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南姿笑瞇瞇地遞給靳嶼川一個盒子,“這是我堂姐送你的。”
靳嶼川打開禮盒,裏麵放著一條馬仕男士領帶。
他冰雕的臉綻放出淺淺的笑意,“你挑的?”
“嗯。”
南姿點頭,“平時,你的領帶都太深沉,人不老都看上老了好幾歲,這條是枯玫瑰紅多好看。”
靳嶼川都無法想象係上這條領帶,兄弟們會怎樣笑話他?
南姿湊過去問,“你不喜歡?”
靳嶼川勉為其難地點頭,“還行。”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送給院長,他通知我明天可以回醫院上班了。”
南姿手要去拿走盒子。
靳嶼川搶先一步出領帶,“我喜歡,你幫我係上。”
南姿嘿嘿嘿地壞笑,“我隻是逗一逗你,要是我送這麽貴的領帶給院長,就是賄賂了。
對了,上次他讓我和你提一聲,靳氏撥給我們醫院的研究基金能不能和兄弟醫院一樣多。”
靳嶼川拒絕,“不能。”
南姿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開始嘟起,“這都不行呀!”
靳嶼川輕南姿的額頭,“當然不能,有我老婆在的醫院,當然是最多的。”
聞言,南姿興地跳起來抱住靳嶼川,“我們醫院正在研究肺癌的新藥,說不定能夠減緩肺癌晚期患者的疼痛。”
說起治病,南姿整個人都在發著亮。
看得靳嶼川下腹一陣火燒。
說來也是奇怪,有個男人們都心知肚明的常識。
他們天有著獵人的捕獵心態,對於剛得到的人總是充滿新鮮。
一旦得到便會覺得索然無味,或者興趣驟減。
但靳嶼川對南姿總是要不夠。
相較於兩年前,現在的他似乎想要得更多。
期間的過程是快樂,最快樂的是完事後,南姿趴在他口絮絮叨叨地說話。
說著今天看了什麽書,發現什麽新奇的觀念。
又或者遇到什麽事。
明明是很小的事,但靳嶼川聽著就覺得有趣,比他賺幾億十幾億的生意都要有意思。
靳嶼川摟住南姿的腰肢按在床下,“明天,我要出差五六天。”
南姿聽懂靳嶼川話裏的深意,“最近太放縱,我真的不行了。要是你想要,我也可以幫你。”
靳嶼川懂得南姿的意思,著的圓溜溜小腦袋,“那種事,是我一個人快樂沒太大意思,要兩人幸福才好。”
南姿在心裏默默地給靳嶼川加分。
看來看得沒錯,靳嶼川算得上是紳士,確實懂得尊重。
譬如做安全措施,要不要孩子之類。
再想到今天遇到的羅永豪,南姿覺得幸運極了。
於是,越看靳嶼川越順眼,“老公,你累不累,我幫你按吧?”
靳嶼川被看得渾都冒火。
要是南姿的小手幫他腦袋,掐肩膀,那火勢本不住。
靳嶼川拒絕,“不用了,我想起有點公事要辦理,先忙去。”
“哦。”
南姿和靳嶼川早形一個默契。
彼此都尊重雙方的工作,不會幹涉。
南姿想到明天能去醫院上班,尤其興。
興得半夜都睡不著。
猶豫再三,端著水果走向書房,輕輕地扭開門把。
靳嶼川溫地哄聲傳來,“枳枳,你要乖,我明天就回去見你。我也很想你......”
南姿覺有一桶冰水從頭頂澆灌下來。
把從頭到腳都凍住了,連的似乎都凝固住了。
南姿覺得憤怒又辱。
原來靳嶼川說要出差五六天。
事實上,他是瞞住去見別的人。
可能最近太過幸福,以至於南姿都忘記枳枳的存在。
也忘記了很早便明白的道理。
靳嶼川是溫深的,心裏也有。
但他並不專一,在和他之間從始至終都摻雜著另外一個人。
南姿很想衝進去質問靳嶼川,你為什麽要三心二意?
我們已經結婚,不準你有別的人。
最終南姿沒有推開書房的門。
狼狽地逃回房間裏,躲進被子裏默默流淚。
一時間,南姿分不清可憐,還是那個作枳枳的孩可憐。
半夜時分,靳嶼川回了屋。
他輕手輕腳地上床,還細心地幫南姿掖被子。
得讓人挑不出錯。
但這個看似完得無瑕疵的男人,在不久前正聲哄著另外一個人。
南姿裝作睡得正香。
瓣傳來靳嶼川輕吻的覺。
南姿的心痛苦極了,止不住地幻想。
靳嶼川那張親過的,會不會也會親那個做枳枳的孩。
現實很快給了南姿答案。
靳嶼川出差的第三天,南姿收到一封匿名郵件。
郵件裏總共有三張照片。
第一張是背影照,靳嶼川牽著一個人。
第二張是側麵照片,靳嶼川摟著一個人。
第三張是正麵照,靳嶼川低頭溫地吻著人的額頭。
人二十出頭的年紀,得能夠掐出水來。
紮著可的雙馬尾,眼睛大大的,笑得滿臉的天真純淨。
過來人都懂得隻有生活在罐裏的人,才有那麽純真的笑容。
南姿被人甜的笑容晃得眼睛發酸發脹。
不用猜,南姿靠著人的第六便知,這就是那個做枳枳的孩。
真是櫻桃般甜可,想讓看著的人捧在手掌心。
南姿扭頭對著手機屏幕笑了笑。
發現笑得比哭都要難看,完全沒有枳枳的靈可。
“南姿,你怎麽了?”
耳邊傳來薑寶寶關切的詢問聲。
南姿慌忙關掉屏幕,佯裝沒事人似的說,“沒什麽呀。”
薑寶寶不信,“那你的眼睛怎麽紅紅的?”
南姿強扯出一抹笑,“正好看到一篇戰爭文章,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好可憐。”
“你啊,就是太心善。”
薑寶寶打開手機屏幕對南姿說,“這條婚紗漂不漂亮?”
南姿遲鈍地回道,“漂亮,很搭你。”
薑寶寶大笑,“我是幫你挑婚紗,靳嶼川答應要給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南姿聽到這些話並沒有覺得開心,反而覺得諷刺。
可能男人都是現實的。
連靳嶼川都不可避免。
照片中的孩看著就不像能夠過日子,反而要藏在金屋裏之,疼之,憐之。
所以,靳嶼川在和枳枳間選了作為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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