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雖然只是文字描述，可是李子安卻能想象到當時的景，也不知道這是與破天這個對手的惺惺相惜，還是腦瓜子突然變得靈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歷史。

“你看那上面。”破天抬起比列車還要的胳膊，指向了天空。

李子安不知道他想讓他看什麼，但他還是抬起頭來看向了天空。

昏黃的天幕上僅有一顆殘缺不全的恆星，靜止下來的影像裡，那顆恆星還是完整的，只是澤已經趨近橘紅，顯然是在即將耗盡能量的階段。

除了那顆殘缺不全的恆星，天空上沒有一顆星辰。

白天看不見星辰，那是凡人，而李子安是新的天，他的視力不那昏黃線的影響，甚至不距離的影響，輕而易舉的就能看見星空深的景象。可是，他第一次認真去看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黑暗的星空中沒有一顆星辰，只有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破天說道：“你也看見了，這片星空已經沒有別的星辰了，這個世界已經滅亡了，如果不是神族的貪婪，這個世界不會是這個樣子。”

李子安收回了視線，他看著巖石巨人破天：“你說你當初只是一個礦工，你是怎麼變現在這個樣子的？”

“神族是純能量的形態，所以他們完全可以通過虛的世界來繁衍人口，但是對質能量的消耗卻加劇了。我也就在虛神誕生的那段時間被派往了遙遠的天際系開采世界石，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自我的意識。可我不敢表出來，因為我很清楚我的力量本就改變不了什麼，如果被發現，我就會被回收並理掉。我到了天際系的一個星球上，在那裡我得到了改變我人生的機遇。”

“什麼機遇？”

“那顆星球上曾經存在過一個種族，因為天際系靠近宇宙的邊沿，所以他們也天際人。他們的文明雖然不複存在了，但那顆星球上留下了大量的信息。我收集天際人留下的信息，不斷學習，同時利用天際人的知識和技讓吸收世界石裡的能量，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但這並不是我變現在這個樣子的真正的原因，而是一次基於，有一天我無意間來到了一個山裡……”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一種似曾悉的覺。

“那個山是一個末代的天際王者住過的山，在他留下的信息裡，他甚至說他出去過，也就是離開過這個宇宙，到外面去看過。我當時不敢相信，可是吸收和解讀了大量的信息之後，我才了解到，原來天際人是一個亞神族，僅次於神族。他們的文明是基於世界石的能量發展來的，所以對世界石有著獨到的理解，也掌握著獨到的技。在那些大量的信息之中，我無意間找到了一本書，而那本書就是我的命運轉折點。”

李子安：“……”

果然是悉的味道。

“那本書沒有名字，裡面記載著一個可以將世界石裡的天之銘文和能量轉移到自己上的技，我掌握了那門技，我利用挖礦的便利，不斷的吸收世界石的天之銘文和能量，也變得越來越強大。後來我才知道，那本無字書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是那個天際人從域外帶回來的。”

“你說的域外，不會是……宇宙外面的世界吧？”李子安對這個故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卻又不敢相信。

石頭人版的老爺爺也就算了，你還整一個宇宙外的世界的籍，這就有點過分了。

破天看著李子安：“我知道你不相信這事，我當初也不相信，天際系還沒有被完全毀滅，如果你想起看看，我可以帶你去。”

李子安的視線移到了靜止下來的影像上，他想去看看，可是他又覺得不是時候。

“等此間的事了了再去吧，你接著說。”李子安說。

破天說道：“在天際系的機遇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在那裡待了一千多年，那裡的族人差不多都被我改造了。我一邊指揮族人采礦，掩飾這邊的況，一邊建造我們需要的武，等待被召回理掉的那一天到來。”

“你說的武，就是三天前你用來對付我的銅鏽的天之銘文嗎？”

破天點了一下頭：“是的，不知道你聽過一句話沒有，那句話一克一。”

李子安說道：“我當然聽過，在下界的醫學裡有一個相似的說法，那就是毒蛇出沒之，七步之必有解藥。”

“這話雖然有點誇張，但是道理是那個道理。”破天說道：“神族就是那條毒蛇，他們對構建宇宙世界最核心的質世界石有著永無止境的貪婪，可是滅殺神族這條毒蛇的解藥就在世界上。一部分世界石之中蘊藏著對純能量的病毒符文，它對我們這樣的巖石機人來說沒有半點影響，但對於神族來說卻是致命的病毒。”

果然是這樣的。

“後來，接我們回去的飛船來，按照神族的計劃，我們這樣的運行了千年的機人會被集中到碎石車間打碎，然後提取能量，我們也會像垃圾一樣被理掉。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運回去的是終結他們的病毒符文。我們越遙遠的星系，回到了天神星，才發現世界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世界了，天神星被改造了基石的樣子，變了一個正方形的世界。”破天停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

“你接著說。”李子安迫切想知道故事的新容。

破天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基石世界上修建了很多神族的城市，新來的虛神的數量也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我懷疑神王天有更大的計劃，但是知道現在我也不知道他的計劃是什麼。我們被押送到了碎石場，起義就在哪裡發生了，平時高高在上的神族一個個倒在了病毒符文之下。我在戰鬥之中也不斷的改造我們的族人，我們的隊伍越來越壯大……”

這是一個礦工的勵志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