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漫長的等待，他木木地盯著牆壁看，東西都遮住了，連黑板角落高考倒計時的數字都被掉。

熱乎乎的風從敞開的窗戶吹拂在他的臉頰，禹小白轉頭到外面的槐樹和綠蔭，整個校園特別的安靜，恐怕除了寒暑假沒有一次這麼安靜過…那是青春最後一個夏天的場景呈現在他面前。

有些難以言狀的這一刻，他真切地察覺到了時的流逝。

今天是禹小白的高考，從此之後，他也在複雜厚重、布滿風塵的人生裡接下一個階段，持苦無劃過了殺戮鮮，為朝氣洋溢的大學生，一切非常奇妙和惹人期待。

“叮鈴鈴……”

鈴響了，九點準時開始了考試。

***

日子一點點地往前，禹小白對於自己也將迎來高考，從高中畢業，完普通人生中重要轉折點之一的這件事，自然有著充分的心理預期和準備。

師生們的改變，偶爾和王浩學等人的日常，到愈發迫臨時爸媽的叮囑變化，考前的複習沖刺，他能會到這一進程。

禹小白不是普通人，哪怕他安然地返回了現代社會裡，也清晰地認知到自己的與眾不同。擁有力量，終歸有點好。

他心裡對這場重要的考試，既有抱以正視的認真，但也不會像同齡人那樣，狹小的世界裡只能只有地傾心所有。說到張，有肯定有一點，但不會很多。

重要的是“畢業”二字，帶來的意義顯得更為深遠。離開高中到大學，社會角度長角度都是關鍵的，禹小白尤其如此，他那穿梭於兩個世界的漫長曲折的經曆，使象征所蘊含的意味變得無限厚重。

就像告別了過去，告別了一段生涯。

禹小白在鈴響後凝神做題，第一門是語文，題型和練習在老師們狂轟濫炸下早就深諳於……另外要說的是，禹小白考前是有好好複習的，各門科目態度十分認真，不打馬虎眼。

但不會的題目當然存在，禹小白按著自的能力和思路做下去，行使到學生的本分，不求憾。

認真而不求憾，便是禹小白對自己的要求，而不求憾，世上很多事都是這樣的，大部分人未必可以，能做到已經是佼佼者。

考試對禹小白來說既沒有特別的力，也沒有特別的輕飄，開頭的不一樣過後，更像是平淡地度過去了。

合上筆卷，休息，下一門，當然可能在準備許久的蕓蕓考生面前，考前的宣揚，張和痛苦，到了考中就都恍若變得平靜坦然，結果好壞都接這一切。夏日炎炎，六月六日，六月七日，兩天就這麼平靜坦然地考完了。

考後的慶祝與某些抑過深的人們的狂歡禹小白並沒有參加，他參加完學校組織的畢業聚餐，合了照，只是單獨地和王浩學吃了頓飯後就回到家，琢磨著要不要去東京，或者枯燥地等待暑期結束。

然而意外的事還是會找上門，跟念念不忘的青春尾一樣。

他和王浩學吃飯的時候談了以後上的大學，想從事的方面什麼的，當然屁都沒談論出來，小龍蝦倒是吃了好幾斤。

在魔都的葉學姐發來了恭賀短信，並強烈推薦去那邊上學，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禹小白清楚得很，無非是想近距離接全球唯一超凡者兼半個“師傅”的教導，好帶裝/帶飛，禹小白義正言辭地表明自己姑且考慮考慮。

他知道對方是有真心照顧他的想法在，但目前這事沒那麼急，等分數出來了……他肯定考不上。

中旬的某日，禹小白回學校去拿畢業照和部分證件，正常來講，以後如果不回來看老師的話，那便是最後一次來母校了。

午間的太刺白耀眼，蟬鳴讓人昏昏睡，禹小白穿著隨意的短袖中，修長的影子映在教學樓間的石子路。

很快在班主任那邊拿好了東西，辦公室裡，頭發花白的班主任鄭而重之地按著禹小白的肩膀，想說些往昔的師生誼之類，以及附贈兩句對人生有益的雋永格言什麼的，不過看著禹小白印象不深刻的面孔，憋了憋，放棄了。

對方是一名有師德的普通教師，禹小白記住了對方的面孔，謝了好意，把位子讓給了其他等候的同學。

學生陸陸續續地回來又離開，還是高一高二的上學時間，整個校園顯得靜謐而人跡罕至，禹小白剛下到一樓，就聽見後傳來清脆的喊聲。

“禹小白！”

長發飄飄，曲線青，拎著東西的陳文文氣籲籲地跑了過來。

禹小白驚訝地看了看，停下腳步，等到對方到了面前。

這是在自己了……因為跑，對方的臉顯得有些紅，“噢，你好。”他說道，掃過對方，“你也來拿東西啊。”

是句廢話，禹小白提了提手上的袋子，笑了兩聲。

大概急了些，陳文文按著口緩過幾秒，下意識捋了捋了的頭發，過程裡眼睛一直勾著禹小白，仿佛怕對方跑掉。

“嗯對，拿好了。”陳文文吐氣，聲音素來輕地說道，“剛才…我問了同班的，說是你剛走，找的時候覺是你就喊出來了，不好意思。”

他們這棟教學樓有好幾層仍有學生在上課，大聲的喧嚷蠻突兀的。禹小白擺擺手，說道：“沒事。”他發覺對方今天穿了一件米黃的連，充滿膠原蛋白臉上還化妝了，的，有細小的汗在被風吹幹。

不是校服，而是清涼人私服穿在乖巧可人的同學上，打破了習慣的界限，吸引禹小白的目，他不自覺多打量了幾眼。

“有什麼事嗎？”

“那個……”被盯著看或者天氣太熱，陳文文臉龐的溫度沒有冷卻下來，看起來愈加紅彤彤，顯然有話想說，移開視線，撚起發梢……

“我，我給你樣東西……你看下吧。”陳文文似是下定莫大決心地用力說道，從袋子裡找出一樣事，低眉垂目地遞過來。

禹小白看到來，僵了下，是一張的可樣式的信箋，中間印著心。

非常得像書。

“……好的。”禹小白不聲地瞥了下孩，陳文文拿出東西說完話後，如釋負重，抿著沒有離開，而是等在原地。

他表不變地接住，穩穩地打開，快速瀏覽。

容……就是書。

場面安靜下來，蟬鳴還在樹上拼命地。

最後一個夏天的故事終於是走到了尾聲。寧靜的夏天，悉了三年的課桌、路、食堂仿佛無事發生地在校園的角落，年輕的後輩在教室裡辛勤地學習，他們有機會的話，可以聽到曾經在高樓層久久回不停的聲響。

“老——師——好——”

“老——師——再——見——”

可到了最後，什麼都很平淡，本不像是要結束的樣子。

孜孜不倦的鳴混合著灑在甬城第一中學，駐足在了一棟教學樓的前面，底下的影和覆在磚石上的芒在那裡劃清橫線，鏡頭拉遠了，遠遠地看到一樓走廊邊緣的兩個人。

正午的空氣熱騰到扭曲，往外踏出一步，臺階上便是難耐的熱意，那是窗外的風、電風扇怎麼嗚嗚轉也吹不散的太。

趴著懶的高二生悄悄往窗下一瞥，會意識到那是不是在告白。

是哦，悄然離開的前輩們，應該會不舍地留下最後的印記，最後一個青春的夏天，除了畢業，可能也有純的告白。

年朝前鞠了一躬。

良久的停滯，也鞠了一躬，轉逐漸走遠。

沒有人會聽見青春在說什麼，除了樹葉下的花，飛鳥。

……

……

有句話說：有些故事還沒說完那就算了吧，那些花兒，曾經開放過。

掠過天空的飛鳥帶去了飄碎的話，也帶去了不息的時間。

禹小白考完了高考，看好了花火大會，踏大學的校門一步步往後過著新穎安定的生活，另一邊的忍者大陸也在不斷見識彩。

在沒有“朝名禹白”這個奇怪又到影響他人的人後，忍者們持續書寫著自己的語。奔騰如雷，萬人傾軋的戰場，從前的、現在的英豪流星般出現，大戰激烈而白熱化，這是最危險的一次忍戰，同樣是最史詩被人所銘記的一次忍戰。

從蛇小隊蛻變來的鷹小隊，驚豔掠過的“破曉”，大放異彩的醫療部隊，那些配合老道經驗充足的老一期忍者，芒奪目的新一屆天才，該出現的出現了，該戰鬥的仍在戰鬥。

人們的故事一如既往，如浩浩湯湯的川河，壯闊延展的群山，存在的熱沸騰，乍起的重逢淚水，都在往前的時中奔流不止。

要說有改變和暗暗變化的，那也是藏在巨大的世界裡，無人從而知曉，無人從而獲知，只要在其中的那些人留住記憶就夠了。

所以就這樣的，時間流逝。

如果就這樣的，時間流逝，兩個平行世界裡，一邊的忍者們一往無前，一邊的蔚藍星球緩緩旋轉。

如果就這樣的，時間到了終極決戰結束的那天。

到了連載的火影忍者，完結的那天。

……

……

《火影忍者》完結了。

當周刊雜志曝出最終話制作的消息，許多人即使震驚也沒有過於真切的實，而當最終話刊登，原創者宣布連載狀態結束，謝一路支持時，人們才倏然明白過來，真的完結了。

頓時，各大門戶彈幕網站掀起熱，第二天工作上班、學習上課的人群談論著此事，凡是接一點日漫，了解二次元文化的都關注過來，大街小巷好像突然之間冒出了許多有關火影的話題。數日的持續，使其的熱度不亞於當年RNG失利，LPL奪冠的“青春謝幕”。

這部自從發行之初便廣好評的作品，在經過多年的連載，不僅是在本土國家，在全世界都擁有了數量龐大的，它創下了多項記錄，誕生了難以計數的延產品，輻廣泛，而當它落下句號的時刻，引發的反響如水般難以複息。

可就算是一部眾深遠的作品，日子久了，總會沒有熱度的。

它的完結對於路過的看客來說是短暫，可等到沉定，對於那些曾經追逐過的，其力量染過，真正深裡頭故事的讀者們，他們會翻開塵封的表皮，懷念過去時裡，看著可敬可忍者們一往無前的純粹日子。

魔都市中心的某間高級公寓樓。

下班回來的夏子打開碼門，只覺得渾疲憊，按著以往的習慣掉拘束的職業裝，便步浴室。

而當沖過澡坐在寫字桌上的畫板前的時候，神上的空虛和辛勞仿佛變得微不足道起來，專業知識匱乏的上司，無理要求的客戶，當握起畫筆，生活的齷蹉就會遠離，只留下那個最純淨的世界。

筆尖莎莎地響，白紙上逐漸有了初勾勒的事，一旁電腦打開著畫圖件，屏幕變換的熒和臥室的燈一起造訪了深沉的夜晚。

夏子已經習慣了夜深人靜的魔都，這座千萬人口的城市為其中運轉的零件們帶來了每時每刻的力，拿著不菲的薪資，租住在這所公寓，每天仍要工作到很晚，但甘之如飴。

再苦再累，也是在用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做著自己熱的事業。

多年來，夏子自我拼搏地走到今天，無意回頭的時候，想起十七歲那年那個無知迷茫的coser，會複雜地追憶。

年人的，卻還保留了一個猶如奇異幻想的夜晚，隨著人世的遷移，也慢慢記不太清那些往事到底有沒有真實發生了。

曾經有一霎時極度的危難無助，看到了朝名禹白。

夏子，學生時代有過一些錯誤的想法；現在是一名都市白領，在知名集團旗下的遊戲分部裡擔任原畫師。

了一個懶腰，完了畫稿，啪嗒，屋裡只剩下臺燈的圈。

瀏覽裡還有火影忍者完結的新聞，夏子打開凝視了會，從屜的最裡層拿出一張狐貍面。

手指輕輕過，這真的是很普通的材料，像是尋常漫展便會出售賺死宅錢的濫造周邊，年代過去，它的表面都顯得陳舊，然而夏子從來沒有丟棄過它。

到底有沒有發生，真的記不清了啊……

從文件夾中調出一份畫稿，那是行之初，親手繪制的朝名禹白的同人作品。上糙，技巧遠不夠圓潤，可這卻是最滿意的畫了。

忍者大陸那邊的故事完結了，但是裡面的角會陪伴我們走很遠。

捧著漫畫的讀者們看到末尾那幕鳴人與佐助的握手言和，那句“我認同你了，鳴人”，由衷地到欣和喜悅；當畫組拖拖踏踏，趕在很久之後搬上鳴人結婚的新婚儀式，縱然過程裡有諸多埋怨，分別時都會變得大度寬容，紛紛送上祝福。

大家都覺得圓滿，正如在塵埃落定，方親筆認證形容的：

“故事功地將原本藏在黑暗中，用世界上最強大的毅力和最艱辛的努力去做最不可宣和諱殘酷的事的忍者，描繪了太下最值得驕傲最明無限的職業。”

好了，散場。

“……”

靜悄悄的黑幕。

然後啊，照舊有人會想念。

不時還會想起某個角，還會記起看哪裡時的心，第七班呢，還能重聚嗎，一起再吃頓飯吧……他們其實也很想再看一次，洗盡鉛華後的眾人，約好地如同啟程伊始，說道。

【長大後，再和老師們玩一次搶鈴鐺。】

夏子著眼前給予過勇氣和力量的年，顯然想到了這茬，咯咯地笑起來。

“朝名禹白，一路順風。”

……

……

“注意注意啊，沒什麼問題的話，大家做下最後的準備……”

禹小白聽到耳邊有傳來約約的聲音，不止一個人的說話，似乎有很多人在周圍，熱熱鬧鬧。

“燈師，攝影的，哦，你們幾個保護的上忍優先護住設備啊，這可是我們村子可以給後來者當作景仰學習的……”

“實在不行先跑……”

聲音大了些，是個聲，聽著蠻悉。

“誒，說你們呢！我不僅在提醒工作人員，還有你們場中的幾個知不知道？認真一點！我喊的大聲不累的啊……”

豪邁直爽的聲線，威勢十足的強人氣場，禹小白有點反應過來，這是……綱手嗎？

為什麼在聽講話，而且一副發號施令的樣子……

他聽到了更多真切的談話聲，似乎都是悉的人，遠遠近近，上暖洋洋的，他到了的照，微風在輕拂，腳下是和的草坪，氣溫舒適宜人。

這一定是個溫暖的季節……

但是，他為什麼在這？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喂，你準備好了嗎？”

禹小白睜開眼，恍如臨換場景，線彩紛紜湧現，他下意識轉頭，看到了卡卡西站在邊。

“嗯……什麼？”

“我說你準備好了沒有。”卡卡西半撐著眼睛，向四周的神采異常缺失，聽聞話語，抬眼瞥來，才算活力集中了一些，“怎麼禹白，沒睡好？”

張了張，禹小白略微掃視，看到自己正在一寬闊的草地上。

湛藍的天空，百米外有條溪流，往外是一片綠意茂盛樹林，景十分好，然而視線裡，卻東一撮西一簇站了不人，一些穿馬甲的忍者扛著東西來回地走。

“這是哪裡？”他傻傻地問道。

“郊外的演習訓練場啊。”卡卡西目奇怪，回答說，“你不會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吧，唉……說來正常，我到現在也難接的。”

接收著信息，禹小白認清了的環境。

但是，腦袋依舊有些糊……

“……畢竟要和已經功名就的三位學生打架啊，盡管是師生第一，但誰知道會不會故意不留手一下呢……昔日的小朋友都長了啊，哎好煩吶，等會被打倒真的很丟臉……”

卡卡西和平日子不同地細語嘮叨，禹小白到意外，不過真的震驚到他的，還是忽然抓取的字句。

“噢你很煩啊，做人保持樂觀……”

“你說什麼！”

禹小白覺得可能有件驚悚的事降臨到了上，他詫異到不行地看向卡卡西，“我要和那幾個……打架？”

“準確的說，是我們。”

“哪裡搞錯了吧？等等，那幾個是誰卡卡西你可要說清楚，那幾個什麼的，第七班……”

“對啊，沒搞錯。”卡卡西了早醒起來僵的臉，“時隔多年，第七班將進行一次意義十足的紀念活，‘再搶一次鈴鐺’，你沒看周圍……”

說到這，他瞅了禹小白一下，語氣驀地危險起來，“難道你想臨陣逃？門都沒有的，禹白助教。“

“喏，拿好了。”

說著，卡卡西從懷裡拿出兩個鈴鐺，分出一個過來。

“……”

禹小白下意識地接過，木訥地朝周遭了，嘶，面前十米外，真的站著忍界大戰之後的鳴人，佐助，小櫻。看著他們那副裝扮就很嚇人。

思路浮現對方剛才說的，禹小白猛地回說道：“那你準備好了？”

“呵呵。”

卡卡西吊著半死不活的死魚眼，全散發著一種喪的氣息，用一種白癡的眼神看著他，“你說呢。”

“OKOK，全部都弄好了是吧，那麼都注意啊，要準備開始了！”

綱手在遠喊道。

唰，逗留著的眾人飛快後撤，轉眼就鑽進了樹林裡消失不見，宛如旋風刮過，原本喧嘩的草地被瞬間清場。

包括綱手，看好戲的忍者們出一個個腦袋，張刺激地看著這邊。

“……”

“第七班全都有！”

禹小白宕著機，想說些什麼話，卻又說不出來。

“各就各位……”遙遙地飄來宣布的聲音。

此時一陣風吹了過來，叮鈴鈴，垂下的鈴鐺輕輕搖晃，發出清脆悅耳的響。

忽然到來的畫面，忽然安靜下來的場地，禹小白不知怎的被和風親吻臉頰，心隨著流淌而過的故事飛到了迢迢的遠方。

這裡…是他到過的故事啊。

萬裡無雲下的春天或是夏天，他明白過來。

“卡卡西老師，禹白老師，嘿嘿待會我可是不會手下留的哦。”鳴人掌心按住拳頭，搞怪地說道。

“大老遠把我回來就是為了這種事……”佐助厭煩地閉上眼，不過角卻在下微微浮，張開了明亮的雙目，“不過說實話我想揍一回的。”

“放心吧老師們，我跟他們兩個不一樣的，不會來真的！”小櫻堆起笑容說道，然而配合指頭的作怎麼看怎麼危險。

禹小白向他們，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春野櫻……他一直有在想一件事的，當聽說了火影完結的消息，他想著。

往時困擾他的【未完待續…】，他有想過的，那行字變【完結】的那天。

所有的遇見真是太好了。

“預備——”

五代目火影千手綱手在遠高高揚起了手，旁邊站著笑瞇瞇的猿飛老頭，木葉村的樹葉飛舞在半空，芒萬頃。

來吧，那就再比一次吧。

手臂用力地揮下了。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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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