲擎嶼跟前。
清貴冷峻的男人在簽一份文件,眼都沒抬。
“拍到一個聶冰冰的新人演員昨天下午去了夫人住的莊園,半個小時後狼狽逃出,然後去了市醫院婦產科。現在都在傳,聶冰冰是厲總的新歡,懷了厲總的孩子,所以上門找夫人,被夫人施暴打流了產。”
厲擎嶼麵未,垂眸繼續簽字:“被狗咬的。”
任時遷:??
狗?
雖然夫妻關係不好,甚至麵都不見,卻也沒必要罵自己夫人是狗吧。
“需要公關部理嗎?”任時遷問。
“不認識什麽聶冰冰,讓法務部發律師函。”厲擎嶼合上文件,淡漠道。
昨天有兩個人去過莊園,唯獨被拍到,明顯是自編自演。
雖然他緋聞不斷,但他的熱度也不是阿貓阿狗都能蹭的?
“我中午還有個飯局。”
厲擎嶼起,拿了沙發上的西裝外套,邁開大長往外走。
兩人剛出總裁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一抹靚麗的影從三十九樓的總裁專用電梯裏走出來。
看到厲擎嶼,
來人立馬取下墨鏡,笑容明豔:“擎嶼。”
“王小姐。”任時遷跟對方打招呼。
王漫兮,國民神,當今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演員。
而與神頭銜一樣盛名在外的,還有跟倉城最年輕帥氣的商界傳奇厲擎嶼的關係。
據說,曾是厲擎嶼年的歡喜,隻可惜,喜歡的年不是厲擎嶼,是厲擎嶼的好兄弟殷焰。
據說,兩年前厲擎嶼突然宣布結婚,就是為了消除好兄弟心中的顧慮,全兩人。
“任總好。”王漫兮朝任時遷淺笑回應。
“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厲擎嶼問。
“擎嶼,聶冰冰是我表姐。”王漫兮毫沒避諱任時遷還在一旁,“我曾經跟你說過的,我姨媽給了一個腎救我媽。聶冰冰是那個姨媽的兒。”
厲擎嶼麵意外。
任時遷更是愣了,卻也明白了過來。
以往那些蹭厲擎嶼熱度的,充其量也隻敢弄點低級的緋聞,敢說自己懷上這個男人孩子的,聶冰冰是第一人。
因為大家都知道厲擎嶼並不是好惹的男人,雖然這些年對自己的一些緋聞毫不在意,但那是沒到他的底線,他狠起來,無人能及。
商界很多人都見識過他的雷霆手段。
今天隻要厲氏的律師函一發,聶冰冰在娛樂圈就徹底完了,再無人敢用。
聶冰冰還敢這樣做,原來是吃準了王漫兮跟厲擎嶼的這層關係。
任時遷看向厲擎嶼:“那就有點麻煩,就算不發律師函,也得做澄清吧,那還是等於打聶冰冰臉,照樣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不做澄清吧,又等於承認了跟聶小姐的......關係。”
厲擎嶼側首,吩咐辦公區助理:“讓公關部的負責人上來。”
......
總裁辦公室。
寧熹上來的時候,助理安娜正上完咖啡出來。
門雖然被安娜拉開,寧熹還是沒有貿然進去,先敲了敲門。
“進。”男人淡漠的聲音。
寧熹推門而。
整個辦公室的麵積可以用廣袤來形容,黑白灰的裝修格調,低調奢華、沉穩大氣。
辦公室裏有三人,厲擎嶼坐在辦公桌後手工定製的真皮沙發椅上,王漫兮和任時遷坐在茶幾邊上的客座沙發上。
見寧熹進來,任時遷微微擰眉:“唐麗呢?”
唐麗是公關部經理。
“唐經理出差了。”寧熹回道。
任時遷似是才想起來這茬兒,眉頭皺得更,掏出手機朝厲擎嶼道:“我給打電話。”
“手機關機,應該是在會議中。”寧熹道。
任時遷撥過去,確實關機。
“你什麽職位?能理嗎?”厲擎嶼突然開口,問寧熹。
視線清冷,聲音淡漠。
寧熹眸微斂。
想想也是好笑,丈夫不認識自己的妻子,妻子在丈夫公司工作兩年,丈夫也不知道。
他甚至都沒認出也是昨天他妻子發過照片跟他確認的緋聞對象之一。
其實,昨天發完照片就後悔了,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在厲氏工作兩年,知道厲擎嶼是個心細敏銳的男人,此刻見麵卻沒認出來,隻能說明,人對他來說是從不眼的生。
當然,此時坐在那裏優雅品咖啡的某白月除外。
“公關部A組組長,能。”寧熹簡潔回道。
“能?”厲擎嶼輕嗤,毫不掩飾嘲諷,“我都還沒說什麽問題呢。”
“難道不是熱搜第一的那件事?”寧熹問。
唐箏用了三年去深愛顧憬洲,可直到生產當晚,性命攸關的她連個幫她簽手術同意書的人都沒有,她才知道,別說三年,哪怕一生,她也捂不熱顧憬洲那顆又冷又硬的心腸。她終是累
娶老婆這事,許多人都以爲是祝遇清的惡趣味——比如接他表弟的盤,玩有錢人拯救灰姑娘的把戲。 就連晚嘉本人也是這麼認爲的,甚至起了離婚的心思。 那一天,她揣了離婚協議去公司找祝遇清,隔門聽到他朋友取笑:“真動心的話,當小情兒養起來就成了,怎麼還非娶了她?” “什麼拯救灰姑娘?明明,是想讓她來拯救一下我這單身寡漢。”祝遇清微含起眼,話中帶笑。 晚嘉抱着協議踮腳離開,回家後,又偷偷塞入碎紙機。 沒想到幾天後,她被祝遇清叫到書房。 男人擡着下巴,指了指桌上黏好的離婚協議:“挺有種啊宋晚嘉,還要淨身出戶?是玩膩了我,準備和你前任舊情復燃?” 晚嘉有些慌,只好硬着頭皮說:“我不會再吃回頭草,你知道的。” 聽了這話,祝遇清繃起臉,收回欲拿簽字筆的手——這要是離了,他也是回頭草。 這下子,連嚇唬她的法子都沒了。 他可真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