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鴆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和姜芷說話了。
姜芷不知道他瘋了沒有,快瘋了。
想到不能這麼下去,姜芷決定參考蘇繡繡和郁景浩的意見。
吃早飯的時候,看著給自己剝蝦的祁鴆,開了口,「你今天有時間嗎?」
祁鴆輕飄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姜芷撇了撇,「之前給寶寶買的東西都在謝冥的別墅里,我本來想著再去買幾套服和玩,你要是沒時間,我待會兒去謝冥別墅——」
「有時間!!!」
姜芷狡黠一笑,「好,爸爸買的服,寶寶肯定喜歡。」
祁鴆挑了挑眉,雖然依舊沒有說話,但從表看得出來他此刻很愉悅。
車上,姜芷見祁鴆接了一個電話,好像約了人在商場見面。
「你還約了人?」
祁鴆終於開了尊口,「從京都過來了一個合作夥伴,他老婆也想來商場買東西,正好約在一起。」
姜芷點了點頭,對方應該和祁鴆很悉,不然祁鴆不會將人約到商場。
兩人到達咖啡廳。
姜芷一眼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將一個漂亮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人摟進懷裡親親。
人有些不好意思,手抵著男人的俊臉推他,「秦準,你給我老實一點!!!」
「親一個!就親一個嘛!」
祁鴆很煞風景地打斷了男人的索吻,「秦總,公主場合,注意形象。」
男人不爽地緩緩抬眸,姜芷看了一張頂級神。
本以為祁鴆已經夠帥的了,沒想到還有人的長相能和祁鴆一決高下的。
「祁總這就不懂了吧,我來帝都這麼多天,發現帝都的單狗很多,為了你們帝都的單狗都能吃上狗糧,我這不得貢獻貢獻。」
姜芷:「……」
第一次看到比祁鴆還的男人。
祁鴆見姜芷盯著秦準,一把捂住了的眼睛,「不許看別的男人。」
另一邊的秦準捧著姜慈的小臉,「寶貝兒,看我就行了,這個世界上你老公最帥,其他男都很醜。」
姜芷和姜慈同時無語地推開了自家男人。
兩人朝對方出手,「你好,我姜芷,生薑的姜,白芷的芷。」
姜慈有些驚訝,「我姜慈,跟你同姓,慈祥的慈。」
秦準這才將目放在了姜芷上,「喲,跟我家姜小慈同姓,有點緣分啊。」
祁鴆也才朝姜慈打了招呼,「姜小姐,好久不見。」
姜慈和秦準婚禮的時候,祁鴆去了,還特意包了一個大紅包。
那場世紀婚禮,簡直羨煞旁人。
奈何當時的祁二爺跟沒似的,沒有任何,甚至還嘲笑秦準,那麼早就踏婚姻的墳墓,真慘。
秦準不樂意了,「什麼姜小姐,你該秦夫人。」
祁鴆角搐,「秦夫人——」
姜慈看著兩個稚的男人,朝姜芷笑道:「我們去逛逛?」
姜芷求之不得,「好。」
兩個人去逛商場,兩個男人眼穿地看著自家人。
等姜芷和姜慈的背影消失後,兩個男人一秒正經,面對面坐著,拿出了英范的氣勢。
一陣槍舌戰後的談判後,祁鴆煩躁道:「行行行,看在你親自來帝都的份兒上,就按你的計劃來。」
秦準看出了祁鴆的不對勁,「喲,這是怎麼了?把你的不開心說出來,讓本大爺開心開心。」
要不是兩人關係好,就秦準這話,祁鴆早就手了。
不過他確實很煩,便向秦準傾訴——
兩個大男人一邊喝咖啡一邊聊天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到了母嬰店。
姜慈的嫂子梁笙懷孕了,姜慈想給未來的侄子侄兒買點東西。
兩人一見如故,邊選邊看。
突然,一個打著釘,畫著煙燻妝,穿著皮和吊帶的人走了進來。
這一看就不像是來買母嬰產品的人,服務員立刻迎了上來:「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不用,我自己看看。」
已經看到了目標,只是——
怎麼有兩個?
腦海里突然響起了僱主的話。
「姓姜的小賤蹄子一副狐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到就知道肯定是!」
人看著姜芷和姜慈,這兩人長得跟天仙似的,都不像狐貍啊!
轉眼一想,僱主看敵都像狐貍,於是便走了過去,「你們兩個,哪個姓姜?」
姜芷和姜慈互看了一眼。
姜芷淡淡道:「我們兩個都姓姜,有什麼事嗎?」
人:「……」
艸了,怎麼那麼巧,都姓姜,哪個才是僱主要的人?
算了,來都來了。
一起綁吧!
就當買一送一了!
人打了一個手勢,沒等姜芷和姜慈反應過來,朝兩人的臉上揚了一把迷藥。
服務員已經被的同夥一記手刀砍暈了。
隨後幾人將姜芷和姜慈扶著離開了商場。
秦準是過來人,安著祁鴆,「你就是想法太多了,你也不想想,這世界上有多男人,人家願意給你生孩子,那不就是你嗎?不然你以為你憑什麼拿下?憑你這張臉還是憑你的家世錢財?」
祁鴆一想也是,心裡頓時舒服多了。
這時,路方急匆匆走了進來,「老大,不好了,夫人不見了。」
「什麼?」
秦準臉大變,祁鴆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朝門口跑了。
他悠閒地喝了一杯咖啡,「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商場這麼大,能消失到哪兒——」
圖南也沖了進來,「二爺,江小姐也不見了。」
咖啡杯掉在地上,祁鴆比秦準跑的更快。
姜芷和姜慈上都有追蹤,兩個男開門;。
兩人看到手機上的紅點,想追上去,奈何堵車了。
該死的綁匪,還知道製造通事故。
突然,兩人看到了商場門口的外賣車。
一個眼神後,兩人騎上外賣車追了上去,圖南也追了上去,路方留下來善後。
車上。
綁匪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僱主打來的電話,看了一眼后座上昏迷未醒的兩個人,裡嚼著口香糖,笑得特別得意,「人已經在手裡了,錢準備好就行。」
「你們怎麼白天就行了,沒被人發現吧?」
「我們可是專業的,最安全的時刻就是最危險的時刻,放心吧,沒人知道。」
「行,那你將人帶到我指定的地點,我們一手錢一手人。」
「好。」
人剛掛上電話,一旁的同伴說道:「老大,我怎麼覺得好像有很多車跟著我們!」
人從後視鏡看了一眼,一排排的黃外賣車。
一掌呼在正在開車的同伴頭上,「外賣高峰期,都是一些為了生活拼命賺錢的可憐人。」
同伴委屈地了頭,「現在送外賣的都穿西裝嗎?」
人喝了一口可樂,被刺激到後,齜牙說道:「你懂什麼,任何行業都要格,穿著西送外賣,就沒人不好意思打差評了。」
話音剛落,左邊一輛小黃車突然衝上來跟他們的車並排。
「臥槽!現在世道這麼好了嗎?送外賣的都這麼帥。」
接著,右邊一輛小黃車追了上來。
「臥槽!怎麼一個比一個極品,就這長相去哪個會所不得賺發了,怎麼跑來送外賣了?」
人搖下窗戶朝秦準打招呼,「兩位兄臺,我很佩服你們,寧折不彎啊!」
「老大,你別嘮嗑了,咱們被小黃車包圍了!」
綁匪這時才察覺不對勁。
完球了!
兩人認慫很快,立刻供出了僱主是雲半夏,還將人的地方都說了出來。
祁鴆和秦準來不及管綁匪,抱著各自的人衝去了醫院。
沒過多久,姜芷和姜慈都睜開了眼睛。
秦準地抱著姜慈,將腦袋埋進姜慈肩窩,「姜小慈,你可嚇死我了,你我的口,小心臟還撲通撲通狂跳了。
人家到了驚嚇,你今晚可要好好補償人家。」
姜慈了秦準的頭,「小芷沒事吧?」
兩人視線看過去,祁鴆臉沉難看,「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再檢查一遍?懷著孕,迷藥會不會對和寶寶不好?」
婦產科醫生再三保證,祁鴆才鬆了一口氣。
姜芷見機會來了,輕輕地握著祁鴆的手,「對不起。」
祁鴆將人摟進懷裡,都在抖,「這不怪你。」
「怪我,還是怪我,我又一次讓你擔心,讓你焦急了。要是你跟別人在一起,可能就沒這麼多事了。」
祁鴆很自責,「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那你原諒我了嗎?回家後,還跟我說話嗎?這幾天你都不理我,我好難過,醫生說孕婦一定要保持心愉悅,難過的話,生出來的寶寶有可能——」
話未說完,立刻被祁鴆打斷,「原諒!說話!讓你天天開心!」
其實姜芷那點花花小腸子,祁鴆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本來是想讓姜芷長長教訓,結果差點把自己憋出病來。
姜芷笑了笑,快速在祁鴆角親了一下。
祁鴆挑眉,回吻了上去。
一旁看戲的秦二爺看到這一幕,立刻不幹了,「姜小慈,你看他們——」
姜慈捂住了秦準的眼睛,「乖,咱不看了。」
「不!咱們要比他們吻得更深,時間更久!」
秦二爺什麼時候在這方面落過下風,立刻摟著姜慈的細腰吻了上去。
病房外。
祁鴆拿出一煙遞給秦準,秦準揮了揮手,「戒了,我可是好男人,我家姜小慈不好,不能讓吸二手菸。」
祁鴆看著自己手裡的煙,直接丟進了垃圾桶,「吸菸有害健康,這個煙我也不是非不可。」
秦準輕哼,「那個雲半夏,是你前任?」
「不是!」
秦準眼神有些冷,「我不管是不是,綁架我姜小慈,我不會放過!」
祁鴆沒有說話,默認表示贊同。
「行了,我和姜小慈該回去了,傅蕭那孫子又帶我兒去國外參加賽車比賽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等等——」
祁鴆住了秦準,他將秦準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想到堂堂秦二竟然向自己的老婆撒,辣眼睛。」
秦準輕哼,「撒男人最好命,你懂什麼。」
他湊到祁鴆邊說道:「需要秦二爺獨創的撒籍嗎?一個億,你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
「……你可以滾了!」
祁鴆還是花了一個億買了秦準獨創的撒籍,當然,這是後話了。
車上,秦準從後視鏡里看著祁鴆將姜芷抱進車裡,「嘖」了一聲,「祁鴆這傢伙完全被姜芷拿了。」
姜芷疑問,「是嗎?」
秦準向老婆,「人家也完全被你拿了呢?」
他的手不安分地著姜慈的腰。
前面的路方很識相地放下了遮擋板,方便自家老大行事。
秦準笑了一聲,「路方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說著,吻了上去。
姜慈咬牙想推開,被他強行撬開牙關,攻城略池。
知道自己抵抗不了,姜芷乾脆擺爛,反正——
也很的秦憨憨。
另一邊,祁鴆哄著姜芷睡著後,離開了檀宮。
一個廢棄的工廠里,雲半夏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的周圍是一群穿著黑西裝的男人。
看到祁鴆到來,立刻起迎了上去,「阿——」
話未說完,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耳。
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祁鴆,像是沒想到祁鴆竟然會打自己。
「你把姜小花綁到這裡,想幹什麼?」
雲半夏無數次詛咒那兩個綁匪,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就是想教訓教訓而已,我還能幹什麼?」
雲半夏捂著臉哭了起來,「何況,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祁鴆冷冷地看著,「如果有什麼事,你覺得你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最後得到你的認識!」
「憑什麼?就憑我!」
雲半夏一僵。
是啊,即便姜芷各個方面都不如,但只要祁鴆,就輸了。
雲半夏頹然地坐在了地上,徹徹底底敗了。
祁鴆冷冷地看著,「別讓我再看到你。」
祁鴆離開了,雲半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小腹驟然疼了起來,手想住祁鴆,「阿鴆——」
祁鴆沒聽到,已經上車離開了。
肚子疼得厲害,一熱流從下面流了出來,手一,是。
雲半夏流產了。
祁長風得知這件事後,立刻趕到了醫院。
雲半夏綁架姜芷這件事,讓祁長風明白的人還是祁鴆。
祁長風憤怒地揪著雲半夏的領,「你殺死了我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你!」
雲半夏心力瘁,「祁長風,我們離婚吧!」
「離婚?呵……知道我現在沒繼承祁氏集團,知道祁鴆跟我們斷絕了關係,你就想離婚了,做夢!」
祁長風臉猙獰恐怖,「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咱們就這麼互相折磨一輩子吧!」
秦準讓雲正飛在事業上屢屢挫,雲家沒了祁鴆的庇護,一落千丈。
520那天,祁鴆向姜芷求婚了。
「姜小花,我你,我想跟你和寶寶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這個家裡還有羨羨,月月,周姨和管家,你願意嫁給我嗎?」
祁鴆沒有說我想給你一個家,而是我想跟你組建一個家庭。
他將姜芷放在和自己同等的位置上,沒有上下,沒有差距。
姜芷怎麼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笑著戴上了祁鴆手裡的戒指,「我願意。」
「剛剛忘了說一個人,還有爸爸——」
祁鴆將姜紹山請了出來。
姜芷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話還沒出口,眼淚倒先流了出來。
「爸……爸爸……」
姜紹山也紅了眼眶,他走過去將姜芷和月月摟進了懷裡,父三人哭一團。
重逢是喜悅的,開心的眼淚。
後來,姜芷從祁鴆口中聽到了何婷的事,聽說被雲正飛拋棄後,大晚上出門遇上了兩個小混混。
被搶了東西不說,還被糟蹋了。
現在整日瘋瘋癲癲,姜紹山還是心,將送到了神病院,給了錢讓護士們好好照顧。
至於謝冥,他不承認自己是彼岸花,更不承認自己殺了賀奇峰。
至於綁架姜芷的事,並沒有對此做出傷害,再加上謝家付出一切保他,他最終還是被放了出來。
池東河將他送出來後,「我一定會找到證據,再次抓你出來。」
謝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麻煩替我給之之帶句話。」
池東河:「什麼?」
「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說得對,的一切不幸都是我造的,從今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讓安心生活。」
謝冥離開後,池東河去了一輛車旁。
車窗打開,祁鴆的俊臉了出來。
池東河:「你怎麼說?」
祁鴆冷笑,「現在雖然定不了他的罪,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無法離開雲海。」
謝冥回到雲海市後,高興的人還有謝芳菲。
想定居在帝都,再也不用怕謝冥和爸媽了。
陶現在有事沒事就往謝芳菲的公寓裡跑,謝芳菲對他面上沒什麼好臉,心其實開心壞了。
有一次陶喝醉了,半夜跑到謝芳菲家裡跟告白。
「我的確想對你負責,但也是真心喜歡你,你也不想寶寶生下來後沒有爸爸吧!」
謝芳菲以為他喝醉了胡說,沒想到第二天,他就拿著戒指跑來求婚。
陶鼓足了勇氣求婚,謝芳菲自然不敢作死,立刻答應了。
同年十月一號,姜芷和謝芳菲一起進了產房。
好巧不巧,兩人都生了兒。
自那以後,祁二爺和陶醫生也化了兒奴。
宋襲野看到後,羨慕壞了,可他和小妻子的關係才剛剛緩和,對於孩子的事,只能一步一步來。
人節的時候,姜芷和祁鴆,陶和謝芳菲一起舉行了婚禮。
謝芳菲為自己對姜慈的所作所為道了歉,姜芷看在上次給自己通風報信的份兒上,原諒了。
祁鴆想要一個比秦準的婚禮還牛世紀婚禮。
他在帝都辦了一場,又特意去京都辦了一場。
計劃里還想在全世界各地都辦一場婚禮,被姜芷拒絕了。
陪他辦兩場婚禮,已經是底線了。
不然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辦婚禮了。
生完孩子,結完婚,姜芷又拿起了自己的大提琴。
此後,在每一個地方演奏,祁鴆都會陪著。
他要讓的孩,永遠都不會孤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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