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跟姜音咬耳朵。

“這下好了，該到唐芮破防了。”

姜音，“芮芮不會破防。”

“這麼確定？”

“等著看吧，出事的只會是顧總。”

……

唐芮的聯姻對象健談。

學識淵博，談吐溫和，很會找話題，不會讓人覺得聒噪。

也很會照顧唐芮。

唐芮不會矯，他展示紳士風度，欣然接，兩個人配合得極好。

顧宴舟看著他們“恩恩”的樣子，冷笑了一聲。

男人聞聲抬頭，好奇，“顧總是覺得這些菜不合胃口嗎？怎麼不見你吃。”

顧宴舟，“有什麼好吃的，你們倆的狗糧就夠我喝一壺。”

男人一愣，隨即看著唐芮笑。

“顧總覺得我跟唐律師怎麼樣，般配嗎？”

顧宴舟說話難聽，“不般配。”

男人也不惱，“看樣子我做得還不夠，有待努力。”

唐芮開口，“先吃飯吧，我律所還有事。”

“好。”他給唐芮夾了不菜。

書見狀，也往顧宴舟的碗里夾。

夾著嗓子道，“顧總，你吃點嘛。”

顧宴舟的視線睨著唐芮，漫不經心地敷衍，“不吃。”

唐芮能覺到他的眼神。

不明白他想干什麼。

餐后唐芮去了一趟衛生間。

慢吞吞地洗了手，漱了口之后，呆滯了一會，又拿出口紅補妝。

笑不出來，用化妝品添一點。

從衛生間出來，原本該是聯姻對象站著的位置，卻換了顧宴舟。

他什麼都沒做，就這麼干等。

唐芮的眼眸閃了閃，微張的又閉上，越過他離開。

顧宴舟朝走了幾步。

攔在面前。

“就這麼不想見我？”

氣息撲來，讓人覺得抑。

唐芮抬頭看著那張臉，心臟咚咚直跳，“沒有不想見你。”

“那你跑什麼？”

質問的語氣。

唐芮能覺到他的怒火，但不明白他在氣什麼。

淡淡道，“沒有跑，只是我律所還有事，得趕回去。”

顧宴舟嗤笑，“這樣的借口騙騙那個男人得了，你覺得我會信嗎？”

唐芮抿了抿。

垂下眼，“信不信是你的事。”

顧宴舟聞言，口悶得疼。

他氣得想把這個人打一頓，但四周人來人往，他不想被人看戲。

顧宴舟攥住的手。

唐芮也沒有，因為知道顧宴舟今天來，總要做點什麼。

躲不掉，倒不如乖乖配合。

顧宴舟將拽上了自己的車。

唐芮安安靜靜的。

還非常自覺地系上了安全帶。

顧宴舟見狀更冒火，有一種自己發瘋的覺。

“你就這麼跟我上車了，不怕你那對象生氣？”

唐芮著他，“我知道你跟他已經說開了。”

“你聽到了？”

“沒聽到，但他不會不打招呼直接走人，除非有人找他麻煩。”

顧宴舟又不滿了，“我哪有找他麻煩？”

“沒說是你。”

“……”

他氣得說不出話。

唐芮著前的安全帶，跟沒事人一樣，“走吧，我律所真有急事。”

顧宴舟才不會聽的，“接下來去哪我說了算。”

唐芮哦了一聲。

冷靜得都不像了，顧宴舟心里突然沒底。

他沒急著開車，盯著。

唐芮眨眨眼，“怎麼了？”

“你生我氣了？”

“有什麼好生氣的。”唐芮道，“只是搞不懂你在干什麼。”

顧宴舟一氣沖到嚨，心里難不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都憋了那麼多天了，就是為了等一聲道歉。

可最后等來的，還是自己破防。

顧宴舟知道自己沒出息，可沒有辦法，他看不得去聯姻，看不得跟別的男人吃飯。

怕真跑了。

顧宴舟方向盤，實在沒忍住，“我今天帶我的書來，你一點覺都沒有嗎？”

唐芮的心了。

怎麼沒有覺。

也是人，心也是做的，也會嫉妒會害怕。

怕他真放下了。

可現在看來，他還是原來的那個顧宴舟。

虛張聲勢的樣子，讓人很想欺負他。

唐芮住角的笑意，問道，“你們在談嗎？”

“……”他試探，“要是真在談呢？”

“哦，恭喜。”

“……”

顧宴舟冷著臉啟車子。

在衛生間里補的口紅，還沒有下車就被顧宴舟吃掉了。

狹隘的車廂里，熱氣彌漫。

唐芮掛在顧宴舟上，先一步松口，“對不起。”

顧宴舟將抱，什麼都沒做。

也不吭聲。

唐芮抓著他刺手的頭發，輕輕嘆息，“對不起顧宴舟，那天我很累，脾氣上來了就口無遮攔，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事后我得知都是誤會，很后悔，但是你沒有接我的電話。”

“我以為你恨我了。”

顧宴舟甕聲甕氣，“你就不知道多打一次。”

第二次他肯定就接了。

唐芮咬了咬。

“顧宴舟，以前我追隨你的時候，你一眼都不回頭看我，我向你邁出的那一步，消耗了我太多勇氣。”

很想纏著他，但誰又知道，那會不會讓他更加厭煩。

顧宴舟抬起頭，眼底通紅。

“我們在一起那幾年，我表現得很差勁嗎？讓你這麼沒有安全？”

唐芮點頭。

顧宴舟見一本正經的，氣得直笑。

“唐芮，你才是世界上最壞的人。”他控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真想跟今天那男的結婚。”

唐芮卻是搖搖頭。

“我知道你肯定會來的，我也做好了放下一切，請你原諒我的準備。”說到這，唐芮忍不住笑，“但沒想到你沒給我機會。”

才剛開始，就主搖尾了。

顧宴舟悔恨莫急，“早知道我怎麼也要死撐到底。”

讓低聲下氣，多難得。

不過很快顧宴舟又不在意了，“只要心里有彼此，是誰低頭都無所謂。”

唐芮嗯了一聲。

“顧宴舟，我不想強撐了。”說，“誰知道我們這輩子在一起，是不是上一世磕破腦袋求來的？”

顧宴舟心里震，“芮芮，你真是這樣想。”

“網上刷到的。”

“……”

他不想聽說話了，抱著人下車。

回家好好收拾一頓。

冷戰好幾天，一點即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芮覺他有點不對，臉頰緋紅，“你弟弟……還真長個了？”

覺不一樣呢。

顧宴舟視線黑的看著，“現在這樣你喜歡嗎？”

唐芮點點頭。

“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可以做到。”

“啊？……”唐芮不知道該信他還是該信生學，“你都三十多了還能控制長度嗎？”

“嗯。”

令智昏吶。

唐芮真信了。

吃飽喝足之后，唐芮淺淺休息了一會，睜眼看見顧宴舟背對著自己，正在看手機。

探頭去看，“你怎麼沒睡？”

顧宴舟下意識把手機關掉，倒扣。

他將人摟在懷里，“睡這麼會就不睡了？”

唐芮，“剛在看什麼？”

“沒什麼。”

唐芮注視他片刻，難免不懷疑，“真跟你那書談上了？我是小三還是小四？”

顧宴舟氣笑，“胡說什麼，就你一個。”

“那你在看什麼。”

顧宴舟不想多想，但這件事真不能說，“跟你有關，過幾天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