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厲輕靈的手被人握住,將從地上拉了起來。
厲輕靈回頭,問拉手的林嶽:“你幹嘛?”
林嶽淡淡道:“你先出去勸大家回去吧,我負責跟他談。”
厲輕靈張了張,還想說點什麽,但最後出於對林嶽的崇拜和信任,點了點頭,轉走出了休息室。
當休息室隻剩厲景琛和林嶽兩人的時候,林嶽手勾了把椅子,在厲景琛前落座,雙手環的問:“說吧,陸晚晚到底怎麽了?”
在厲景琛開口之前,林嶽麵無表的補充一句:“別跟我說不舒服,這話傻子才信。”
聞言,厲景琛浮:“如果陸澤宇在這,會覺得你是在涵他的。”
想起陸澤宇跑到臺上質問厲景琛是怎麽照顧陸晚晚的景,林嶽頓住了。
也就隻有自己的親人,才會關心則了。
不過——
“還有心開玩笑,說明問題還不嚴重,我說得對嗎?”
厲景琛反問:“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林嶽回答道:“從一進門,看見那些由警察假扮的安保人員開始,你讓他們不分親疏的搜我們的,是怕有什麽東西混進來,對嗎?”
厲景琛點了點頭:“你說的都對。”
林嶽接著說道:“還有更早之前,你說厲旭突然和你翻臉,離家出走,
輕靈卻跟我說,厲旭這些年來,一直努力求上進,因為他不想辜負陸晚晚的期,
可他現在卻連書都不讀了,跑到夜店陪酒,要麽是被鬼附,要麽就是了什麽刺激,
但又有什麽刺激,是比失去陸晚晚那年更大的?沒有了。”
一頓過後,林嶽總結發問:“現在我就問你,陸晚晚缺席婚禮,是不是跟厲旭有關?”
厲景琛直言不諱:“是。”
林嶽的眼神倏地有些古怪,鄙視中帶著不可思議,好一會兒才問:“厲旭不會拐跑了自己的嫂子吧?”
對上林嶽那副“不會吧?原來你這麽沒用”的眼神,厲景琛自信挑眉:“我難道比不上一個頭小子?”
林嶽涼涼道:“這倒不至於,隻是你再不說,外麵的陸澤宇不介意親手送你進回。”
厲景琛似笑非笑:“所以,你才讓輕靈先去外麵做安工作的?”
林嶽有些不自在道:“廢話說,看在輕靈的麵子上,你如果缺人手,可以跟我說。”
“謝了。”厲景琛向後倚在座椅上,十指叉置於前,掌控全局道:“不過不必了,我自有安排。”
見他一副有竹的樣子,林嶽不問道:“陸晚晚今天的缺席,也在你的掌控之中?”
厲景琛點頭:“沒錯。”
林嶽徹底想明白了:“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利用我們,陪你演一出‘新娘消失’的戲?”
林嶽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觀眾,現在看來,真正的觀眾另有其人。
厲景琛看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你和溫訂婚的時候,沒利用過我們一樣。”
林嶽臉一沉,隨即輕哼一聲道:“我就先帶輕靈回去了。”
“順便幫我把陸澤宇一起帶走吧。”
厲景琛不擅長對付自己人,尤其對方還是晚晚的親大哥,於是隻好向林嶽求助。
林嶽看他笑話:“剛才不還鐵骨錚錚,說自有安排嗎?”
厲景琛歎了口氣:“我改日再向你道謝,行了吧?”
林嶽追加一句:“還有賠罪。”
厲景琛無奈道:“好。”
*
次日清晨,Y市傅家。
當門鈴響起時,厲旭攔住要去開門的夏梔,提醒道:“小心有詐,還是我去開門吧。”
夏梔一怔之下,反應過來現在應該於被綁架的狀態,因此點點頭道:“好。”
厲旭在打開大門後,見花園門口停了一輛彪悍的越野車,不暗自警惕。
就在這時,一張清麗的俏臉從門框邊探了出來,的手還舉著,意味著是按響了門鈴。
在厲旭越瞪越大的眼眸中,對方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溫溫的喊了聲:“旭。”
厲旭朝飛奔了過來,起初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對方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才驟然回神——
“晚、晚晚姐?你……你怎麽來了?!”
不是說,晚晚姐缺席婚禮,是演給厲項臣看的嗎?
怎麽還真的跑來了?
陸晚晚微笑著解釋道:“我和你大哥商量了,厲項臣這人生多疑,隻有看見我來了,他才會繼續安心的待在Z國,我得為接下來的抓捕行爭取時間。”
厲旭卻覺得,陸晚晚是為了他的安危而來,忍不住到心花怒放。
這時,陸晚晚注意到厲旭綁在前的胳膊,不關心道:“你的手傷了?嚴不嚴重?”
厲旭桀驁的眉登時往下一垂,哼哼唧唧的說:“嗯,我這手在替厲項臣執行任務的時候,挨了劫匪好幾刀,可疼啦。”
陸晚晚眼眶一紅。
眼看要落淚,厲旭又立刻心疼道:“哎呀!我逗你的,你別哭呀!我還沒說完呢,我的手已經過手,隻要再靜養幾天就好了!”
陸晚晚默不作聲的抱住了他,接著,還嫌這樣的安不夠似的,又踮起腳尖,了厲旭的頭。
厲旭沒有時間噴發膠,所以頭發的,一點都不像個刺頭。
厲旭被抱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故意同開玩笑:“晚晚姐,你拋下大哥跑來抱我,大哥會不會吃醋啊?”
陸晚晚輕笑一聲:“不管他。”
厲旭這才出另一隻完好的手,小心翼翼地環住了的腰,加深了這個擁抱。
這一刻,他的臉上多了幾分脆弱:“晚晚姐,我好想你和大哥,還有姐姐,爺爺,,我那幾個大學室友,還有棠歲……”
他念了一串名字,陸晚晚覺自己的肩頭的:“我知道,一切就快要結束了,你很快就能回到原來的生活,我向你保證。”
“嗯。”厲旭含糊的應了一聲後,視線忽然落到了他圈在陸晚晚腰間的那隻手上。
孕婦的腰,有這麽細嗎?
“晚晚姐……”厲旭在鬆開後,呆頭呆腦的問:“你的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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