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神仙日子。
一下班就有熱騰騰的飯菜等著。
廚房裏還有位大帥哥。
薑黎沉浸在好的幻想裏,就聽他說,“你覺得怎麽樣?還是說——不需要我做飯,直接點外賣?”
需要需要。
當然需要。
薑黎矜持地抿了抿,控製住自己想要瘋狂點頭的衝。
搞不懂謝衍在做什麽。
非要聽親口回答嘛。
最終,在食和矜持之間,薑黎選擇了前者,“我想吃你做的飯,可以嗎?”
“可以。”
謝衍答應得十分爽快。
他一瞬不瞬地住,聲道,“你可以和我提任何要求。”
薑黎沉浸在食的喜悅裏。
蛋糕的香甜在舌尖上綻放。
聞言,怔了下,“什麽?”
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我們是夫妻,黎黎,”謝衍輕笑一聲,寵溺無奈地凝住,聲音溫,“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好嗎?”
這……有什麽好不好的。
薑黎懵懵懂懂地點頭。
謝衍刻意放慢了語速,聲音輕得好像融進窗外的夜。
“比如,下次想換個別的口味的蛋糕,想要什麽花,想吃什麽零食,想讓我下廚,都可以告訴我。”
“這些事你當然可以獨自完,但兩個人做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你可以無條件地要求我做任何事。”
“不要怕麻煩我。”
“我是你的丈夫,夫妻之間就是要互相麻煩。”
他彎著眸子,嗓音含笑,“希我們謝太太能盡快意識到這一點。”
薑黎怔然了好半晌。
周圍的空氣仿佛停止流。
這一刻,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瘋狂且熱烈。
那種覺,好像鼓起勇氣,撥開了層層霧霾,終於看見了火紅的太。
但不知道的是,太與霧霾共存。
太一直都在。
獨屬於的太。
永遠熱烈,永遠赤誠。
——
晚上,薑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仰頭著天花板,一盞夜燈散發著縷縷暈,朦朧又溫馨。
腦子裏不斷回響著謝衍說的話,以及他認真的表。
很遇見這麽真誠的人。
人品好,對家庭負責,對這位沒有的妻子更是無微不至。
突然覺得,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的。
薑黎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下。
但隨後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又覺得理之中。
遇見謝衍這樣本就很好的人,真的很難不淪陷吧……
——
謝衍的房間同樣隻開了一盞夜燈,線昏昧。
暖黃的線投落到地板上。
男人勁瘦的腰間圍了條浴巾,水珠沿著赤的膛滾落下來,腹塊狀分明,健碩。
眉眼懶洋洋地耷拉下來,清瘦冷白的指節抓著巾,著漉漉的頭發。
他頭發短,但要完全幹,還得等一會兒。
謝衍將巾扔進髒簍,靠在床頭,隨手拿了本書看,順便開了閱讀燈。
房間裏傳來紙頁挲的聲音。
細小,輕微,襯得夜更安靜了。
書剛剛翻了幾頁,謝衍聽見隔壁開門的聲音。
作很輕,刻意放慢了腳步。
明顯怕吵醒他。
厚重的地毯吸聲,過門,謝衍看見了一晃而過的影。
他抬起頭,金眼鏡鏈條輕晃了下,他盯著閉的房門,若有所思。
應該在做宵夜,或者熱牛。
謝衍很想出去陪一起,和多待一會。
但又怕覺得不好意思。
畢竟謝太太真的很容易害。
想到這,謝衍收回手,重新撈起那本書,若無其事地看。
實則心思早已不在書上了,跟著薑黎跑沒影了。
別墅的隔音很好,謝衍不知道在忙什麽。
約莫五分鍾後,房門被輕叩了兩下。
謝衍倏地坐直了子,故作鎮靜道,“門沒鎖,進來吧。”
薑黎沒想到門後是這般盛景。
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謝衍著上,隨意靠在那,手中翻閱一本書,長懶搭在床沿,氣質慵懶隨。
實的和腹一覽無餘。
高的鼻梁架著一副金眼鏡,細細的鏈條綴在兩側,折在他深邃的眼底,顯得溫又多。
當即僵在原地。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倒是謝衍一臉自然地起,接過手裏的牛,溫聲囑咐,“小心燙到,下次我來端。”
本以為又會說“沒事”,“我自己小心點就好”之類的。
甚至謝衍都想好了回的說辭。
誰知,隻是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謝衍的眼底劃過一抹意外。
更多的是高興。
終於不那麽和他見外了。
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願意讓他幫忙,願意讓他踏足的世界。
這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了。
謝衍角控製不住地揚起。
所以顯得他的語氣很不真誠。
“你睡不著覺嗎?”
薑黎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幸災樂禍。
沉默幾秒,委婉解釋,“睡得著,我隻是……口,下樓熱了杯牛,順便給你帶一杯上來。”
謝衍勾起角,笑嗯了聲。
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視下,薑黎覺得自己那點小心思無遁逃。
心虛地撇開視線,不再看他。
“那你早點休息,”薑黎起往外走,“我先回去了……”
後傳來他清潤低沉的聲音,“我睡不著。”
薑黎停住腳步,“??”
謝衍有意放低了聲音,帶著懇求的意味,“我今晚失眠了,你能陪我待會兒嗎?”
薑黎剛想說什麽。
謝衍善解人意,“噢,不行也沒事的,我一個人看看書,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薑黎:“……”
聽著怎麽這麽可憐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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