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格的懷孕是順其自然的。
春節前,季錚回來,確認不再出行任務後,兩人就沒再做過避孕。但第一個月很快來了月經。第二個月後,一直到現在都沒來,懷孕是意料之中,但也帶來了驚喜。
懷孕以後,薑格的戲拍到了孕期五六月份。孕期薑格的材並沒有走形,但肚子鼓了起來,戲服也遮不住。手上戲份拍完以後,薑格進了待產期。
待產期薑格也並不無聊,工作日正常在電影學院上課,午飯有時候在山遙區,有時候在軍區大院,晚餐則和季錚在家吃。
時間慢悠悠地走著,薑格期待著肚子裏的孩子長大,期待著它的出生,生活像是掉進了一塊綿綿的棉花糖裏,來回翻滾間,都是甜和。
十一月份的南城,秋的涼爽漸漸被冷取代,海邊的風中夾雜了些初冬的意味。午後的明耀眼,照了玻璃窗,將臥室照得明亮溫暖。
薑格坐在床邊,看著男人高大的影在帽間和臥室穿梭。即使沒穿軍裝,他上依然有軍人的影子,做事幹淨利落,行李箱的服疊得整整齊齊。
孩子還沒出生,耳濡目染中,季錚已經給肚子裏的孩子進行了軍事化般的胎教。
他們收拾行李,是準備一起去部隊。
各國部隊之間舉行的國際擊賽事,要在元旦後不久開始。這是國際賽事,部隊高度重視,在季錚之前,國部隊在國際賽事上鮮奪魁,自從季錚之後,打破了這一僵局。季錚對部隊來,既是希,又是希之火,他要負責準備參賽,也要負責其他參賽特種兵的培訓,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
薑格這學期的課程在十一月份結束,為了不讓季錚來回奔波,薑格在待產期前,會在部隊陪著季錚生活。
季錚是軍,軍銜已到可以帶隨軍家屬的標準。而且季錚是部隊高度重視的人才,他的個人生活部隊也有特殊優待,薑格隨軍這件事,很快批準了下來。
批準下來後,趁著部隊下午野外特訓,季錚回來接了薑格。
肚子裏有了靜,薑格微低頭,抬手了。季錚正在做著行李的收尾,察覺到薑格的作,他抬眸看了過去。
薑格穿了一件淺的棉質長,外麵套了一件針織外套,孕期讓薑格的發生了一係列變化。的皮變得更為白皙,原本豔的五,都變得恬淡了許多。
季錚收拾行李的時候,偶爾也會抬眸看薑格。他看時,似乎永遠是在等待著,兩人視線安靜地對接在一起。淡淡一笑,帶著安神香氣的臥室裏,充斥滿了甜。
把行李箱扣好,季錚走到床前,在薑格的邊坐下了。他的手覆在了薑格的手上,剛一覆上,肚子裏的家夥似乎察覺到,抬腳踢了過來。
夫妻兩人都到了這個新生命的作,心底皆是一。
“太調皮了。”季錚雙手撐在薑格的側,低頭在薑格隆起的腹部輕吻了一下。胎從孕中期就開始了,現在到了孕晚期,每一次起來時,新手爸媽仍然是激的。
季錚對孩子的評價來源於薑格孕期的點滴,薑格懷孕並沒有太嚴重的孕吐,或者是其他孕期綜合癥,開始孩子是乖乖的,可沒想到到了後期,家夥在肚子裏格外不老實。有時候半夜裏,還會把薑格給踢醒。
薑格抬手放在季錚的臉上,明亮的眼睛裏笑盈盈的,:“你時候很乖。”
季錚抬頭,笑著親在了的上,兩人鼻尖相,他笑道:“那是像你麽?姨你時候調皮的。”
兩人眼睛裏都看著對方,輕輕笑了起來。
時間還早,季錚和薑格上了床。薑格現在躺著不太舒服,兩人就靠著床坐在了一起,薑格靠在他的懷裏,手指被他輕輕勾住了,薑格著他手指上的老繭,和季錚閑聊。
“是男孩還是孩?”對於孩子別的問題,兩人一直沒討論過,他們對於孩子的別沒有什麽特殊的期待,更多的是好奇。
不管男孩孩,夫妻兩人都喜歡。男孩能帶給他們屬於兒子的快樂,孩能帶給他們屬於兒的開心。所以薑格沒問他想要男孩還是孩,而是讓他猜別,這是屬於夫妻倆之間親昵的遊戲。
“你想打賭?”季錚笑著問道。
“嗯。”薑格點頭,抬眼笑盈盈看他,“誰贏了誰給孩子取名字。”
薑格完,季錚笑了起來,點頭應聲道:“好。你先猜。”
薑格低頭看了看肚子,肚子裏家夥似乎在和互,看過去時,它在肚子裏了一下的肚皮,頂起來了一個鼓包。薑格著這種奇妙的生命力,道:“我猜是孩。”
完,薑格補充了一句:“出於一個母親的直覺。”
季錚低眸看著,又看了看的肚子,道:“那我猜男孩。”
“那你想好取什麽名字了嗎?”薑格問道。兩人一人猜男,一人猜,剛好把名字也取了出來。
“你呢?”季錚反問。
薑格眉梢微挑,道:“那我不能。”
季錚第一次沒有順著薑格的意思走,他笑著親了親的頭發,笑著:“等我贏了,你就知道了。”
薑格倒生出些不服氣來,道:“不定是我贏了呢。”
“那我就知道你給孩子取的名字是什麽了。”季錚心滿意足,好像無論賭贏還是賭輸,他都開心的。
原本孩子的降生,給予父親的本就是這些。
薑格愣了一下,最後,環抱住他,嘟囔了一句:“你倒是容易滿足的。”
季錚本來就是滿足的,和薑格在一起後,好像生活無論在起什麽樣的波瀾,隻要他邊站著,他都是心滿意足的。
在床上休息了一刻鍾,季錚帶著行李,牽著薑格下了樓。把東西放好以後,季錚開車載著薑格,駛去了南城特種兵部隊。
和薑格結婚後,季錚並沒有曝過。但在部隊裏,薑格卻是曝的。剛開始薑格曝的時候,季錚娶了明星薑格這個消息,簡直是振全軍。部隊裏的兵蛋子不都知道薑格,以前薑格是他們的神,現在則是他們的漂亮嫂子,怎麽關係都比以前親近了些,一個個嫂子得格外親切。
季錚原本的宿舍就是單人間,但房間太,薑格過來前,高遠特批了一套一室一廳給他們住。雖然還是不大,但家齊全,還有廚房能做飯,部隊裏的東西也都收拾的幹淨整齊,兩口住也夠用了。
而且房子離著部隊的辦公區域近,安靜又安全。
車子停在了部隊公寓樓前,季錚下車給薑格打開車門後,扶著下來了。薑格下來以後,他去了後備車廂那裏,開始拿行李。
薑格是孕婦,季錚的行李就打包了兩行李箱,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後備車廂塞得滿滿當當。
現在肚子大了,薑格的腰有些不住,雙手扶在腰間,走到車後麵想要看看能幫什麽忙。剛走過去時,就聽到了不遠傳來了腳步聲。
“嫂子!”沈文了一聲。
倪彥正走著,一腳踹他屁上,道:“隊長在那兒呢,你怎麽不先隊長?”
沈文著被踹了一腳的屁,道:“我先看到嫂子了啊,那麽大肚子,太顯眼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鬥著,薑格回頭看過去,衝著他們淡淡一笑。
可能是孕期激素發生了變化,薑格的神和緒較之往常和了很多,往日的鋒利然無存,現在周都縈繞著一恬淡和安逸。
這就是母的輝。
然而母輝下的薑格,即使著大肚子,依然是漂亮的。幾個人跟了季錚這麽久,眼看著他結婚,現在馬上就要結婚裏,幾個人心裏是又開心又激。
除了沈文、倪彥之外,李可和趙野也來了。季錚不參與行後,沈文他們隊的狙擊手就變了趙野。趙野現在跟著季錚訓練,這次也會參加這次國際擊比賽。
四個人剛去野訓完,上全是土,帽子摘到別在了袖口,滿臉的油彩下,咧笑著,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
部隊的兵都這樣,朝氣蓬又堅剛。
野訓訓練強度大,結束後,特種兵們吃過飯就可以休息了。他們訓練完準備去吃飯的的,但聽季錚和薑格回來了,澡也沒洗,先跑來看看能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他們過來後,薑格自站到了一旁,四個強力壯的特種兵,一人拎著一個行李箱就跟拎棉花一樣,道:“來來來,我們拿我們拿。”
季錚沒和他們客氣,他手裏也拿了一個行李箱,把後備車廂關上,牽著薑格的手往樓上走。
“你看看隊長你在部隊就不能注意點嗎?四個單狗跟前還牽著手,讓我們心裏多難啊?”趙野扛著行李箱哼哧哼哧在後麵走著道。
季錚鬆開薑格的手,放在了的後腰上,扶著邊走邊道:“你嫂子自己走樓梯我不放心。”
“得。”趙野會意,他一個大老,沒談過,本不知道怎麽。要麽中隊長能娶神呢,除了長得帥,人還得溫心。
沈文嘿嘿一笑,肩膀頂了趙野一下,笑著道:“學到了吧?”
“學到了學到了。”趙野連連應聲。
樓道裏是大家的笑聲,還帶著回聲。
李可跟在後麵,邊走邊道:“隊長你們還沒吃飯吧,過會兒我們一起去餐廳吧。”
“你們可一定要去餐廳啊,聽嫂子要來,今餐廳研究了一新菜。”倪彥完道,“還專門給嫂子做了孕婦餐。”
薑格來部隊不像是隨軍的,倒像是部隊的吉祥。
薑格聽著他們著,邊走邊笑著應了一聲:“好。”
東西放下以後,四個人就火速跑回宿舍洗澡換服去了。季錚先把床收拾好,讓薑格休息一會兒,他趁著薑格休息的時間,把房間收拾好了。
房子是了些,而且部隊裏的設備也稍微有些簡陋,但房子能遮風擋雨,不冷不熱,還能每見到季錚,那就是一個家。
收拾完後,薑格和季錚去了部隊餐廳。
餐廳裏果然換了新菜,薑格他們去的時候,士兵們已經坐好了。薑格一進去,士兵們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
“歡迎嫂子來部隊!”
都是男兒,喊出來的聲音像是把餐廳給震塌了,薑格嚇了一跳,隨後笑了起來。季錚淺笑著搖搖頭,高遠趕揮手讓他們停下鼓掌,帶著薑格和季錚到了幹部桌上。
“沒事兒吧?”高遠看著薑格,想著剛才嚇了一下,還有些擔心。他本來也就簡單的歡迎一下,沒想到嚇到了。這可是孕婦啊,一點閃失都不能有。
薑格倒也不是嚇了一跳,隻是沒反應過來,搖搖頭,道:“沒事兒。”
在薑格坐下的時候,餐廳裏的士兵們都看著薑格這邊的況,聽沒事兒後,士兵們也鬆了口氣。
士兵們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薑格,原本以為這麽漂亮的人都是滴滴的,但薑格卻完全沒有。坐下以後,就開始大大方方地吃著飯,倒讓他們的害也散去了一些,氣氛重新活躍開,大家高高興興地拿了筷子吃了起來。
一起吃飯的氛圍就是好,部隊餐廳做的孕婦餐也格外可口,營養均衡,香味俱全,薑格吃得滿足的。士兵們吃飯都是狼吞虎咽的,薑格趕不上他們的速度,吃到最後,餐廳裏就隻剩了季錚陪他。
薑格吃完最後一口米飯,季錚拿了紙巾,給了角,問道:“吃飽了麽?”
薑格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空的餐廳,問道:“你今晚還有事麽?”
季錚搖頭,道:“沒有了。”
他收了餐盤,帶著薑格去洗手池邊洗了洗手,兩人離開餐廳,朝著公寓走去。南城特種兵部隊在南城的郊外,靠近山區,氣溫比城要低。
但薑格剛吃過飯,剛出門季錚就給係了圍巾,薑格隻了一雙眼睛在外麵,著個大肚子像企鵝一樣,倒也不算冷。
餐廳離著公寓距離不遠,但兩人沒有著急回去,晚上的軍營格外安靜,隻有在經過場和部隊宿舍的時候,才能聽到士兵們的喊聲。
即使白訓練強度那麽大,他們的力依然充沛旺盛。
籃球場上還有打球的,看到薑格和季錚過來,球場上的人了一聲:“嫂子,來打球啊!”
薑格當初在籃球場上投得那一下,至今被人津津樂道。見了季錚和薑格,他們沒季錚,反而了薑格。
薑格笑起來,邊季錚也是無奈地笑著,薑格指了指肚子,道:“等過段時間再打。”
球場上的人笑起來,薑格起離開,季錚和球場上的人揮了揮手,帶著薑格離開了。
晚飯後的散步愜意而輕鬆,薑格被季錚牽著手,沿著徑慢悠悠走著,道:“不應該這個時候來部隊的。”
聽著聲嘟囔一句,季錚低頭湊近,笑著問道:“怎麽?”
薑格抬眸看向他,道:“整個部隊沒幾個孩,我覺我也要生兒子了。”
這樣的話,打賭就輸了。
聽著的歪理,季錚沒有反駁,他笑起來,嗓音溫,道:“那你要重新打賭麽?”
他允許違反規則。
夜如水,部隊太為空曠,連夜空都比城裏要更為遼闊悠遠。著空璀璨的繁星,薑格笑著搖搖頭,道:“不改了。”
要真是兒子,他給取名字,也很開心啊。
薑格在部隊的日子可謂是眾星拱月,全部隊就這麽一個孕婦,真真是當了吉祥。餐廳變著法的給做飯,白季錚去忙,單獨出去遛彎,有士兵到的話,都會跟著等遛彎結束後把送到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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