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李邵修又喝了一口。江安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跪著撲上去搶他里的甜酒。
輕而易舉就搶到了。
甜酒醉人,江安不控制的含住,咽下去。
李邵修的神忍。他盯著醉醺醺的,含著朦朧水霧的雙眼,問:“怎麼?”
江安沒好氣:“什麼怎麼了?就只能讓你搶我,我不能搶你的嗎。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盯著面前俊男子的面容,江安出手指慢慢描摹他端正的眉骨,高的鼻梁…繼而是兩片薄,以及凸起的結。
離的這樣近,又有些眼花,有些分辨不出來面前的人是誰。江安開口毫不客氣的質問:“你誰啊你。”
李邵修不聲,端起酒杯來飲。
見他不聲飲酒,江安一下子想起來了,面前這人是的仇家。不僅搶的糖葫蘆,還搶的甜酒喝。
江安生氣極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啊。厚無恥的搶別人的東西。生氣,騎/坐在他上,把人撲倒,自認為惡狠狠:“不許再喝了!你把酒吐出來。”
俯下,醉紅的臉,迷朦的眼睛,好像渾沒勁兒了,趴趴的,.舐了某人結殘留的酒渣。
閣門閉,窗戶也沒有風,燭火微微漾。江安忽然覺得很熱,好像出了好多汗。
“好熱啊…”
面前男人便循循善:“很熱嗎?”
“熱。”
江安拽了拽自己的領口,忽然不想離他這麼近了。膛梆梆的硌人不說,還那麼燙,像個火爐子一樣。
起就要起來,卻攔腰被抱著。
放到了拔步床上。
怪不得屏風后面有一張拔步床。上面鋪著上好的玉石涼席,臉在上面涼涼的,好舒服的。原來是解暑用的。
江安便想從男人懷里掙,躺到床上去。
“該還是很熱嗎?”
李邵修明知故問。
“熱…”
面前的人兒趴在床上,細腰上面的兩團兒晃著,許是熱急了,難堪的回過頭來像他尋求幫助:“真的好熱。嗚嗚…”
李邵修便哄。干燥的手指幫一顆顆解開扣子:“沒事,裳就不熱了。”
江安醉懵了,渾沒勁兒,裳的力氣也沒了,只由著男人來照顧。裳褪了個干凈。
白的細胳膊牢牢抱著他。
“我不熱了。我要喝酒。”
那人說好,早就準備了酒,先是喂給,又自己喝到里。
“你聽不聽話?”他聲問。
江安想喝甜酒,一時之間什麼都忘了,連連點頭:“聽話,聽話,我聽話的。快給我…給我喝酒。”
“聽話,就抬高點。對,這樣。”
有什麼東西進來了。江安在李邵修懷里,繃直了腳尖。剛想破口大罵幾句,里就進了甜甜的果酒,好好喝,一時之間什麼都忘了。
酒瓶子灑落,昂貴的涼席很快蜿蜒幾道水痕。不知道是酒水還是別的什麼。
涼席很有規律的響著。許是窗戶外頭有人在醩魚糕,舀子一下一下打在糯糯的香米上,很快,魚糕變得粘膩,散發出清甜香味,不一會兒,打糕人似乎失去耐心想快點品嘗到魚糕,聲音忽然急了。一會兒急一會兒慢。
拔步床上的件都是剛換的新的。紅木梁上掛著金勾子,被風吹,晃啊晃的。
簾子半垂,室里寂靜無聲。偶爾有幾聲子小小的嗚咽,玉屏風后,什麼東西不小心挨在一起。
李邵修得逞,十分惡劣的著,問:“你還想不想喝酒。”
江安全然不能思考了,酒氣上頭,整個人似乎在馬背上顛簸,云里霧里,但是一提到酒字,還是想喝,艱難的點了點頭。
“來,自己試著,對。張。”
甜甜的酒吃進里。
江安心滿意足,后來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艱難的往后看,男人掐著,自己好像很可憐的樣子,渾上下只有子還在上。
連剛剛喝進里的酒好像也變了水,從某個地方流了出來。
看來甜酒不好。喝醉了也不好,全然都不自我控制了。
換了個地方。
那人大賴賴的用甜酒哄。好沒有骨氣,為了一杯甜酒就了骨頭。自己在心里瞧不起自己了片刻,轉念一想,甜酒那麼好喝,好像也沒有虧了。
室里聲音而忍耐破碎,時而歡/愉,一整層廂房都被包下,絕對不會有人聽見。
一時的兩人勾纏不止。
一墻之隔是熱鬧繁華的街道,誰也想不到,臨街的酒閣中溫暖如春日,甜膩酒水被細心研磨,緩緩流淌出來。
—
過了不知道多久。江安才緩緩蘇醒。
太荒唐了!從來沒有這樣荒唐過。
喝醉了,完全變了個樣子,跟個饞貓一樣,竟然還主索取。
胡的畫面蜂擁而至,江安恨不得立即失憶,好想把全部都忘記了。
甚至現在,酒醒過來,還被男人攏在懷里。
的簡直抬不起頭來了。發誓,再也不要沾酒水!
江安把視線看向別,忽然間看見,床不遠的昂貴的屏風下面有一灘明晃晃的水漬。是誰把酒水灑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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