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和褚二被窗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還有小八郎的聲音:“,為什麼要用油啊,又不是炒菜。”
長孫小云浩也問道:“是啊,太!為什麼不用菜刀,用剪刀啊?”
錢老太一回頭,看到六郎領著一堆家里的和親戚家的小蘿卜頭兒,鬼鬼祟祟地貓在后。
臉一肅,“你們來作甚?趕回去!”
小八郎理直氣壯地道:“是二哥讓我們來鬧房的,說四哥、四嫂有紅包給我們。”
錢老太笑道:“我打得你們像紅包!走走走!”
張著手臂,像敢鴨子似得,趕著一群小蘿卜頭兒走了。
四郎和褚二拽著被子,瞪大眼睛,豎著耳朵,凝神聽著外面的靜。
褚二小聲問道:“沒靜了,他們走了嗎?”
四郎更小聲地道:“我去看看。”
發現自己已經得溜溜的了,裳都被扔到了床下,頓時紅了臉。
裹著被子探扯過一件紅裳,往上一裹,躡手躡腳地往窗邊走。
褚二擁著被子,看狀元郎穿著自己的裳,做賊似得走向窗戶,不由吃吃笑了起來。
這個樣子,真是太稽好笑了!
要是皇帝看到狀元郎這副做賊人的樣子,會不會將他的狀元之位給剝了!
四郎猛地將窗戶打開,探出頭去,左右看了看。
沒看到人,松了一口氣。
關上窗子,往回走了幾步。又不放心,跑回去猛地打開窗戶。
再次確定沒人后,才放心地回來。
看褚二笑得捂住肚子,不由失笑道:“聽房而已,有這麼好笑嗎?”
“哈哈哈……”褚二指著他,笑得花枝,“你自己看看……”
四郎納悶兒,“我怎麼了?”
說著,低頭看向自己。
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穿著褚二的褙子!
都是紅的,散落在地上,他沒注意,就隨手扯過一件。
沒想到,穿錯了!
四郎臉上一紅,忙不迭地將裳了。
這一,更尷尬了,里面什麼都沒穿。
“咯咯咯……”褚二笑得不行,地用被子蒙住了眼睛。
簡直沒眼看。
四郎反而被笑得不害了,將的裳往地上一扔,從針線簸籮里抄起剪刀,就跳上了床。
一把扯開被子,“小娘子!勸你乖乖從了大爺!不然,定讓你好看。”
褚二笑著往床里躲,“救命!”
四郎一把按住了的上,用剪刀剪開了那死扣的帶……
“啊!”隨著褚二的一聲痛呼,四郎仿佛沖破了什麼阻礙,長驅直。
與此同時,心理也仿佛穿過一道無形的大門,從男孩兒,蛻變了男人。
只是,第一次沒經驗,有些痛,很快就繳槍投降了。
四郎有些懊惱,頹然。真是越擔心什麼,越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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