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霆這段時間很忙,金融行業遇上特殊時期波有些大,他理完跟韓家商業上的規劃后就出差了。
韓家配合,司晨這事兒其實就僅限于兩個家庭,倒也沒造什麼影響。
只是外出的時候誰都不會再提司晨的丈夫,炎錚的父親韓奕的事。
傅司晨也終于能在家里人面前正大明的喊他傅炎錚。
小家伙在國外出生,一張出生證明上只有媽媽的簽字。
這期間還有件不太彩的事,郁時南的未婚妻行為不軌的視頻和照片資料曝出來,傳的人盡皆知。
總而言之,這婚約算是徹底作廢了。
鐘婉繡知道的時候,嘆息,“時南也是識人不清,這一下耽誤了好多年。不過年齡也不算太大,他這樣的也好找。”
傅司晨垂著眼沒說話。
一晃幾天過去,傅司晨接到陶溪電話跟約時間,要把沒拍好的視頻補拍上的時候都差點忘了這件事了。
傅司晨正好也想出去氣,這陣子都住在鐘婉繡這里,被數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不過時日一拉長,慢慢大家緒都沒那麼激,傅司晨偶爾也能著臉的跟鐘婉繡撒個科打諢的就過去了,不再有謊言,其實心也蠻輕松的。
也不需要提心吊膽的應付兩邊的家長。
不過有點對不起韓奕,這兩個人沒有關系的消息丁點兒也沒有對外放,恐怕會讓他在追阮小姐的時候到一些阻礙。
想到阮微月就又想到南哥。
也不知道他跟阮微月之間有沒有聯系。
跟陶溪定的是周末的時間,傅司晨先給郁乾打了電話,說要去那邊玩。
“行啊,你來啊,哥給你安排。”電話那端傳來郁乾的大嗓門。
傅司晨拿著手機出去,問郁乾,“南哥在農場嗎?”
“他啊?不在,他不怎麼過來,只要沒大事兒,平時都我在這里。偶爾過來也是查查賬目,沒事,甭管你南哥在不在,有我呢,你怕啥。”郁乾可聽不出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
傅司晨有些失落,南哥跟之間就好像是斷了線一樣,兩人之間半點聯系都沒有。
“乾哥,我看到林遠晴的事了,南哥……怎麼樣?”傅司晨問的小心翼翼。
“姓林的這人是真他媽賤。”郁乾直接就開口罵,一點不留面,本來也沒有面,“沒什麼事兒,放心好了,你南哥也不缺人喜歡啊。上次那個,那個小明星記得吧。那事兒是我有點激進了哈,堂哥讓我給人道歉,誰知道那小明星還跟我打聽堂哥的事。這就是什麼,緣分天注定啊,你說我這算不算是他們之間的紅娘,這就多虧……”
傅司晨聽的耳朵生疼,咔嚓就給把電話掛了。
郁乾還在喋喋不休,突然就了盲音,他看一眼自己手機,怎麼掛斷了?
辦公室門被人敲了兩下,江致推門進來,郁乾看到人愣了下,“你不跟著南哥你跑我這里來干嘛?”
宣哥都說了,特殊時期,大家都注意點。
江致一副看傻子的表看著他。
郁乾懂了,“我哥過來了?沒提前說一聲呢?”
“勘測隊一塊過來的,二期項目先出個規劃。”江致跟他說,“宣哥這陣子忙,可能忘了跟你說,你讓人安排下吧,最多兩天就走。”
郁乾打電話下去讓他們把人安頓了,又說,“不是說下半年再考慮工嗎,突然又變了?”
“也沒變,各種手續都需要時間,再說梅雨季也沒法工,再一拖延就遲了,先規劃。”江致簡單跟郁乾說。
郁乾看他后沒人,就問,“南哥人呢?”
“請了個風水先生先看看,去現場了。”
風水這東西,也不能說迷信,就跟周易一樣,中國的古哲學,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
無,尤其是工程項目這種大事,有些避諱點提前看看,規劃的時候也方便調整,避免型了又說不行,再調整就麻煩了。
二期的現場收過來后沒有整理,春天的生機也掩蓋不住的雜,卻催生出一種凌蓬的。
遠黛青山和著這一片蒼茫的綠,終究比冬日的蒼涼多了一份生氣和希。
先生問了郁時南的生辰八字,繞著整個二期外圍看了看,“這地方風水不錯,跟你也相合,雖然最近事坎坷,可以后郁先生會心想事。”
郁時南笑了笑,“但愿。”
很多人看風水不是因為信,而是求個心安。
郁時南這態度,顯然就是不怎麼信的。
老先生看了看他的面相,笑著,“郁先生要小心了,你近日不會太平。”
男人眉心輕蹙,沒接話。
老先生掐了手指,倒是哈哈笑了,“不過福禍所倚。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郁先生恐怕要在這農場多呆些時間了。”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郁時南也只是笑著接收,他明天還有事,晚上就要折回,這里有郁乾在并不需要他費太多心思在這里。
可是也不會穿老先生,權當給人留面子。
然而事實是郁時南走到半路又折回來了,農場失火了。
撲救工作持續了大半夜,好在沒有人員傷亡,只是燒了邊落的幾個仿古花木架,現在的季節不是火災頻發期,火起的也很詭異,損失也很小,但是嚇了一跳。
后續的工作比較麻煩,向上級安全部門匯報,迎接安監,給下達了一系列的整改意見。
還真就要在這里呆個幾天了。
……
傅司晨收拾了畫架和簡單的行李包,也給炎錚收拾了一個汽車飛俠的行李箱,小家伙也就比行李箱高一點,自己推著箱子走。
司機幫他把行李箱放到后備箱里,忍不住夸一句,“這小子行。”
傅司晨含笑看向炎錚,這小家伙可能沒有如初許愿那麼討人喜歡,沒有傅墨森那麼皮,也沒有擎寒和韶行靈活,但可能是親兒的原因,就是覺得小家伙聽話又木訥的讓人喜歡,甚至忍不住要對他更好一點。
“炎錚跟姥姥住幾天,媽媽跟陶溪阿姨去工作,很快會回來的。”
傅炎錚點頭,仰著頭問,“媽媽回來帶禮嗎?”
“你想要什麼?”傅司晨笑著。
“擎寒哥哥那樣的玩。”
傅司晨想一想,明白了,上次去玩的拼玩。
笑著應了他。
司機幫他們把行李放好了,讓兩人上車。
傅司晨就抱著炎錚坐了副駕駛。
車子開出去,沒人注意到不遠著一輛墨藍商務車,深的車窗玻璃降下來一些,一截雪茄從出的玻璃出。
魏經武收回視線,偏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林遠晴,聲音很低,“搪塞我?”
“魏叔,我真沒騙你。”林遠晴害怕的發抖,“是真的,郁時南邊我真沒看到有其他人,他心里藏著傅司晨,肯定的。當初,當初,就是因為傅司晨懷了他的孩子被我設計流產,他才報復我,讓我也不能生孩子。”
林遠晴話到后面,人都哭起來。
現在才知道,不能生,流產,全都是郁時南一手造的。
他把困在他邊,看整日的煎熬,到了合適的時候推出去當他收攏人心的棋子。
原
來他一早就已經知道做的事,卻一句話都不說。
林遠晴真的恨死了,郁時南對太狠了,就是想嫁個人好好的生活,有什麼錯。
傅司晨那樣的家庭條件,嫁什麼樣的人不行!
魏經武扭頭看著林遠晴,“你說,你設計流產了?”
“是。”林遠晴眸子里蹦出惡毒的。
就算是再來一次,也不會讓傅司晨生下郁時南的孩子。
活該,全都活該!
無論是傅司晨還是郁時南,就是要殺了他們的孩子。
比起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比起四里被人指指點點,林遠晴覺得都是便宜他們了。
心頭的恨直接潑下來,淋淋的,讓恨不得沖上去剝了他們的皮。
但沒那能耐。
也不想拼著自己這破敗的皮骨再去招惹事端,就想活下去。
可是魏經武也不放過,在郁時南邊呆的這三年,郁時南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以至于讓魏經武對心懷警惕,并且全都是算計。
算計著林遠晴還能有什麼用。
魏經武看著,突然問,“那孩子是誰的?”
“老公韓奕。”
魏經武突然哼笑了聲,看笑話一樣看著林遠晴,“你確定那孩子被你設計流掉了?”
林遠晴發愣,沒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魏經武不再解釋,只是整張臉都沉下來,他算是看著郁時南長大的,那小子從小就跟在老爺子邊,從個小蘿卜頭長起來。
車子開出去。
停下時,林遠晴撲過去著魏經武的,“魏叔,你給我一條活路,讓我跟著你。”
魏經武瞇眼看著,了,一腳將踢開,“你當老子不嫌臟?”
男人下了車,卻又沒著急走,回頭看了眼車里被他一腳踹的站不起來的人,他往前走,邊的助手劉莽忙跟過去。
“那孩子,像是郁時南的。”
劉莽一聽愣了下,突然又興起來,“是他的最好,我干脆找人綁了。”
魏經武冷著眉眼看過去一眼,“秦家現在被人啄了眼,捆了手,要真有什麼事保不了我們反倒會先把我們甩出去。這時候再得罪傅家,你有幾條命可以用?”
“是,還是魏叔看得遠。”劉莽低聲,“我找人去驗一下,看是不是郁時南的種。”
“不用。”魏經武擺擺手,“這不重要。讓林遠晴下手,跟我們沒關系。”
到底是跟了魏經武多年的人,一點就,讓林遠晴出手給郁時南下點甜點,反正不的這人都沒什麼用了,估計給點兒餌林遠晴這人就能上鉤。
魏經武離開。
劉莽走到車邊,他一把拽起林遠晴,“給你個機會跟魏叔表個態,這以后護你一個林遠晴還不簡單。”
“莽哥,你說,要我做什麼?”
劉莽笑起來,“你不是說那人對郁時南很重要?是他們,害你到現在這地步,你不想報仇?我給你這個機會。”
……
傅司晨讓司機送下炎錚后去了陶溪的公司,下車就讓司機先回了,跟陶溪坐公司的車過去。
陶溪看拉著行李箱和畫架,“我們其實就剩下幾個鏡頭補拍一下就好了,不費勁,加加班今晚就能回來了。”
“嗯,你們完后回來就好了。我要住幾天,采風。”
陶溪哦了聲,怪不得帶畫架,“那邊風景是很好,偏原始的生態環境。”
傅司晨笑了下,沒解釋。
只是覺得那里離南哥近一點,想畫下他經常在的生
活環境。
也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跟韓奕的事已經解決了,也知道南哥的況了,可卻始終沒有往前再邁一步。
很忐忑,很不安。
可是傅司晨知道,自己不想錯過。
到了現在,兩個人之間已經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時隨地的去打擾他。
所以,如果再試一次。
就算不行,還會比現在更差嗎?
傅司晨想讓自己靜一下,想一想,要不要再瘋一次。
就像當初瞞著所有人把炎錚生下來一樣。
能不能,再瘋一次?
到曙農場的時候早的,傅司晨拉著行李先去辦了住,因為提前讓郁乾幫辦好了所以很順暢。
放下東西就跟陶溪拍視頻,有了上次的拍攝經驗,這次拍的倒是很快。
還不等夕下山就已經拍完了,陶溪他們是帶著任務出來的,匆匆就往回趕。
傅司晨把人送走后一邊回住宿樓一邊給郁乾打電話,大廳里來了很多人,帶著統一的藍帽子,還有人舉著小紅旗。
看來是導游團,在前臺拿份證辦住手續。
年齡大的,年輕的都有,很是嘈雜,有幾個男的張揚的很,吆吆喝喝的不懂得尊敬老人,傅司晨看過去一眼,蹙了蹙眉。
就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怎麼就惹到他們了,指著就過來了,“你看什麼看?”
傅司晨也無語了,看什麼了?
不準備搭理他們,傅司晨扭過頭去準備去樓上餐廳等郁乾。
“說你呢,沒聽見啊!”那些人不依不饒,有個人上去就推了傅司晨一把。
配合拍攝換了漢服,擺有些長,被他這麼一推人很是踉蹌了一下,還不等穩住就到有人去拽腰間的帶子,傅司晨又驚又怒,“干什麼?放手!”
面前的年輕男人在看清傅司晨的臉時口水都要流下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倒也沒想怎麼,就是想戲弄一下。
只是手腕突然被人掰住,嗷的一聲慘人就被甩了出去。
昨晚到了后半夜,今天一上午都在跟安全部門涉,下午補眠睡到現在起來想出來看看倒是沒料到遇到這一幕。
郁時南臉鐵青,恨不得把那人的手給剁了去。
“南哥?”傅司晨驚訝,郁乾不是說南哥不常來嗎?
跌倒在地上的那人嗷嗷的慘,引得他幾個同伴蠢蠢的要手,郁時南反手將傅司晨拉在后。
氣氛一時繃。
農場的保安看輕快不丟,趕過來勸開了。
那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辦了手續離開了,臨走還又往他們這看了眼,啐了口。
傅司晨一把拉住郁時南的胳膊,“南哥,算了。”
不想在他這里惹事,出了事還是要他去理。
郁時南緩了下脾氣,點了保安過來讓他們注意一下那幾個人。
他扭頭看向傅司晨,“你怎麼過來?”
“陪陶溪來補拍鏡頭。”
“完事了嗎?”
“剛完事,郁乾說上了新菜,剛跟他打了電話要一起去嘗嘗。”傅司晨解釋。
郁時南看挽著自己的胳膊,不聲的出來,“郁乾可能會忙一陣子,你可以先去換服再去餐廳。”
手里空了,傅司晨失落的垂下手臂。
郁時南轉要走,傅司晨終是沒忍住問他,“你不吃晚飯嗎?一會兒一起吧。”
然后也不等他回答,傅司晨上去拉住他,揚著笑,“走吧,一起吧,我好不容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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