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嬤嬤實屬不明白,周皇后為何執著于讓這個西漠七王離開北魏。
這七王難不和北魏有什麼聯系嗎?
說起來,先前魏帝是傳過七王,兩人還一起說了許久的話,這次蘇醒后,魏帝第一時間見的人,除了太子外,也就只有耶律央了。
但作為使臣,被傳喚也是應當的吧。
“對了,照例給陛下準備的補湯,今日送去了嗎?”周皇后問。
意嬤嬤眼簾微:“嗯,送去了。”
“嗯呢,晚些時間,本宮也該去看看陛下了。”
……
今日關于宮流絮被七王留在行宮,還當著眾人說要寵幸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
尚云殿里雖是清凈,但還是避不了外面來往宮人們帶著嫉恨的閑言碎語。
“哼,這個流絮,先前我看著就是個不省心的貨,凡是只要有男主子在,無論是誰,準是打扮得最花枝招展的那一個!”
“沒想到這次居然真被釣來了個大的!那可是西漠七王啊,上次我去馬場看過的,那麼個英勇無雙的男子……”
“可不是嗎,我聽說流絮被送回行宮后,用的還是行宮主子們專用的清泉池!都是宮,連個名分都沒有,哪里來的這資格……”
清風再幽靜,也阻擋不住外面的嘈雜聲音,越聽越是惹人煩悶。
殿,江無眠卻權當什麼也不知道,埋著頭,繼續給蕭蘇禾纏繞著肩頭的紗布。
蕭蘇禾聽著外面的閑言碎語,溫和的臉上生出幾分不悅,正要人來把這些碎的宮人驅趕走:“來人!”
“不必了蘇禾。”江無眠喚住他,“長在別人上,堵得了一時,堵不了一輩子的。”
br> 蕭蘇禾雙抿,知道心里難,出聲解釋道:“晚兒。”
如今即便知道了的真實份,他還是喜歡喚晚兒。
就好像這是獨屬于他一人的。
“今日,其實是我去找他的。”
也就是說,挨揍也是他該的,讓沒必要因為這件事去和耶律央多置氣。
“我知道。”江無眠聲音悶悶的,“我不是在氣這個。”
“是因為那個流絮嗎?”
蕭蘇禾剛問出口就后悔了,因為方才流絮二字剛一出,江無眠上藥的手明顯輕微抖了一瞬。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及的,怪我不好……”他有些慌。
江無眠扯笑了笑,給紗布打了一個結:“沒什麼,就算你不說,旁人也會說。”
氣嗎?
或許是吧。
以前在西漠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況。
不是他此生唯一的人,在他邊出現過的子,從耶律馥開始,再到秦林霜,和后面的其他人……從來都是不計其數的。更別說,在出現在他生命以前……
按理說,早應該習慣了的。
真正在氣什麼,江無眠自己也不知道。
總之心口悶悶的,氣息不暢,比以前在西漠的時候還要難百倍,連呼吸都是痛的。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宮道上走回來的。
起初,也有想過,是因為他看到和蕭蘇禾相擁,所以他這兩日才故意冷落。
可現在,無論是他的刻意冷落,還是這個出現的宮,都不想再去想了。
因為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