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宮治重沒有在華夏待過,但也聽出他這是話裡有話,當下冷笑一聲,帶著幾個衛兵浩浩地直接殺進門去。
沒一會兒就聽到裡麵言辭昂揚的聲音,顯然這位「帝國勇士」是打算出征了。
這小子是從寺壽一手裡接管的廣島師團,纔是上任不到一個月。
還真是華夏人說的,新上任三把火啊,這一把子火,別把自己燒灰吧!
剛捱了一頓耳的多門二郎,瞬間多了許多看好戲的分——不多會兒,這位新任的師團長簡直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從指揮部出來了,手上居然還拿著本莊繁的指揮軍刀。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真正的帝國勇士!」二宮治重揮舞著手上的軍刀,一副指點江山的意味,「我現在就可以帶著廣島師團,把整個付家都拍死在黑龍江!」
「是是是,您當然可以的。」如果剛纔是有點沮喪,那麼現在的多門二郎,那真是心花怒放了。
江永寧掛了,他還正愁沒有打前鋒,替他探探虛實的,沒想到這二宮就送上門來了!
真要到了付家跟廣島師團咬的你死我活的時候,他出門撿便宜,那不是太好了嗎?
當下也不管那麼多,任由著二宮治重不停地吹噓自己厲害,他的廣島師團是天下第一什麼的,甚至還邀請他一塊坐自己的專機直奔齊齊哈爾。
幾乎是當天下午,多門和二宮就殺到了齊齊哈爾,一進門就聽說了林義秀剖腹的事,兩人都沒說什麼,這該死的廢,就是他力主那個該死的黑豹子加滿洲國,要不是他,兩大師團兵臨哈爾濱,早就把這些頑固分子收拾了!
「據探子來報,他們並沒有返回哈爾濱,而是前往黑豹子的老巢海倫去了。」田中浩二臉都是白的,一直小心翼翼地指著沙盤在彙報,「但是要攻擊海倫可不容易,此地易守難攻,而且背靠小興安嶺,地勢極其複雜……而且,我們在海倫附近並沒有屯兵點,一旦戰線被拉的太長,很容易失去補給,甚至還會重複先前在大興站的戰局,被黑豹子拖的太長,分而攻之。」
「黑豹子現在的部隊以騎軍為主,而且他們這次得到了大量的戰馬,」田中浩二指著地圖繼續往下說著,「東北本就是滿蒙聚集之地,部隊本就擅長騎;黑豹子兵團更是攻擊之時猶如群豹出擊,所以纔有這個外號。不管我們是打運戰,還是襲閃擊,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從江橋而來,已是吃了無數虧了!」
他的話才剛說完,二宮治重的掌就扇了過來,直接就把他打蒙了:「混蛋!廢!現在是讓你讚敵軍嗎?我是讓你現在去找敵軍在哪裡?」
這嗓門要不是旁邊的人拉著點,怕是直接把沙盤都踹翻了,這麼脾氣暴躁的太君,讓門口的幾個偽軍哨兵眼睛都看直了。
「我,我剛才就說了,他們直撲海倫去了!」田中浩二都崩潰了,我這也不是你的部下,怎麼說話就打人呢?而且,我一開始就說了,黑豹子跑去海倫了,還給你細細分析海倫不好打,難不我說的是外語,你聽不懂嗎?
「好,命你天黑之前,把海倫的一份政區圖給我拿來!」二宮治重惡狠狠地對田中浩二說著,「看我的師團怎麼把付家父子的項上人頭帶回來!」
…………
「三爺!」
就在廣島師團在齊齊哈爾集結的時候,去打探訊息的徐海水等人折回來了。
此刻付辰正著個大膀子,跟江景澤拚大刀,一旁好幾個人圍觀嚷嚷他等會,正是到你死我活的時候,都在三爺上押本了,別讓俺們輸錢啥的。
徐海水無奈隻好躋進了戰圈,沒想到就是付辰偏頭看了他一眼的功夫,讓江景澤得了個空,一刀砍到他刀背上,力道之大,讓付辰倒退幾步摔了個跟頭。
「不來了不來了,你這個人,鬧著玩也往死裡打!」綰心急得跑上去護著付辰,「幹什麼啊,萬一摔壞呢!」
「哎,是他剛才說了,把看家的本事拿出來給他看的嘛!」江景澤得了勝,一臉得意地說著,「這就是我看家的本事。」
付辰大笑著擺了擺手:「還真是江爺的大刀最厲害啊!瞅著沒,你們三爺都不是對手,給我好好練起來,真要是子彈不夠的時候,讓小鬼子得知道知道,玩刀,咱們華夏人是他們祖宗!」
一席話說的眾人歡呼起來,海蘭蕙則是把他的服送上來:「玩個刀還要,這麼冷的天氣,著涼了哪個伺候你?」
「我不要你伺候不就行了。」付辰嬉皮笑臉,不過還是臉一正,先是招呼眾人繼續練刀,然後上徐海水到校場之外。
「怎麼樣,有訊息了嗎?」付辰繼續追問著,「我倒是聽說,那個什麼廣島師團,又來了一個什麼狗屁師團長?」
按照時間,寺壽一差不多也該被罷免了……而他因為有個閣大臣的父親,沒多久又被啟用。
但這是後話了,他現在關心的,是不是那個什麼狗屁二宮治重跑來齊齊哈爾了。
「三爺,你訊息可真靈!」徐海水點頭道,「咱的人撒出去沒幾天,就打探到了訊息,不是師團長換了人,而且現在那個師團長人就在齊齊哈爾,他的部隊也在集結。」
「目標呢?」
徐海水眼睛轉了轉,小聲說著:「我看十有**會奔海倫來。」
付辰也是點了點頭。
他們撤走的方向,就算是再蔽,到底也是幾百匹戰馬集行,訊息被打探出來是很正常的現象。
小鬼子報復心很重,在後來的抗戰中,每每八路軍戰士讓他們吃點小虧,他們必定會瘋了一樣的反撲。就算不反撲,也會讓附近的老百姓大吃苦頭,所以纔是一群兵。
付辰抓了抓頭髮,又是暗想著,最重要的是,是人都知道海倫是黑豹子家族的老家,再加上此地是哈爾濱的糧倉,抄了海倫對哈爾濱的進攻也是大有裨益的。
不僅如此,這訊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