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語哭得很慘，以至于周圍路過的同事都紛紛扭頭看過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弄哭了陸心語。

“姐，您對我最好，您是我的師父，您一定不會這麼狠心拋棄我的。”

陸心語很清楚我的肋，試圖打牌親近我。

可惜這次再也不管用了。

我不著痕跡把手從手里出來，嘆氣，“事到如今，我也幫不了你了，只有你能幫你自己，在前臺好好學習，等有了能力，自然會把你提攜回來。”

話是這麼說，前臺是個流很強的崗位，很吃青春飯。

最重要的是，本學不到任何東西。

我離開，后響起陸心語撕心裂肺的哭聲。

丁磊等在會議室門外，見我出來，走上前，“姐，你真的這麼狠心嗎。”

他也許是看陸心語哭得怪可憐的。

我站定腳步，點了一煙，笑了聲沒說話。

我可憐，誰可憐我？

丁磊剛畢業，眼神里都是剛出社會的懵懂，我看他有種對弟弟的親切，“去吧，把打印好的合同給莫總。”

“好的。”

丁磊十分鐘后出現在書辦公室，敲了敲我辦公室的門，“顧姐，莫總讓你去一趟。”

我敲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莫凌天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指尖捻著一雪茄，室滿是高級煙草好聞的味道。

我走到辦公桌邊上，掃了一眼桌上的相框，看向了莫凌天，“莫總。”

男人轉過，吐出一口煙，煙霧模糊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臉，“安排行程，明天去江城聞家。”

“是，莫總。”

我順勢將離婚協議書放在他桌上，“還有這個，你有時間簽個字，我拿去民政局。”

我已經簽好了字，只要莫凌天簽字，我們就能解除夫妻關系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迎接新生活。

男人英俊的臉黑沉了幾分，他薄微，輕嗤了一聲，“聞家的合約還沒重新簽，你就想著離婚？你腦子里有沒有工作？”

直到走出辦公室門外，我才反應過來，轉對著辦公室大門咬牙道，“莫凌天，你有病。”

話音未落，門被人從里面打開，莫凌天黑沉著臉站在門后，“你說什麼？”

我反應很快，舉起手機放在耳邊，“航空公司嗎？我要訂機票……”

扭頭就走，不敢回頭。

次日，飛機穿過云層，我和莫凌天飛往江城。

我買了兩張商務艙，莫凌天的位置在前面，我特意選了后面的位置。

空姐對莫凌天分外熱，我慢悠悠走到后排座位落座，沒一會，就聽到莫凌天在和空姐說著什麼，然后就看到莫凌天換了位置，直接坐到了我邊。

“顧，你裝得像。”男人冰冷的聲音從側傳來，我甚至不用轉頭看都能想象到莫凌天此刻英俊的黑臉。

“沒票，都售空了。”我隨口胡謅。

飛機準備起飛，頭等艙空，只有依稀三四個人。

莫凌天在掃視了一圈后，才呵呵冷笑了兩聲。

我覺得有點尷尬，問空姐要了一杯橙來緩解。

飛機起飛后，喝多了橙，我想上廁所，莫凌天坐在外邊的位置，我解開安全帶，“莫總，我去洗手間。”

男人恍若未聞，盯著手機。

我站起，微微躬。

雖說是商務艙，但位置還是有點局促，我深吸一口氣，想要從男人邊走過去，不知道被什麼絆倒了，我低呼一聲然后直接坐到了后男人的上。

“莫總，不好意思。”我背對著莫凌天走過去，直接背朝他坐在了他上，男人常年健，部邦邦，疼得我忍不住在心底罵臟話，撐著手臂就要起。

頭發一陣撕扯的疼，后響起男人冷冰冰的嗓音，“別。”

我頭發卡進了他襯扣子里，我聞言乖乖不了，任由莫凌天解開。

空姐送餐路過，用詫異的眼神盯著我們兩個人。

我張想要解釋，后莫凌天冷冷說了句，“行了，從我上滾下來，別試圖勾引我。”

我在心底問候了他一句，莫凌天你沒事吧？

心憤怒上完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有幾個空姐在休息的隔間那聊天。

“我剛才看到頭等艙的兩位客人，居然直接在座位上調哎！”

“那個士坐在男人上！天了嚕！好大膽啊！”

我：？

飛機在江城落地，又坐了一個小時的車，才抵達了聞家在鄉下的度假山莊。

這次的項目對莫氏來說很重要。

莫凌天接手公司才幾年，前幾年是最艱難的時候，好不容易熬過來了，失去聞家的項目，今年莫氏的利潤將會驟減一大部分，財務報表也沒這麼好看。

莫董雖然退不手公司事務，但每年都會看公司年度財務報表。

莫凌天很想在父親面前表現，自然不允許失去聞家的合作。

車駛過鄉下的水泥路，四周都是一無際的油菜花田，一眼去宛若一副世界名畫，極其賞心悅目。

到了度假山莊，放了行李，我和莫凌天徒步走去菜園。

在一片水稻田，見到了聞深夫婦。

兩人都年過半百，卻神很好，完全不像是五十多歲的。

聞深保養得很好，乍一看也就三十九這樣，聞太太雖然沒有化妝，看上去也就比聞深大一兩歲的樣子，氣質卓越。

“莫總，我就不招待了，今天還有半畝地的水稻沒有秧。”

聞深直起，對著莫凌天笑道，余還瞥了一眼莫凌天邊的我。

我站定腳步，聽莫凌天含笑開口，“哪里的話，我們今天就是來幫忙的。”

莫凌天和我都換上了水鞋，他說完，我就跟著他一起走下了稻田。

聞太太注意到了我，“這位是莫總的朋友？”

我覺到莫凌天形僵了一下，不等他開口辱我，我自己先澄清，“不是，書而已，聞太太說笑了。”

聞太太深深看了我一眼，也沒再說什麼，我幫著聞太太那邊的田秧。

我勤勤懇懇干活，汗流浹背，沒注意到聞太太一直盯著我看，我直起汗，才發現。

“聞太太，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聞太太搖搖頭，笑道，“你這麼漂亮的孩，我也見過一個，只是心不正，走了歧途，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看在眼底，只是為了孩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