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那份沉重的心平複了兩三天也沒完全平複下來。
宴景禹為了讓放鬆心,選了個天氣好的日子去秋遊擺弄燒烤,還把霍裴聲和李心溪已經宋允兒和宴景珩上了。
宋允兒這段時間正好在星城拍戲,他們約好的那天,正好隻有兩場戲,而且還是淩晨天微微亮的戲份,由於湛的演技,兩場戲都一次過了。
前一天晚上是十一點收的工,卸個妝,拆個妝發,隨便一折騰就是一點多去了,第二天早上的戲份需要重新換妝造,所以四點左右起來化妝,六點左右進拍攝狀態。
八點過就準時收工了,知道他們約的十點出發去秋遊地,休息了一個小時,就和宴景珩一起出門了。
在路上就一直補覺。
南焉本來是不太想出門的,但也清楚宴景禹的用心,再加上領證在即,一直被這種心耗也不是辦法。
答應後,本來也想言輕的。
但言輕那人這會還在外麵放飛自我,快樂得沒邊沒界的,沒打算回星城撿起飯碗這回事。
至於明廷,這段時間接了一個比較大的案子,忙得連軸轉,不出時間來參與他們的秋遊。
十一點左右,宴景禹和南焉率先到了秋遊的場地。
見宴景禹一個人在搬帳篷和燒烤架那些東西,站在那顯得有點良心不安,也走過去幫忙,準備把那些食和水果先搬下來。
“你別。”
宴景禹擰眉,出聲製止了,還給塞了一把小凳,“覺得曬的話,先去樹下的涼地坐著等會,這些東西不用你搬。”
“但這麽多東西你一個人……”
“誰說我是一個人?”他輕笑了一聲,“他們那兩隊人應該也快到了,我先把遮棚給你搭起來。”
南焉:“……”
瞥了眼被他已經從車裏拿下來卻擱在一旁的燒烤架,無奈笑道,“那我問問他們還有多久到。”
“嗯。”
兩天前約好這趟秋遊的時候,宋允兒覺得有些事不好商量,就幹脆拉了個六人群。
事先商量了,誰帶哪些東西,還有準備哪些食材之類的。
這會,直接在群裏問了一句:“你們到哪了?我和宴景禹已經到了。”
李心溪:五分鍾。
宋允兒在睡覺,沒看手機。
等李心溪和霍裴聲到了,南焉也沒收到宋允兒和宴景珩的回複。
快十二點時,都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走錯路,或者就沒出門了。
霍裴聲任勞任怨的幫宴景禹搬東西,支燒烤架,點燃炭火,李心溪則和南焉把事先飲品和水果擺在了折疊長形桌上。
十二點半時,宴景珩和宋允兒才終於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
霍裴聲和宴景禹的第一燒烤都已經烤好了。
“允兒,你這是剛睡醒?”南焉看那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問道。
宋允兒點頭,打了個哈欠,“昨晚收工晚,早上四點多起來化妝拍淩城的戲,沒休息好,路上一直在睡,抱歉啊,沒過來幫忙,讓你們忙活了這麽久。”
其實在十一點半時,他們就已經到了,但宴景珩心疼,看沒休息好,就忍心醒,讓多睡了一個小時。
南焉,“這麽累啊?那你應該在家好好休息呀。”
“沒事,車上也睡了幾個小時,難得有這樣的熱鬧,錯過了多可惜。”
“那你快坐下,喝點東西醒醒神。”南焉給倒了一杯李心溪帶來的自製茶飲品。
宋允兒笑著道了聲‘謝’,抿了口不慨,“還好喝的。”
李心溪揚眉,很是驕傲,“我做的。”
“厲害啊。”
宋允兒誇讚道。
和李心溪並不,大概就聽說過名字,或者在某些世家宴會上見過一兩麵,總之也不太記得了。
李心溪倒是認識,畢竟是公眾人。
又是自來的子,三言兩語隨便找了個話題就聊開了。
宴景珩也沒參與們人之間的話題,而是走到燒烤架前,看著盤子裏烤好的食,挑著眉峰,打趣,“喲,看著還真像這麽一回事,兩位要不要考慮去夜宵城裏擺個攤開個店什麽的?”
“嗬,你還有臉說風涼話,昨天就說好了,讓你早點來。知道我和景禹弄這個炭火弄了多久嗎?惱火得很,差點沒把我倆給煙熏了。”
霍裴聲拿著夾子作勢要去揍他,“現在倒好,都知道你疼媳婦了,過來就知道吃現了。”
宴景珩下意識往旁邊躲了下,笑著聳肩擺手,很是無辜,“沒辦法,我媳婦昨天熬夜了,沒休息好,我看著不得心疼死啊。”
“那你讓你媳婦在車裏睡就好了,你自己過來幫忙啊。”
“我媳婦離不開我。”
這句話一出,別說霍裴聲了,宴景禹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過去,還順帶把手中的孜然砸過去。
宴景珩穩穩接住,又迎來霍裴聲的一個架子,一個側就躲了過去。
然後嘖嘖嘖的搖頭看著他們倆,“你知道你倆現在像什麽嗎?怨婦。”
“你今天不來個混合雙打是不舒服?”霍裴聲冷哼,“我先把這個給那幾位姑送過去,下一你來烤,烤得不好,給你架火上烤。”
宴景珩:“……”
他失笑了聲,“這東西還是要講天賦,我要是天賦不好,你把我架在火上,加孜然辣椒麵都沒有用,還容易影響那幾位姑的心。”
“烤得不行的,你自己負責吃。”
宴景禹冷不防的接了一句。
霍裴聲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
宴景禹:“……”
這倆大概是嫉妒自己守著媳婦睡了一覺,而他們則像個怨婦一樣在太底下生火燒烤。
沒錯,一定是嫉妒。
正值中午,也不早了,南焉們幾個早就了,看著他們端著烤好的東西過來,一個個都沒忍住手拿了一串嚐了下味道。
然後紛紛誇讚起了味道。
除了飲品和一些水果沙拉外,中午能吃果腹的也就隻有燒烤了。
吃完第一,南焉們幾個就想上手試試,李心溪還把手機塞給了霍裴聲,“來,給我們拍幾張,晚上發朋友圈需要素材。拍好看點啊,記得找角度,別拍。”
這場燒烤折騰到兩點,旁邊有三個搭好的帳篷,是他們六人分別的休息地。
“吃飽了嗎?”宴景禹彎走進帳篷裏,看著坐在裏麵的南焉。
“嗯,差不多了。”
說起來,醒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吃燒烤,味道妙不可言。
“這會太太大了,你不能曬太久了,先瞇一會,起來可以放放風箏,那邊還有個人工湖,可以去劃劃船,散散步。”
“好。”
宴景禹側躺在邊,輕輕將攬進懷裏,吻了吻的耳珠,低聲問,“心好些了嗎?”
南焉一愣,角微微揚起,“嗯,有種豁然開朗的覺了。”
前幾天縈繞在心頭的那種沉重窒息,這會已經消散了許多,心都跟著輕鬆了不。
早上醒得早,又玩了這麽久,也的確是有些疲乏了。
沒幾分鍾,就被宴景禹抱著,沉沉的睡著了。
一個多小時後,是被外麵李心溪的聲音吵醒的。
“霍裴聲,你好沒用啊,連個風箏都放不起來。”
“不是,李心溪,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啊?沒風,風箏當然飛不起來啊。”
“那別人的怎麽能飛起來?”
“然後飛的時候有風啊。”
“狡辯,就是狡辯!你看人家男朋友放的風箏老高了。”
外麵兩人吵得很歡,南焉了有些發脹的腦袋,瞥了眼旁,發現宴景禹已經不在了,便打開拉鏈,探出腦袋。
就見李心溪雙手叉腰,正理直氣壯的和霍裴聲爭辯著什麽。
斜對麵的帳篷門是被卷起來的,宋允兒和宴景珩就坐在裏麵,笑瞇瞇的看著外麵這場鬧劇,時不時發出清脆爽朗的笑聲。
霍裴聲被氣得不行,幹脆撂挑子不幹了,把風箏直接塞懷裏,“那你去找別人男朋友好了。”
“霍裴聲,你什麽意思!”李心溪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背影。
眼看著這場鬧劇要鬧大了,南焉和宋允兒才連忙從帳篷裏出來,拉住了李心溪,然後簡單勸了幾句。
李心溪也聽進去一些了。
子驕縱,傲氣,不會輕易低頭。
但聽到南焉說,“你當著他的麵,誇別的男人,還總是貶低他,是個男人聽了都不會高興的,換位思考一下,他要是當著你麵誇別的孩子長得漂亮,材好,然後還貶低你,你會高興嗎?”
“那我非宰了他不可。”
“那不就行了,同樣的道理。”宋允兒笑著拍了拍的肩膀,“剛剛確實沒什麽風,風箏飛不起來也正常,現在差不多起風了,你再讓他去試試?”
“說話時,一些,給他一個臺階,霍醫生是個聰明人,自然而然就下來了。”南焉附和。
李心溪言又止,想著剛剛霍裴聲那張鐵青又沉的臉,抿抿,最終還是抱著手中的風箏朝自己那個帳篷走了過去。
沒哄過人,反倒霍裴聲哄過不次。
想了想,挑開門簾,別扭的問了一句,“現在起風了,要不要再放一次?”
霍裴聲背對著,手指間夾著一支煙,並未點燃,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正在刷著什麽。
聽到的聲音,連頓都沒頓一下,繼續著手裏的作,還從外套口袋裏拿出了打火機。
“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見他不理,李心溪急切的問了一句。
霍裴聲依舊沒理,而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接起後,說的是醫院的事。
李心溪聞言,忽然有些急了,坐在他旁邊,拉住他的手臂,等他掛了電話後,問,“你……你不會是要回去了吧?那我怎麽辦?他們都雙對的,你讓我留下來當電燈泡啊?”
霍裴聲側頭看,麵上沒有什麽表,神也是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特別誅心,“你不是去找別人男朋友了嗎?”
“……”
“你!”李心溪氣得一梗,“那是別人男朋友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找他們幹嘛?”
霍裴聲睨著不說話。
李心溪被他盯得渾不自在,氣呼呼的收回手,“行!那你走吧,我……”
剛起時,霍裴聲忽然反抓住了的手臂,將人扯進自己懷裏。
“我沒說要走。”
“那你給醫院的人打電話做什麽?”
“有護士發微信問患者的事,回了個電話。”
“那……風箏還放不放?”李心溪別扭的問,眼睛也不敢看他,隻用手輕輕扯了下他的服,“起風了。”
霍裴聲被氣笑了,的服永遠都是給他鋪臺階,然後讓他自己下來。
但他今天偏偏不想如的願,故意板著臉,“我沒用,有風也不一定放得起來。”
李心溪:“……”
啞然了片刻,深呼吸一口氣,解釋,“我那是比腦子快,沒有那個意思……”
見他還冷著臉,不說話,李心溪的態度又了寫,將風箏放在一旁,摟住了他的脖子,慢慢湊近,“哎呀,放嘛,放嘛,我想放。別生氣了。”
霍裴聲見難得撒,也繃不住了,著的下頜,低頭吻上的,廝磨了會,放開前,還故意咬了一口。
警告道,“以後再說話試試!”
李心溪:“……”
外麵的兩隊人,也沒有聽牆角的好。
宋允兒見起風了,也拉著宴景珩去放風箏了,南焉的不能跑,本來宴景禹說放給看的,但被拒絕了,然後拉著他去劃船了。
傍晚臨近六點時,六人才開始收拾東西回市區。
約了一家餐廳,一塊吃晚飯。
“這頓飯,你請。”
要買單時,宋允兒忽然把目落在宴景禹上,“你們明天就要領證了,後麵也不像今天一樣能聚齊了,領證這樣的大事,總得請我們吃頓飯,這頓飯就算是了。”
這番話得到了霍裴聲和李心溪以及宴景珩的滿意點頭。
“行啊,我這幾天在家裏等著你們四位的賀禮。”宴景禹輕笑了一聲,不以為意,抬手來了服務員買單。
翌日一早,在家吃了早餐,把十一送去兒園後,兩人就出現在了民政局外。
可能是今天日子好,民政局這會已經有人在排隊了。
南焉穿了一條白的子,外麵是一件杏的風,灑下,倒也不冷。
宴景禹則穿著黑西裝,裏麵是一件襯衫,並沒有馬甲,方便等會拍結婚照時,可以把西裝外套下來。
“排隊的人還不。應該再來早一點的。”
他覺得他們來得夠早的了,畢竟這個點民政局還沒開門呢。
結果這會,前麵已經排了六七對了。
人人都說薊城的霍少爺心狠手辣,卻是個癡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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