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下了一雨,夜都沒有停。冰冷的雨把六月的燥熱都下了,清晨起床時,打開落地窗,外麵卷進來一層清新的涼意。
雨雖然停了,但依然沒有晴,薄薄的一層雲剛好阻隔了,氣候剛好,不冷不熱。
季錚早起晨練過後,就做了早餐。薑格起床洗了個澡,去把早餐吃幹淨,兩人換了服,準備去遊樂場。
南城是南方大城,發展到現在,遊樂場遍地都是。甚至還有幾個在國都比較出名,遊客無數。但薑格他們去的那個,是南城最早的遊樂場,遊玩的設備更換了新的,但項目依舊是曾經的項目。曾經的遊玩項目大多比較安全,沒有什麽新鮮刺激,去玩兒的年輕人多是衝著懷去的,其他就是些年齡大些的長輩,帶著孩去玩兒。
生意一般,人不多,但也會有人在。
薑格換上服後,把頭發紮了個馬尾,戴了個漁夫帽。
這兩兩人沒做什麽事,薑格又休息了一晚,氣很好,一雙眼睛幹淨亮,在口罩後看著季錚。
季錚穿了白短和灰短,出的四肢修長有力,他的材致頎長,致不誇張,麥的皮下看著格外有魅力。
偏偏臉又是帥的,頭發是簡單的寸,五廓致深邃,眉宇間帶著軍人特有的氣質,舉手投足都是幹淨利落。
薑格沒見過季錚格鬥訓練,但想來他擒敵時,作肯定簡單又好看。
在薑格看他時,季錚正準備戴棒球帽。他長得高,但臉其實不算大,頭比堪比男模。帽子還沒戴上,察覺到薑格的視線,他回過來,手指扯掉的口罩,微微躬親了一下。
沒人的時候,想親總會直接付諸行。而每一個親吻,都糅雜著對方的,剛一親上,就有甜意在心口漾開。
薑格眼角彎彎,勾住季錚的脖頸親了回去。
反正現在才早上,去遊樂場可以有一的時間可以玩兒,親兩下也不耽誤什麽時間。親了一下,季錚抱住,笑著問:“剛才看我幹什麽?”
“好看。”薑格。
季錚笑了笑,單手戴上棒球帽,而後單手勾住薑格的腹,薑格抱住他的胳膊笑起來,就這樣被他抱著下了樓。
兩人邊玩鬧著邊去了車庫,車庫裏停了兩輛車,薑格的車沒有開過來,季錚的車也沒有,這兩輛是季凡給他們買了放在這裏的,兩人一人一輛。
也怪不得社會上現在羨慕別人有錢爸爸的風氣,看著車庫裏的兩輛車,薑格覺得季凡表達起父來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薑格是明星,兩人是私下外出,肯定不能太過高調。季錚抱著薑格上了稍微低調一點的那輛車,打開車門把薑格放在副駕駛上,臨關車門前,季錚道:“等回來的還是把我的車開過來吧。”
薑格係著安全帶,笑了起來。
下了雨的海邊空氣很好,沿海公路幹淨平坦,車窗開了一些,吹進些海風來,發飛揚,薑格的心都飄了起來。
車子開去了南城遊樂場,今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期,但是高考結束了,竟然有不結束高考的學生相約來這裏玩兒,年穿著休閑,在售票口那裏笑著聊著。
遊樂場比較老,甚至還沒有配備電子買票係統,買票窗口那裏排了一排人。季錚和薑格沒有排隊,季錚拿了卡,刷開後直接進去了。門口檢票的工作人員並不認識季錚,但季錚刷卡進來時,他們還是對他友好一笑。
進去後,薑格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卡,季錚修長的手指著卡,遞給了薑格。
“部卡。”薑格問道。
“嗯。”季錚,“陳銘給我的,你拿著吧,想來玩兒的時候,隨時來。”
“當自己家一樣?”薑格笑著問他。
季錚牽著的手,側眸看了一眼,另外一隻手抬起了的頭,淡淡一笑:“本來就是你家。”
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不管是上還是法律上都是,他的地盤就是的地盤。
薑格抬眼看了看季錚,長睫下眸微亮,眼角彎了下來。
這家遊樂場雖然有些年歲,但遊樂設備都是新換的,幹淨又安全。而且遊樂場地方大,環境也比較好,除了遊樂設施外,還種植了很多綠植,更像個大花園。
外麵的學生們還在排隊買票,薑格和季錚算是第一批進來的。遊樂場沒幾個人,季錚帶著薑格去了遊樂場的平麵分布圖旁,看了一眼平麵圖,季錚問道:“想玩兒什麽?”
遊樂場太大了,設備也多,畫了滿滿一張圖,比薑格時候去過的那個遊樂場要複雜得多。薑格是來玩兒的,但對於玩兒什麽並沒有什麽頭緒。看了一圈以後,最後手指在平麵圖上畫了個圈,道:“車吧。”
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個最安全,也是最有懷的項目,季錚對上薑格的視線,點了點頭,笑著道:“好,就這個。”
車是在一個兩百多平的場地,許是沒見過這麽大的人來玩兒,工作人員們在兩人場時還看著他們笑。薑格沒管工作人員,戴著帽子口罩沒人認得出來。倒是季錚,和工作人員溫和一笑後,先站在那裏看著上了車。
車作很簡單,發以後前後左右就行,外麵包了一圈氣墊,安全的,即使撞在一起,也不會傷。
薑格上了車以後,就發車子先繞場跑了兩圈。不一會兒,季錚上了車,追著過來了。
車都是車,薑格坐在裏麵勉強還算合適,但季錚接近一米九的高蜷在裏麵就有些困難了。他長長胳膊,四肢的一半都在外麵,但是相當笨拙。
而也隻是看著而已,季錚開起車來相當靈活。薑格原本想去撞他的車,卻被季錚靈巧躲開,與此同時他微一轉彎,車子撞在了的車頭上。
氣墊撞,車上下震,薑格差點跳起來。開心地笑出聲,眼睛看向他,道:“你等我撞回去。”
從上車到現在,薑格一直在調整車頭去撞他,但是沒有一次功的。一直在追他,手上頻繁作,緒也調起來,口罩沒遮住的臉頰都泛了紅。季錚聽完,勾了勾角,沒有再,任憑薑格撞了過來。
薑格這一下撞得結結實實,季錚的車子被撞轉向撞向了一邊,衝擊力太大,薑格的漁夫帽都被撞飛了。
“太用力了。”季錚從車上下來,撿了掉在一旁的漁夫帽。
薑格的馬尾散開了一些,隻戴著口罩,一雙桃花眼更為清晰。被季錚了這麽一句,薑格笑著:“我時候就這樣玩兒的。”
單膝蹲在了車前,季錚抬手把的碎發到耳後,輕笑一聲,道:“你時候多大的力氣,現在多大的力氣?”
薑格樂起來,季錚叮囑:“輕一點,我沒關係,你別傷。”
他著,淡笑著將漁夫帽整理好,給戴在了頭上。薑格也聽話的點了點頭,轉了一下方向盤。
季錚剛給薑格戴好帽子,準備回自己的車上時,場地外突然有個男生了一聲。
“薑格。”
兩人出門,薑格一直戴著漁夫帽和口罩,倒很被人認出來。突然被了這麽一句,薑格下意識將臉別向一邊,季錚走到跟前將擋住,抬眼看到了站在那邊的年。
年穿著恤和短,模樣好看的,笑起來時一口白牙,看著幹淨又。他完以後,就察覺到站在薑格麵前那個男人的意圖。
男人長得高大拔,戴著棒球帽,著簡單,氣質溫潤,但棒球帽簷下那雙眼睛,卻蓄著些銳利的,讓他下意識一怵。
他怕兩人誤會自己,趕道:“我高考和你一個考場,出考場的時候我和你一塊出來的。”
年的聲音清亮,語氣裏滿是真誠,他話音一落,在男人後,戴著漁夫帽的人像一頭鹿一樣,冒出了頭,隻出了一雙漂亮的,讓人無法忽視的桃花眼。
男生名程風,他覺得自己和薑格真是有緣分,不但高考到一起,現在出來玩兒竟然也到了一起。其實在薑格和季錚進遊樂場的時候,程風就已經看到薑格了。原本隻看著形像,漁夫帽一掉,他就認了出來。他當時其實並不想打擾薑格,但看到後實在太激,才了一聲。
見年沒有惡意,季錚淡笑著提醒了一句:“不要讓別人看到,想單獨玩兒會。”
“我知道。”年笑起來,出一口白牙,聲音也變了。
“要簽名嗎?”既然被認出,薑格也沒再躲,問了一句。
程風先前收了一張簽名了,但偶像簽名誰嫌多呢?薑格完,他立馬點頭,從雙肩背包裏掏出來了一張海報。
“出來玩兒還帶這個?”季錚看到後,笑著問了一句。
程風道:“剛好看到,覺得好看就買了。”
“簽什麽?”薑格拿了程風遞的筆,語氣淡淡。和外人話時,向來是這個語氣,清冷疏離,但又保持著基本的禮貌。這個人就這樣,程風倒不在意。
“我在電影學院等你。”程風道。
他話音一落,季錚和薑格的視線都落在了他上。程風被看著,靦腆一笑,:“我也考的電影學院,如果順利的話,我們以後就是同學了。”
薑格要考電影學院的事,在去年就已經有消息了。而高考的時候,更坐實了這一傳聞。
同一學校或者簽名都沒有問題,但這句話,聽起來就曖昧了些。季錚淡淡一笑,看了一眼薑格,薑格神未變,簽了幾個字。
“電影學院加油!”程風拿了過來,看了一眼。雖然和他想要簽的不太一樣,但也已經很滿意了。
程風念完,笑著了一句:“謝謝姐姐。”
十八歲的年,滿滿的膠原蛋白,笑起來一口白牙清新,聲音清亮像是還帶著意,一聲姐姐出來,格外好聽。
季錚看著程風,薑格淡淡應了一聲,而後看了一眼不遠,對季錚道:“我去趟洗手間。”
季錚問:“我陪你過去。”
“不用,又不遠,我一會兒還回來繼續玩兒。”薑格完,轉離開了。
兩人話的時候,薑格戴著口罩,也看不清楚的神,但聽和這個男人話,語氣裏帶著些和常人話時不一樣的。
程風收起海報,看了一眼薑格,又看了一眼季錚,問道:“你是薑格的保鏢嗎?”
視線從薑格的背影上收回,他垂眸看著年,年比他矮了些,在他看過來時,或許覺得他氣勢駭人,下意識的抬了抬肩膀。
季錚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問道:“喜歡薑格很久了?”
聊到薑格,程風瞬間又有話聊了,他道:“對啊,我從高一就開始喜歡。”著,他把錢包拿了出來,打開後,裏麵有一張薑格的藝照。
季錚線微抿。
“我的電腦壁紙也是。”程風嘿嘿笑著,他道:“是薑格啊,誰不喜歡,我們班大多數男生的神都是,我當時在我班級群裏和同學們我和同一考場,他們都羨慕壞了。”
程風是一個合格的,完後,語氣有得意。
完後,程風繼續道:“我特別喜歡,想娶的那種喜歡。”
季錚眸微抬。
“不我想娶,全國百分之八十的男生都想娶,這可是在論壇投過票的,薑格是最新年度男人最想娶的明星。”
長得好看,材好,能力過,格棒,不作妖,這簡直是神中的神。
他著的時候,男人抬手正了正帽簷,他是個很的男人,這簡簡單單的一個正帽簷的作,卻讓人到一種男的魅力。
“誰想娶都不好使。”男人語氣淡淡。
程風沒從他剛剛的作裏回過神來,他“啊”了一聲。
季錚側眸看了他一眼,手臂支撐在圍欄上,輕笑著:“現在是我老婆。”
薑格從洗手間出來時,程風已經離開了。沒有人打擾,薑格也算鬆了口氣。去洗手間,其實就是想讓他自行離開的。戴上口罩後,薑格走到季錚跟前。
“走了?”
薑格洗了手,手沒幹,水滴滴在了地上。季錚拿了紙巾,遞給一張,應了一聲,“嗯,你認識他?”
“有點印象。”薑格了手指回憶著,除了高考同一考場,的生日會他好像也去過,是個資深了。薑格道:“他我姐姐的時候我想起來的,喜歡我很久了。”
薑格完以後,邊的男人沒再話,抬眸看了他一眼,季錚也在看。
“我也喜歡你很久了。”季錚道。
他的語氣很淡,但這層淡淡的語氣裏,又似乎有那麽些其他的意味在。薑格仰頭看著他,眼角彎彎,道:“所以我是你老婆啊。”
完以後,男人輕聲笑了起來,下意識要扯口罩。薑格沒等他來扯,自己扯掉了口罩,然後抱著他親上了他。
人的吻溫涼,還帶著甜意。親了他一下,了他一聲。
“阿錚。”
季錚應了一聲:“嗯?”
薑格笑盈盈的看著他的眼睛,道:“你吃醋了。”
“嗯。”季錚承認,心口還有些酸意在,他回吻了一下,確定道:“我吃醋了。”
薑格笑了起來。
兩人繼續在遊樂場裏玩兒,上午就在遊樂場吃飯,下午繼續玩兒的時候,再次到了程風。程風和他的夥伴們在一起,看到季錚和薑格後,眼睛裏閃過一疑和警惕。
季錚薑格是他的老婆,這件事薑格知不知道,該不會是他是變態,做了薑格的保鏢吧?
程風的擔心隻維持了不到半秒,在薑格主握住季錚的手,挽住的胳膊後瓦解掉了。
人前,他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太子’,被尊稱為季少。他寡言涼薄,手段狠辣冷厲,殺伐果斷為人所敬畏又恐懼著。人後,他是寵妻至上的忠犬妒夫,不分原由的護妻被人戲稱為妻奴。他專情獨一,性格霸道專製,脈脈深情讓人對她羨慕又嫉妒著。都說季少寡言狠辣,可她卻為什麼一點也冇有感覺到?第一次見麵,嗯,的確狠辣。第二次見麵,嗯,的確寡言。第三次見麵——“加上這次,我和你見過三次麵。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這句話為止,我總共和你說了三十句話,總共發給你一百零九條資訊,我記得很清楚,這些能證明我喜歡你嗎?”不是說寡言涼薄?誰見過第三次見麵就直接表白的?而且竟然說出幾十字的一大串的不是情話勝似情話的告白來?等等,季少,這和您一貫的形象不服啊?到底她哪點被看上了?能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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