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峰,明月居。
古古香的府,陳設簡潔雅緻,只擺放了一套桌椅與一張白玉牀榻。
牀頭八角玲瓏熏籠之中,嫋嫋檀香升起,令室瀰漫著一安神定意的幽香。
府角落,還有有一口清澈小巧的靈眼,泉水潺潺流淌,雲霧繚繞,發出清脆悅耳的人聲響。
許久後,陸長生抱著蕭曦月仙玉骨,宛若上天藝品的曼妙酮走出靈眼,來到白玉牀榻上。
“曦月,我記得青雲宗好像有卦師吧?”
溫存片刻後,陸長生看向懷中佳人說道,將淋溼的青至耳後。
“嗯,宗門有著三名卦師”
蕭曦月緻吹彈可破的絕臉龐緋紅如霞,泛著淡淡紅,輕聲應道。
“水平如何?煊兒有這方面才能,這些年也自己鑽研門,但我覺得不太穩妥,所以還是想給他請個老師指點一二。”
陸長生雖然爲青雲宗客卿長老,可對於青雲宗況並不清楚,沒有關心瞭解過。
“請老師”
蕭曦月聞言,微微思索說道,青雲宗現在有三名卦師,水平最高者做杜茂,爲三階卦師。
只是卦師與陣法師,煉師,煉丹師,符師不同。
這是杜長老雖然爲三階卦師,可只有耗費壽命時才步三階,平日裡只有二階水平。
至於剩下兩人,就是普通二階卦師。
因爲占卜一道與其他技藝不同,講究才能,沒有才能基本無緣門。
而大多卦師爲了避免因果,除非遇到好苗子,傳承弟子,否則不願意收徒。
“長生你是結丹修士,又是三階符師,只要願意給點好,請杜長老指點下青煊應該問題不大。”
“況且杜長老現在壽命無多,有意爲後人鋪路。”
蕭曦月輕聲說道。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雖說大多卦師儘量不沾因果。
可人在江湖,不由己,又有幾人能夠免俗,徹底無牽無掛。
尤其是這等選擇加宗門勢力的卦師,基本都是有著弟子,後人。
“好,晚點我去拜訪下。”
雖然說此人只能勉強算三階卦師,但指點下兒子陸青煊應該綽綽有餘。
兩人溫存許久後,蕭曦月忽然低聲說道:“長生,師姐這些時日一直擔心你,你不去看下麼?”
陸長生心頭一頓,然後不聲道:“嗯?清儀真人擔心我?”
“應該是見過我神通,看到我用混大磨盤,所以有些擔心吧,晚點我去拜訪師姐。”
雖然蕭曦月知道他和楚清儀之間的事,但他之前解釋兩人立下約定,元嬰之後再談這方面。
“是麼,爲什麼我看師姐對你心事重重,一副纏心的模樣?”
蕭曦月螓首微擡,看向陸長生,膩聲說道。
“嗯?還有這種事?”
陸長生第一時間思索蕭曦月是不是在詐自己。
不過想到之前三寶化在蕭曦月邊,決戰結束後,蕭曦月與楚清儀好像說了些什麼,然後瞪了自己一眼。
所以決戰後,楚清儀過於擔心自己,朝蕭曦月詢問,然後蕭曦看出兩人關係不是先前說的那麼簡單?
“你與師姐到哪一步了?”
蕭曦月繼續詢問。
師姐子與自己修行太上忘訣後有些相似,清冷孤傲。
可自己早年是爲了修行,然後兩人經歷生死,逐漸日久生。
可師姐與陸長生本沒見過幾面。
而且師姐早早結丹,劍心通明,又不似自己這般好騙。
“你不是知道了嗎?”
雖然這種事早晚要告訴蕭曦月。
但兩人才溫存完,現在卻擁在一起討論另外一名子,還是蕭曦月的師姐,這明顯送命題。
“我這不是關心關心嘛。”
蕭曦月膩哼一聲,心中激起幾分興致,帶著幾分揶揄打趣之道:“說不得我哪天還要與師姐一同伺候你”
“嘶”
陸長生心頭猛然一頓,腦子裡直接有畫面了。
甚至他腦海的畫面,不僅蕭曦月與楚清儀
“哼,你還裝!”
蕭曦月頓時哼一聲,了下陸長生腰間。
兩人相擁,陸長生不僅面容神,的本能也表示很期待這種事。
“好吧.”
哪怕陸老祖天地崩於前面不改,龍趨於後心不驚。
可這時候的本能,實在是難以掌控啊。
況且這種事,早晚要告訴蕭曦月,既然對方都問到這個地步了,也沒有再遮遮掩掩了。
旋即陸長生抱著蕭曦月玉,講述自己與楚清儀的事,兩人晉國相遇,還有這些年相聚。
良久後,蕭曦月朝著陸長生踢了一腳,道:“我就說你怎麼可能對師姐止步於此。”
之前就對陸長生的話語抱有懷疑,認爲他怎麼可能對師姐發乎,止乎禮。
不過,平日裡清冷孤傲,充滿英姿,做事果斷的師姐,在男方面,竟然如同一個逆來順小媳婦,任由自家夫君欺負?這簡直超乎蕭曦月想象。
畢竟這麼多年相接,完全看不出半分。
“都是爲夫的錯,不該瞞著曦月你,但也是造化弄人”
哪怕境界遠遠甩開,但陸長生對蕭曦月,陸妙歌這些妻子依舊抱著平等尊重想法,訕訕道歉。
片刻後,蕭曦月忽然想到陸長生與師尊之間的莫名古怪,白皙手指在他膛輕輕畫圈,低聲詢問道:“長生,你當年與師尊,真的只是簡單相救?沒有發生什麼?”
我靠,曦月這直覺也太敏銳了吧!?
陸長生心頭一驚,臉微變,沒想到蕭曦月剛問完楚清儀,現在又問雲婉裳。
看來曦月早就有這方面懷疑,猜測。
“曦月,你在說什麼啊,我與師尊怎麼可能有什麼關係!”
陸長生當即驚訝說道。
然而懷中的蕭曦月聽到這話,輕輕抿,眉眼間忽然涌出一難以言喻的冷意,好似一尊雍容華貴九天玄,威嚴冷冽說道:“陸長生,我乃曦月師尊,你竟敢對我無禮!?”
陸長生:“???”
我靠,你有病啊,這是能學的嗎?
不過曦月平日裡太上忘訣的氣質神韻,模仿師尊雲婉裳那幹人心魄的高貴神韻,還真有幾分相似。
自己之前用千面狐傀模仿都沒有這種刺激味道。
“曦月,你這有些胡鬧了,我與彩雲真人清清白白。”
陸長生現在心虛無比,實在是頂不住蕭曦月,無奈說道。
“我,我只是試試,可你.”
蕭曦月自從太上忘訣的副作用被陸長生解決,突破結丹後,也漸漸多了幾分早年俏皮,所以玩心一。
現在也覺得不太好,有些大逆不道,玷污自己師尊。
可玉手之中的小陸長生卻彷彿告訴,自家夫君心思了
“我又不是聖人,但我好歹知道分寸啊,與清儀真人純屬造化弄人!”
陸長生滿臉悲憤的解釋說道。
說完,不再給蕭曦月說話機會,翻而起,表現出當家做主的姿態。
蕭曦月檀口被蠻橫霸道的掠奪侵襲,瓊鼻無力的膩哼一聲,隨便被淹沒驚濤浪之中,兩隻白皙玉臂摟著陸長生肩頭。
一時間,被浪翻滾,春無邊。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經過一日又一日,陸長生散盡千金,將蕭曦月降服,不再詢問楚清儀,雲婉裳的事。
“長生,你還是去看下師姐吧,省得一直掛念。”
良久,癱無力,青凌,連說話都息的仙子稍稍緩過氣來,含帶嗔的說道。
雖然師姐與師尊的事暫時揭過去了。
但總覺得自家夫君與師尊有莫名古怪。
至於師姐
陸長生現在千金散盡,前去看時間,也只能簡單看。
不過這還是第一次挑戰陸長生的極限,簡直如同萬古仙金打造,有著源源不絕的充沛力。
雙修功法不是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嗎?怎麼與上面說的不一樣。
“不急.”
陸長生擁著宛若溫香玉的仙子玉,手掌在白皙膩的輕。
倒不是累著了,而是雙修完,兩人相擁溫存,有益增進夫妻。
良久後,陸長生將蕭曦月哄睡,了自己如同永熔爐的雙腎,來到來到仙儀殿,拜訪楚清儀。
可能是過於擔心陸長生況,也可能是定下了元嬰之約,所以楚清儀直接讓陸長生進來。
“陸道友。”
楚清儀看到臉有些蒼白疲憊的陸長生,眸泛著幾分關心。
“清儀,讓你擔心了。”
陸長生上前握住楚清儀玉手,滿臉深歉意,然後不忘稍稍咳嗽兩聲。
這兩聲咳嗽,楚清儀瞬間芳心慄,既覺得陸長生有問題,又覺得後者又通過這樣方式哄騙自己。
但無論哪一種,面對陸長生的熱,片刻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袍聲響起。
通過雙修療傷,看到陸長生氣元虧空的模樣,楚清儀相信了他傷的事實。
雖然大沒事,但應該傷到本源,導致元不足,旋即通過日月迴訣,用自己元氣爲陸長生彌補。
這等行爲,實在令陸長生心中慚愧,表示自己沒有事。
簡單溫存後,就抱著楚清儀敘說閒話,講述之前爲了會幫青鸞真君,爲何會出現明真人與長生真人。
不知爲何,聽到陸長生與青鸞真君只是簡單合作,楚清儀心頭有幾分欣喜,不過還是關心著陸長生。
“我沒什麼大事,休養些時日就好了。”
陸長生溫聲說道。
他沒有在楚清儀這邊久住。
自己與蕭曦月爲道,長期在明月居過夜倒無所謂,可在楚清儀的府過夜,就有些不太好,說不過去了。
況且蕭曦月的緒也要照顧一二。
走出仙儀殿,陸長生本來還想去看看趙青青,但對方作爲後勤人員還沒有回來。
開荒戰爭,後勤人員在第一階段開荒過程比較輕鬆,可接下來的開墾階段,有不任務要忙。
旋即陸長生來到那位杜卦師的府‘天心居’。
府外有著一名築基期的老僕,聽聞陸長生前來拜訪後,直接將他請了進去。
這座府的規格和陸長生差不多,屬於三進宅院,亭臺閣樓,花園錦繡,空氣之中,靈氣氤氳。
在會客廳稍等片刻,陸長生見到了主人‘杜茂’。
這位杜卦師白髮蒼蒼,面容枯槁,形消瘦還有些許傴僂。
“原來是長生真人,久聞大名。”
杜茂看到陸長生,滿臉皺紋的笑道。
陸長生作爲結丹修士,三階上品符師,又與蕭曦月結爲道,哪怕他也不會怠慢。
“杜道友,今日冒昧打擾,還海涵。”
雖然眼前的杜茂只是一名假丹修士,但陸長生還是非常客氣,遞上一個符匣禮盒。
寒暄客套片兒科後,陸長生直奔主題,拱手說道道:“陸某此次前來,乃是家中犬子早年偶得一本卜卦傳承,勉強門。”
“但陸某不懂此道,所以想請道友指點一二,看看犬子此道天賦如何。”
話語間,陸長生又遞上三道三階符籙。
之前禮盒屬於見面禮。
現在就是擺明了自己請人幫忙,不沾因果。
“果然虎父無犬子,令郎既然能自學門,想來此道天賦異稟,不知令郎可在?”
杜茂看到手中三道三階中品符籙,渾濁的眼眸浮現欣喜之。
他就喜歡與這種出手大方的人打道。
而且他壽命無多,不介意臨終前收個弟子,與陸長生結下善緣。
畢竟,對方現在才百來歲,又是三階符師,有著蕭曦月這麼一位道,如果能夠結下善緣,也能福澤後輩。
“犬子並未過來,如果道友方便,我便帶他過來。”
陸長生抱拳說道。
“老夫剛好無事,一直久聞碧湖山大名,既然如此,便與長生真人走一趟。”
杜茂表現的十分熱。
主要這位長生真人出手大方,碧湖山離青雲宗又不遠。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杜道友了。”
陸長生之前還想著這種老齡卦師會不會格怪癖,不好打道,沒想到這麼好說話,當即與對方回碧湖山。
陸長生駕馭一艘三階靈舟,與杜茂來到碧湖山外。
“嗯!?”
看到碧湖山,杜茂微微詫異,忍不住多打量幾眼。
作爲一名卦師,他略懂氣之。
可碧湖山的氣運卻又如同一層迷霧朦朧,難以看出起伏波。
如果說碧湖山是三階靈地,他無法看穿也正常,可作爲二階靈地,他怎麼也能看出一些氣象。
“這碧湖山當真是一風水寶地。”
他沒有多看,誇讚一聲。
旋即兩人進碧湖山,陸長生也簡單招待下,將兒子陸青煊喊來。
“見過杜長老。”
陸青煊看到眼前的杜茂,認了對方,有些驚訝。
二十二年前,父親陸長生在天元境失蹤,姨娘蕭曦月帶他去了一趟青雲宗。
當時彩雲真人以他爲介,請這位杜長老進行占卜推算。
只是二十二年前,對方雖然年邁,但神矍鑠,還有幾分仙風道骨。
可現在卻面容枯槁,暮氣沉沉,估計最多十年壽命。
他知道,這應該是卜卦導致。
占卜一道,雖然可以揣天機,趨吉避兇,推算冥冥福禍,可卻是以自壽命,福運作爲代價。
過多探索天機,基本沒有一個能夠長壽,安晚年。
“哦,小友認識老夫。”
杜茂不記得陸青煊。
“二十二年前,晚輩隨彩雲真人,見過杜長老一面。”
陸青煊拱手說道。
“原來你就是當年的年,還真是有緣吶。”
被陸青煊一提,杜茂瞬間記憶起來,心道這位長生真人與彩雲真人關係還真是不一般。
要不是陸青煊提起,他都不太記得這件事,隨後考驗陸青煊卦道方面知識。
“令郎卜卦一道天賦異稟,足以稱爲上人之資!”
七天後,杜茂對陸長生滿臉慨說道。
他本意就過來賺點外快,與陸長生結個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