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傅司晨拽住許傾城的手腕,“二嫂,你得幫我。”
“這時候想起來找我了?做這些決定之前怎麼就沒想著找我商量一下?傅司晨你膽子怎麼這麼大?”許傾城簡直了,這個時長歡天喜地沒什麼悲愁事的小姑娘,所有人都覺得就應該在家被家人寵著出嫁被夫家寵著。
這幾年里傅家和韓家的合作蒸蒸日上,其實對傅家來講跟誰合作不是合作,但是如果因此能讓司晨在對方家里更能重,這選擇還用說嗎?
大哥二哥就不會多眨一下眼。
結果呢——
簡直就是荒唐!
“二嫂,我那時候又又怕腦子都沒有了。”傅司晨晃著許傾城的手臂。
許傾城一手回來,“你自己去跟你二哥說去。”
“啊,不要。二嫂,你幫幫我,我直接跟二哥說,他肯定要我皮了。”傅司晨不敢。
不止不敢跟二哥說,大哥更不敢。
“你這事,我也不敢幫你,坦白從寬,還有爸媽那邊呢。”許傾城坐下來,“你要是許青堯,我真要斷他的。”
傅司晨垂著頭,就跟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一言不發。
許傾城緩口氣,“你要我怎麼幫你?”
“幫我勸勸二哥,這事其實跟韓奕沒有關系,別牽涉到兩家的商業往。”其實說白了,怕兩個哥哥遷怒,雖然韓奕是在幫,但是難免不會讓大哥二哥以為韓家是因為想要傅家的支持才默許了這種行為。
實際上韓家其他人也并不知道兩個人的婚姻不過是表面婚姻。
當然,傅司晨也不排除韓家有借勢的想法,但即便如此,韓奕幫是事實,并不想因為他倆關系的澄清而導致大的波折,商業往就歸于商業往。
他們之間的事,其實說到底,也沒有什麼牽扯,最主要還是要跟雙方家長解釋清楚。
坦白講,傅司晨希這件事能夠不聲不響落下帷幕,對誰都不要有影響。
“你覺得商業上的事我說了你二哥能聽嗎?”許傾城犀利質問,“集團運營有集團運營的規則,如果沒有你這層關系,本著利益最大化的原則恐怕韓家都不是最佳選擇。”
“我知道。即便韓家不是最優選擇,但是合作這幾年也還不錯的,我怕二哥一生氣就……二嫂,韓奕畢竟幫我很多。”傅司晨嚅囁著請求。
“你們連證都沒有領?”許傾城簡直不可思議,“當時你朋友圈曬出來的結婚證是怎麼回事?”
傅司晨眉眼款款看著許傾城,“淘寶一搜一堆。”
許傾城,“……”
“二嫂,我也不要求別的,韓奕已經知會了他家人了,這事兒就不能再拖了,明天家宴我肯定要跟爸媽說開了,你提前跟二哥說一聲,別讓他到時候直接跳起來。”
大哥更可怕,可是格上來講最多冷著臉訓,但不會讓當面下不來臺,二哥那脾氣,傅司晨真怕他當場暴走直接逮了韓奕一頓胖揍。
許傾城明白了,這提前跟說的意思就是讓在混中幫傅司晨說句話,避免事發展的太難看。
但是——
怎麼敢?
怎麼敢撒這麼一個彌天大謊。
這簡直就像是故事里的戲文。
“二嫂,你別這麼看著我了,我那時候是真的慌了神了,我也知道這很荒唐,可是已經到了現在了,韓奕也有了喜歡的人了,我們倆再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你啊!”許傾城是又驚訝又氣惱又沒辦法,手指在這丫頭額頭上狠狠點了下,“所以是因為韓奕有了喜歡的人了,不想對方被誤解足他的婚姻,就要把你這邊解決了,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他們占了去了,你怎麼辦?”
“我不需要怎麼辦啊,我這樣很好啊。”傅司晨笑,“說開了,我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膽的面對你們,也不用長期躲在國外不回來
。其實炎錚每次去韓家,看著韓爸韓媽對他那麼親,我心里都很愧疚。二嫂,其實真的,韓奕一家人對我和炎錚很好。”
許傾城心里很明白,傅司晨找,說是怕二哥。
但二哥再生氣能怎麼,最多罵一頓得了。
其實說白了,就是不想韓家牽連。
對于幫過的人,無論對方幫是否摻雜了私心,但是對好是既定事實,所以說到底,還是司晨心善。
許傾城真的覺得自己嫁進傅家,非常幸運。
這一家人,脾氣格各有不同,但骨子里與人為善的行矩真的極其珍貴。
“你要我幫你,可以。但你得告訴我實。炎錚的父親是誰?”
許傾城直要點。
傅司晨知道,早晚逃不這個問題,雙手撐在臺欄桿上,看下面幾個小蘿卜頭玩得正樂呵,心口酸楚可又有難言的慶幸,慶幸自己生下他。
“二嫂,就這個,我不能說。”傅司晨聲音微微哽咽,回眸,眼中有淚,“炎錚的父親有家庭,他不知道我懷孕生孩子,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聯系了。炎錚跟他本也沒有關系。”
這個堵住了韓奕的借口,其實最好用。
因為對方有家庭,知道是誰又能怎樣,既然無法對司晨負責任,那其他的便都已經無所謂了。
許傾城一怔,萬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
跟傅司晨并排站在那里,許傾城偏頭看,“很喜歡?”
“嗯。”
傅司晨不瞞,只是隨著這聲嗯,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
很喜歡很喜歡,以為時間久了就不會再喜歡了。
都說時間是治愈傷的良藥,但是實際上,見到人的一刻所有偽裝的淡然就全都破了。
以前喜歡現在也喜歡。
忘不掉的喜歡。
傅司晨趕用手去眼淚,角卻刻意的扯著笑,“二嫂,我是不是很好笑?”
小丫頭這樣別提多惹人心疼了,看得眼眶都酸酸的,跟著眼淚往外涌。
許傾城擁抱住傅司晨,輕拍的后背,“喜歡一個人本并沒有錯。”
不過既然對方有家庭了,那真的……
許傾城嘆了口氣。
“趕把眼淚干吧,一會兒你二哥看到了。我晚一點跟你二哥一。”
“謝謝二嫂。”
許傾城剜了一眼,“別謝了,以后遇到大事跟家里人商量不要自己盲目的做決定。”
“好。”
“晚上留下來吃飯吧,一會兒暢暢和宋行止也過來。”許傾城拍拍傅司晨的肩膀,“我要下去準備一下,你二哥說在家里吃飯的。”
“我都好久沒見暢姐了。”傅司晨干眼淚,問,“韓奕說晚一點過來接我們的,那我打電話讓他晚一點過來。”
許傾城嗯了聲,之前還想著讓把韓奕約過來,現在麼就……本來也沒關系,還是算了。
……
下了樓看阿姨正把簡易餐桌往院子里搬,許傾城忙問,“搬這個干什麼?”
“先生說晚上天烤,讓把餐臺擺在外面。”
“烤?”許傾城疑,正看到傅靖霆進來,“家里沒有烤的材料了啊,不是說簡單點怎麼又突然要烤?”
“嗯。許愿說想吃烤了。”傅靖霆笑著解釋。
“想上天你也跟上天啊!”許傾
城瞪他一眼,扭頭往廚房走,拉開冰箱看看里面的東西,“真的不夠了,要再去買一些。暢暢他們快到了吧?不然你們準備東西啊,我去買……唉……”
“不用。”
傅靖霆手把冰箱的們拍上,“廚子一會兒也過來,我讓他順便把用的東西帶過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來你家做客還要自帶食材?”許傾城倒吸口涼氣,上手掐他臉,“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男人嘖了聲,手拉下的手,“我這資源充分利用。”
許傾城眉眼斜飛著狠睨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廢話了,推開他就要往外走,“我去看看外面怎麼布置。”
“等會兒。”傅靖霆將人攔回來,他手指住下頜抬起來,“眼怎麼紅了?哭了?”
這也能看出來?
“哭什麼哭?紅的。”許傾城推他。
男人攔住不準走,將圈在自己臂彎里,“跟我說說,怎麼回事?誰讓你委屈了?”
“你神經啊,除了你,誰能讓我委屈?”人眉眼含笑的嗔他,這男人有時候眼睛太毒,許傾城覺得自己真的沒有一點私,在他眼皮子底下什麼都藏不住。
“那我讓你委屈了?”傅靖霆眉角挑起,他手臂攏著輕輕收,額頭上的,“最近不都是你委屈我?”
“我委屈你什麼了?”許傾城無語了,手掌輕拍在他口,“讓開啦。”
跟他撒,眉眼飛舞的模樣又又,傅靖霆嚨間溢出低笑,輕攏著的手臂突然收,“親一下?”
傅太太的眼睛還來不及瞪他,男人的已經印在去,舌尖挑逗著往里竄。
許傾城唔了聲,這男人真是的……
“你干什麼……晚上……”
許傾城推著他,被他親的臉蛋兒發紅,家里沒有外人也就算了,他怎麼這麼不注意。
“晚上什麼?”傅靖霆挑眉,“我能跟你一起睡了?”
許傾城用力拍了他一下,哼,“是你自己要自己睡,我又沒有趕你。”
“能看不能,我不自己睡,難不憋死我。”傅靖霆嘖了聲,“大姨媽走了?”
許傾城直接手拍在他上,沒好氣的,“沒有!”
……
郁時南停下車,從后備箱里搬著兩個箱子往里走,從外面就聽到小朋友們嘰嘰喳喳的笑鬧聲。
春季的生機從植的綠意盎然里生發,別墅外的薔薇攀爬在黑的鐵藝欄桿上,合著孩的聲音,安逸恬淡,讓人羨慕。
郁時南剛一邁進來,就聽到一個甜甜的聲音,“郁叔叔。”
小姑娘長大了,生機蓬又甜。
郁時南臉上浮現笑容,眸看向坐在秋千上讓保姆把得高高的小姑娘,聲音從高撲過來。
六七歲的小朋友,容貌承襲了母親的艷,漂亮極了。
一聲郁叔叔甜到人心坎里。
也難怪傅靖霆但凡能推的應酬都推掉了,這兩年除非時有正事商議,否則所有娛樂休閑聚餐都從會所酒店轉移到家里,理由是出門帶著他們家三個小朋友太費勁了。
郁時南將手里的箱子放到一邊已經擺放整齊的餐臺上,他往秋千那里走過去,笑問,“這麼高不怕嗎?”
“不怕。”
清脆甜的聲音,像是剛下來的甜瓜,又脆又甜。
郁時南要過去接手保姆的工作替小朋友擺秋千,突然一陣喧鬧,伴著保姆阿姨的吆喝聲,“慢點慢點……”
三個差不多高矮的小家伙你追我趕的從旁邊跑出來,咯咯咯的笑聲和著尖竄過來,小短蹦蹦蹦的,晃晃悠悠往前跑。
傅擎寒一馬當先沖
在前面,別墅里鋪的石子花路不那麼平,眼看被絆了就要一頭栽下去,郁時南趕上前大手一撈將小家伙撈起來,毫不客氣的直接往天上拋。
小朋友哪里知道害怕,只刺激的笑得更歡實。
小被個糯糯的小家伙抱住了,喊著,“南叔,我也要拋高高。”
郁時南接住傅擎寒將他放下來,這才蹲下看向傅如初,的小臉蛋兒,雙手掐著舉起來,只是這次作十分的溫,完全沒有拋傅擎寒時那麼的暴力和果斷。
只輕輕一拋便抱在懷里,單手牢牢的將小如初抱著。
小娃親親熱熱的攬住他的脖子,咯咯的笑個不停。
“郁叔叔,你好久沒來,我都想你了。”許愿從秋千上下來也跑過來。
被小朋友團團圍住的男人臉上只有笑,早忘了被傅靖霆使喚的不悅,“真想假想?”
“真想。”
許愿歪歪腦袋甜的回。
郁時南笑著,眸落在被保姆阿姨拽住的一個小蘿卜頭上,圓圓的腦袋木楞楞的看著他。
想往前湊,又不敢往前湊,只一雙眼睛好奇的盯著他。
沒見過的小朋友。
郁時南將如初放下,問許愿,“小弟弟是?”
“姑姑家的小弟弟。”
傅如初也爭著介紹,“初初的弟弟。”
郁時南有些發愣,司晨的小孩。
虎頭虎腦的,不像那麼致。
心口有些悶悶的,倘若……也沒有倘若。
的孩子,即便是早知道,真的見到孩子了心里的覺其實很不平靜。
這麼個小家伙從肚子里出來,生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疼哭了。
郁時南彎腰,手掌在小家伙腦袋上拍了拍,“什麼?”
小家伙警惕的退了一步,對陌生人天然的排斥。
“他韓炎錚。”
許愿充當介紹人,很有大姐姐的樣子,拉著炎錚的小手,“錚錚,這是郁叔叔,你要跟我一樣喊叔叔哦。”
炎錚楞頭楞腦的不吱聲。
郁時南也不在意,小家伙第一次見他,怕是認生。
可因為知道他是司晨的小孩,就會多一分別樣的緒。
郁時南在炎錚面前蹲下去,“喊舅舅。”
炎錚不喊,腳往后退,挨著保姆阿姨的。
保姆阿姨笑著,“這小家伙慢熱,可沒他媽媽活潑。”
保姆阿姨在傅家也呆了很多年了,之前一直跟著鐘婉繡,傾城生了老二老三就過來了,對傅司晨也是悉的很。
郁時南干脆直接上手把小家伙抱起來,放在手里顛了顛,笑著,“分量不輕。”
他比傅擎寒小,個子矮點,重量上彌補了。
小家伙不經逗,抱著他玩了會兒臉上就見了笑容。
郁時南哄他,“喊舅舅。”
“舅舅。”
這會兒倒是聽話的。
郁時南角扯著笑應下。
許愿拽著郁叔叔問,“為什麼我們喊叔叔錚錚要喊舅舅?”
“他喊你爸爸什麼?”
“舅舅。”
許愿哦一聲,反正小朋友也分不出來,大人讓喊什麼就喊什麼了。
炎錚被郁時南抱在懷里,扭著子,“舅舅,我還要。”
還要拋高高。
郁時南倒也滿足他。
小家伙開心的不得了,刺激的又笑又。
傅司晨下來時就見著這一幕,聲音收,忍不住喊一聲,“炎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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