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蘇韻起了個大早,或者說昨晚沒怎麽睡著,中途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和祁征一起回家見了叔叔阿姨。
那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以至於一大早蘇韻又開始張起來,對於中午的“見家長”充滿了擔憂。
梳妝臺前。
蘇韻按照鍾思雨的建議,化了一個淡妝,挑選了一套白羽絨服和黑長,整個人看起來幹淨溫。
叮咚~
消息提示音響起。
蘇韻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
【祁征:起床了嗎?】
【蘇韻:還在化妝。】
【祁征:沒事,不用著急,咱們過去吃午飯就行。】
【蘇韻:好。】
兩人在微信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蘇韻心中仍有顧慮,隻是沒有說出口,反而是表現出一副“我很淡定”的模樣。
……
上午十點。
黑的路虎駛離了“鼎盛家園”小區,朝著蓉城西郊的高檔別墅區方向駛去。
那邊有一座蓉城最大的地公園,周圍依山傍水環境清幽,是許多有錢人別墅的不二之選。
祁征的父母也是住在西郊的別墅裏。
一路上。
蘇韻坐在副駕駛,上一直說自己不張,可又在反反複複的查看自己的妝容。
“還在張?”
“沒……沒有啊,見個家長而已,有什麽好張的。”
“今天的妝很,不用繼續補了。”
“哦。”
蘇韻收起了化妝品,目看著兩側的風景。
路虎駛西郊別墅區後,周圍的環境就眼可見的變好了,綠水青山,風景秀麗。
這是在市區CBD不可能看到的風景。
“環境真不錯。”
蘇韻歎了一句。
祁征看了一眼副駕駛的小姑娘,笑著調侃道:“心了?要不挑一座當咱的婚房?”
“算了。”
蘇韻拒絕的很果斷:“我還是更喜歡自己的出租屋,離工作的地方近一些,西郊別墅隻適合養老。”
不是一個喜歡躺平的人。
即便是未來結婚後,也不可能變全職的家庭主婦,為一名優秀的醫生才是的鬥目標。
二十分鍾後。
路虎左彎右繞終於在一棟四層樓高的別墅院中停下。
蘇韻看了一眼這棟別墅,算是別墅群裏比較頂尖的規格了,麵積很大,周圍的綠化環境也是極好。
車剛停下。
一位係著圍的中年婦就快步走了出來,笑的看著下車的祁征:“小征回來啦。”
“姨。”
祁征笑著打了個招呼。
對方是家裏的保姆名桂蘭,在祁家工作了二十多年,早已經為了家裏的一份子。
“我媽呢?”
“夫人在廚房煲湯,從早上一直忙到了現在。”
祁征微微點頭,牽著蘇韻的手介紹道:“這是蘇韻,我朋友。”
蘇韻看著麵前的保姆,淺淺一笑學著祁征的稱呼問好:“姨好。”
“你好,外麵太冷了,快進去坐坐。”桂蘭笑著點頭,將兩人引進了別墅裏。
別墅的一層是客廳。
祁征和蘇韻就坐在沙發上,登門的禮放在一邊,桂蘭給兩人端來了熱水:“我去廚房夫人過來。”
“姨,我爸呢?”
“祁先生今早就出門工作了,中午還不清楚會不會回來。”
“嗯。”
祁征點了點頭,並不覺得意外。
蘇韻被祁征牽著的手輕輕攥了攥,心中還有些忐忑,知道祁征的父親對自己肯定是不滿意的。
這想必也是一種表達不滿的方式吧。
“祁征……”
“嗯?”
“待會兒見到阿姨,我該怎麽解釋呀?”蘇韻看著桂蘭朝廚房走去的背影,心中也越發的張起來。
和祁征的母親在醫院就見過了。
當時的梅蘭心一口一個“蘇醫生”親切的著,還給送了早餐,兩人的關係算是不錯的。
可現在……
“沒事,一會兒我幫你解釋。”
“嗯嗯。”
蘇韻輕輕點頭。
片刻後。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梅蘭心邁步朝著客廳走來,臉上表帶著一冷淡。
平時並不算尖酸刻薄的人,隻是不滿意兒子那個家庭背景複雜的“前友”,所以準備擺一擺“惡婆婆”的架子,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再說。
“媽。”
“阿姨好。”
祁征牽著蘇韻的手,一同從沙發上起。
梅蘭心臉上冷淡的表直接僵住,看著麵前的蘇韻人都懵了:“蘇……蘇醫生?”
一瞬間。
臉上維持好久的惡毒表都繃不住了。
“阿姨……”
蘇韻也有些尷尬的看著梅蘭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果然。
想象中的尷尬場麵還是發生了。
兩人的腦海裏都浮現出了前幾天一起在醫院相的日子,梅蘭心甚至還和蘇韻吐槽過自己兒子的眼不行,挑的朋友不行……
“媽,這是我朋友,蘇韻,就是你一直跟我誇的那位蘇醫生。”
祁征補充介紹了一句。
梅蘭心渾僵的站在原地,尤其是聽到兒子的後半句話,尷尬的仿佛能在地上摳出三室一廳。
腦海裏隻剩下兩個字:逆子!
“咳咳,蘇醫生坐吧。”
梅蘭心尷尬的招呼著蘇韻坐下,自己則是坐在了兩人側麵的沙發上,一時間“惡婆婆”的人設徹底崩了,尷尬的開始找話題:“那個……中午我親自下廚,蘇醫生有什麽忌口嗎?”
“沒……沒有。”
話題尬住。
梅蘭心出一笑容,玩笑似的埋怨道:“之前我還以為蘇醫生和我兒子不認識呢,這臭小子也不跟我說一聲。”
“他也沒和我說過您的份。”
蘇韻跟著補充了一句,兩人仿佛有一種默契,齊齊將社死的“鍋”推在了祁征的上。
“這樣啊。”
“嗯嗯。”
“那什麽……廚房裏還煲著湯,我先過去了,你們在客廳休息一會兒,等下一起在家裏吃飯吧。”
“阿姨,我去給您幫忙。”
“不用不用。”
梅蘭心連連婉拒,一個人作迅速的回了廚房,準備暫時逃避一下這尷尬的場麵。
還記得自己在醫院當著蘇韻的麵吐槽兒子朋友,還讓對方幫忙給二人介紹對象……
救命。
太社死了。
有些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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