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傑西卡送雲笑笑回到別墅。
一如上次帶雲千千回來一樣,從外麵看去,漆黑一片,隻有前麵的噴泉一圈亮著。
司機將車平穩地停在門口。
“傑西卡,傑西卡?”
坐在後座的雲笑笑將目收回,發現邊的傑西卡還靠在的肩膀上睡著,便輕輕推了兩下,試圖醒。
“嗯?到啦?”
迷迷糊糊醒來的傑西卡雖然坐直了子,但眼睛卻並沒睜開。
看著邊不停來回搖晃的人,雲笑笑不笑出聲:“是啊,我到家了。你看看你,坐都坐不穩,還非要送我回來,跟著公爵父親回家睡覺多好。”
“那怎麽行?你是我親自帶去的,我當然有義務親自把你送回來啊,不親眼看著你安全到家,我哪能放心?”
說話的功夫,傑西卡用力抬起沉重的眼皮。
將半個子趴在雲笑笑上,仰頭過車窗觀察著外麵的房子。
經過今日的相聚,傑西卡已經徹底對雲笑笑沒了抵抗力,不得時刻和粘在一起。
“這就是顧誠家?”
順著的目,雲笑笑也轉頭再次看向外麵。
“是啊,暫住。”
“切,什麽嘛,這麽大房子連盞燈都不給你留。我都說今晚別回來,去我家和我一塊住了,你還不幹。”
固然傑西卡很早就認識了顧誠,但關於顧誠的住,一直都沒來過,更沒見過。
“你今晚已經為我擋了很多酒了,我哪能再去你們家給你添麻煩呢。”
想到剛才在宴會上,自己被陌生男人搭訕勸酒,還是傑西卡眼疾手快擋在自己麵前。
後來當傑西卡得知自己有嚴重胃病不能喝酒後,便全程陪在旁。
隻要有人過來和自己舉杯,就會替自己喝。
在場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傑西卡雖然是主角,但也不好直接翻臉拒絕,這才喝了現在這樣。
見傑西卡有些幹嘔,雲笑笑便輕著的在外的背脊,企圖讓其好一些。
“晚上回去記得睡前讓傭人給你吃兩粒解酒藥,不然明天可能會頭疼,知道了嗎?”
將傑西卡扶起,雲笑笑聲叮囑著,如同哄小孩一般。
“好,聽你的。”
意識雖然不太清醒,但對於雲笑笑的話,傑西卡還是應下了。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傑瑞,之後就麻煩您照顧一下傑西卡了。”
臨下車,雲笑笑還不忘向前排的司機叮囑。
“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平安把公主送回公爵府的。”
聽到司機的話,雲笑笑點點頭,這才將車門關上。
直到看著汽車遠去,才轉走進別墅。
本以為傑西卡帶自己參加的,隻是一場小型的家庭聚會。
到了地方才發現,竟是主辦方為傑西卡特意準備的冠軍慶功宴。
要不是這場宴會,也不會認識到傑西卡的家庭背景到底有多強大。
為一個公主,行事風格卻如此低調。
果然自己還是見識太,對這種貴族的印象還是太過刻板,以後要改觀一下才好。
正當雲笑笑準備上樓時,手機突然傳出有消息進來的提示音。
【回來了?我在書房等你。】
發消息的不是別人,正是顧誠。
推開書房虛掩的門,顧誠像是才洗完澡不久,上穿著白浴袍,頭發上還有零星的水珠。
“你怎麽還沒睡?”
雲笑笑來到男人邊。
“在等你。”
顧誠的聲音嘶啞,聽起來似乎有些疲憊。
隻見男人摘掉眼鏡,凝視著的臉,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番。
“看起來傑西卡在晚宴上把你照顧得很好,還親自送你回來,下次找個機會得好好謝謝才對。”
“你怎麽知道是送我回來的?”雲笑笑有些驚訝。
這書房的位置在別墅的背麵,按理來說,他本看不見前院發生的事才對。
“我就不能站在走廊的窗戶前了?”
像是有窺探心一般,顧誠直接給出了答案。
“你是說,你整個晚上都站在走廊的窗前等著我回來?”
“湊巧看到了而已。”
顧誠沒有說實話,他將整個晚上的焦躁輕描淡寫,把自己對雲笑笑的思念一笑而過。
是的,就隻是幾個鍾頭沒見而已,他就已經無比思念了。
意識到問題,顧誠企圖用洗涼水澡來遏製這種緒,卻沒有毫效果。
這種不摻雜任何生理衝,是心最實在的熱烈與悸。
即便過往數十年,他不斷遊走在形各異的溫鄉裏,也從沒有過今晚這種覺。
他想,他是病了。
所以才會在經曆過那些事後,還能對一個人付真心。
“你看上去有些累,還是早點休息吧。”
對於顧誠是偶然間看到自己回來的話,雲笑笑是相信的。
可還是很歡喜。
因為也嚐過了,有一個人會在深夜不睡,隻為等待自己平安回來是什麽滋味。
“不著急,你先過來看看這個。”
顧誠把剛才在看的一份文件拿給。
“這是……一份世界地圖?”
“這是查爾斯家族的勢力分布圖。”
“查爾斯家族?”
“查爾斯家族起源於十九世紀,在那個年代,他們家族統治著幾乎半個歐洲的糧食貿易,也是最大的人口販賣樞紐。”
“人口販賣?這麽說來,這個查爾斯家族不就是人販子嗎?”
“不止,經過時間的變遷,他們的人數日益壯大。還壟斷了整個毒品貿易鏈,包括地下賭場,走私人口槍支。至於搶劫殺人這種小事,對他們來講已經不值一提了。”
聽到這裏,雲笑笑隻覺頭皮一陣發麻。
看著手上世界各地的黑標注,明白,這就是查爾斯家族現在的分支數量。
“好端端的,你查他們做什麽?”
顧誠聽後無奈一笑。
“不是我查他們,是他們找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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