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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錦繡》 第二十七章 直的還是彎的?(上)

別家壞小子去青樓鬼混,那是去尋花問柳、拈花惹草,父母恨不得打斷了,旁人卻是羨煞。

  盧氏很鬱悶,自家小子去青樓,卻不鬼混,而是專門打架。打一次可以,可若是每次都打,那就有點不妥。青樓那是什麼地方?去那裡不跟姑娘們談心,不跟丫頭們鬼混,卻偏偏跑去打架,你幾個意思?

  難不自家小兒子,本不懂什麼風花雪月敦倫之道,只是以為就是吃酒打架的地方?

  盧氏頭髮都快愁白了,倒是希自家小兒子天天去青樓嫖姑娘,那樣起碼說明這個傻小子某方面很正常,現在這個樣子,盧氏不得不懷疑小兒子在某方面的能力了。

  然後,不經意間,盧氏突然想到前些時日宮裡流傳出來的那些個言語。

  「從親開始,你只許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你也要見到我;在你心裡只有我……」

  別人只會當作笑話來說,可盧氏卻從中發現了不同尋常。

  試問,一個男人有可能對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嗎?從後世穿越而來的房俊會說肯定有,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可對於眼界不寬的古代婦盧氏來說,認為絕對沒有!

  那麼為什麼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麼?

  很簡單,兒子心裡理想的伴,就是一個能寵著他、只對他一個人好、不騙他、別人欺負他時,會第一時間出來幫他、陪著他開心、還要覺得他最漂亮……的人。

  會有這樣的人存在嗎?若是讓房俊來說,還是肯定有,他那個時代漢子多的是,強悍到讓人無法想像;可若是讓盧氏來說,還是那句話——絕對沒有!

  那麼,是什麼況下,能夠讓兒子說出這樣一番話呢?

  再配合上兒子去青樓不嫖姑娘專門打架的行為,答案其實已經很清楚了,只是盧氏不敢接。可是不敢接也沒用,因為如果事實真的存在的話……

  兒子有斷袖分桃的癖好?

  蒼天啊,佛祖啊,列祖列宗啊……

  當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面浮現出來的時候,盧氏差點沒暈了。

  在看來,什麼毆打親王那都不事兒,兒子不喜歡人、甚至有可能無法傳宗接代了,這才是大事兒,天大的事兒!

  即便有兩個兒子,但是打兒子房親之後,只有一個兒,再無所出,納了一房妾依舊沒靜,盧氏便把抱孫子的希寄托在小兒子上。

  如果小兒子果真……

  盧氏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寒,細思極恐……

  連忙吩咐人把小兒子的丫鬟俏兒來,細細盤問。

  「俏兒啊,二郎平素可有……怪異之?」

  俏兒眨眨眼,不明所以。

  「那個……二郎對你……可有甚不規矩之?」

  盧氏也不知道怎麼問了,看的出俏兒仍是子之,但也興許是那傻小子有心沒膽,只敢對自己的侍手腳,真正的提槍上陣卻是不敢。

  俏兒小臉通紅,聲若蚊蠅:「那個……沒有呢……」

  「沒有?」

  盧氏真著急了,這個俏兒還是千挑萬選買進府來伺候小兒子的,打小就是個人胚子,雖說現在年齡還是小了點兒,但是孩發育早,小脯也鼓鼓的,腰細長,見天兒的放在兒子邊,那個傻兒子就不饞

  麻煩大了……

  盧氏愈發著急,又問:「你平素伺候二郎洗漱,可見二郎的……那個東西,可還正常?」

  也是急了,不管什麼規矩禮法,直來直去,直指重點。

  卻是不知,固然有的人彎了,可有些沒彎的人也不喜歡人,因為這世間既然有「」,那就必然有「攻」,甚至有些超級猛人「攻兼備」……

  俏兒得臉蛋兒差點滴出來,心說今兒問的這都是啥呀,死人了……扭扭的不說話。

  可把盧氏急壞了,咤道:「你個死丫頭,問你話倒是說呀?」

  俏兒只要強忍著意,低著頭看著自己並在一的腳尖,兩蔥白的手指絞得飛快,想了想,小小聲說道:「二郎……那個……很大……」

  盧氏眉皺起:「很大?有沒有……很?」

  說心裡話,一個做娘的,著兒子的問些這樣的話題,也是難堪到極點。可為了兒子的終幸福,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俏兒都快哭了,聲說道:「奴……奴……不知道……」

  盧氏這個氣呀,恨恨的用手指了一下小丫鬟的額頭,恨鐵不鋼的罵道:「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丫頭!連勾引爺都不會,你可真沒出息!」

  這話說的就昧著良心了,若是俏兒真的將房二勾引著滾了床單,怕是盧氏老早就請來家法棒伺候,然後趕出府去,自生自滅。

  房家家風嚴謹,如此不知廉恥的婦人,要來何用?

  委屈的小丫鬟可憐兮兮的站著,覺得似乎有一萬刺藏在服里,一下就扎得難,不也扎得難,恨不得挖了地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

  時間退回到一個時辰之前,李二陛下的寢宮神龍殿。

  「父皇,兒跟您說,那房俊一定是喜歡餘桃斷袖、泣魚竊駕的把戲,有龍之好!」

  高公主揮舞著雪白的小拳頭,一雙明亮的眸子裡閃閃,對著李二陛下信誓旦旦的說著。

  李二陛下臉都黑了,聞言咤道:「胡說八道,一個大家閨秀、金枝玉葉,不注意言行舉止也就罷了,如此腌臢的事你也說得出口?」

  高公主一臉不爽,哼一聲,噘說道:「他房俊能幹得出來,我還不能說了?」

  李二陛下只覺得腦仁疼,這個閨越說越不像話了,怒道:「毀人清譽可是重罪,汝為皇,自當以作則,怎能如此造謠生事?」

  就算不想嫁給房俊,也不能憑白給人家安一個如此腌臢的罪名。這種罪名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啻於奇恥大辱,實在是有些過分。

  「父皇,兒可不是憑空胡說,人家有證據呢!」

  高公主眼眸閃閃,小臉兒上全是興,雀躍道:「您看啊,房俊那小子跑去醉仙樓,那醉仙樓什麼地方?是青樓呵!可是他去了幹嘛呢?不是尋花問柳,不是眠花宿柳,他是去打架!正常人會去青樓打架嗎?男人看到那些招蜂引蝶的賤貨,哪個不是雙急吼吼的撲上去……」

  李二陛下臉黑如鍋底,說房俊就說房俊,怎麼還一竿子捅翻一船人,把所有男人都捎帶上了?說得好像某也是那種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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