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嶽前腳說完,後腳就準備跑了,倒不是說算不出來,思路是有的,方法也是正確的,但這年頭確的圓周率還要自己計算,尤其是用來計算地球半徑,那確度最起碼得達到整數,反過來圓周率起碼得算到七八位,溜了,溜了,三角形好算,圓周率要狗命。
李優一把抓住徐嶽,有一說一,這種時候,李優是真的覺得徐嶽有用的,這種看完題幹腦子之中什麼都留不下來的玩意兒,徐嶽只是若有所思就知道怎麼計算,李優對此表示滿意。
“這是怎麼算的?”李優拽住徐嶽詢問道,他對這個是真的好奇。
“這有什麼算的,靠度數變化,解三角形就行了,不過實際算出來的其實是周長,算完之後,靠圓周率就算導出半徑,唯一的麻煩就是圓周率很難算,這個起碼得算到七八位,我不想割圓,算能算出來,太難了,這種純數字沒啥意義,我喜歡中的數學規律。”徐嶽很是不滿的說道,他對於計算沒啥興趣,趙爽喜歡這種東西,他喜歡的是數學邏輯。
雖說同樣都是數學家,但徐嶽走的其實是數學邏輯,研究的是數學的規律,所以他的神天賦讓他強行寫出可用的作系統,因爲機碼這種東西,要的就是邏輯和規律,而趙爽走的是純數,故而讓現在的趙爽算圓周率,趙爽隨隨便便整個幾萬位都沒啥問題。
可要是讓徐嶽算這個,說實話,徐嶽只能用割圓法慢慢算,除非他花時間做一個專門算這個的程序,否則,讓徐嶽自己算,徐嶽也難。
說句過分的話,圓周率這個玩意兒,算到第六七位之後,正常的計算方式就有些過於要命了,徐嶽雖說也能算,但作爲知道地球半徑值的他很清楚如果要寫出來計算過程,是取圓周率的較爲確值,以保證地球半徑值整數部分的準確度,割圓法是切邊都得切到24576邊形……
畢竟陳曦的題幹已經說的很明確了,只知道與平行線相的角相等,那其他的全都要自己計算,這就很要老命了。
徐嶽迅速的在一張紙上給李優講解了如何靠著這麼一條信息計算地球的半徑,看的李優無比的沉默,作爲神天賦擁有者,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李優多意識到數學這個東西啊,你不會就是不會。
“實際上這題的難點不在於算出周長,難點在於半徑。”徐嶽有些唏噓的說道,“前半截的周徑算是送分題。”
徐嶽如此開口說道,一旁的蔣琬手扶額,這居然算送分題嗎?啊,這都能算是送分題。
“差不多,確實是送分題。”陳曦點了點頭,“這題的難點實際上在求半徑上,因爲地球很大,你算的時候,最低要求就是確到個位數,而現有的周三徑一在這個巨大的周長值下,只能確到千位數。”
一旁的法正聞言麪皮搐,這都能算送分題?沒記錯的話,我小時候跟我爺爺可是有好好地學數算的,問題是我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變態的題目,開什麼玩笑,這算送分題?
“是送分題了,在告知圓周率的況下,能做出這道題的,中原起碼有三百多人。”徐嶽想了想說道,“反正搞天象的家族大多數都能做出來這個,甘石兩家第一次測算地球周長的時候用的手段其實就和這個差不多,他們最多是看完題幹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但想一想就知道。”
“真正的難點其實是無前置直接計算圓周率,並且算出確到個位數的半徑,這個最低需要計算多次?”陳曦看向徐嶽詢問道,他這個題可沒有給圓周率,而且就算知道圓周率,現有的正常圓周率也不夠計算出來個位數的半徑,起碼得小數點後六位或者七位。
“割一次邊需要算一次,如果全程不出錯,大概需要九萬多次算三角形邊長,以及同樣次數的周長就可以了,就我估計吧,我去做這個題,在既定時間恐怕都算不出來。”徐嶽想想說道,考試時間太短了,九萬多次三角函數計算加周長計算,他這計算力恐怕真不行。
沒辦法,越往後算,小數點越多,又不能取模糊值,真實計算數據怕是得上百萬,這種坑爹的遊戲,徐嶽一點都不想參加。
“我估計吧,整個中原目前只有趙爽能在考試時間將這個題做到讓陳侯滿意的程度,而且還得開神天賦才行。”徐嶽沒好氣的說道。
你以爲難度是算三角形和周長?
那只是門好吧,真正的難度是你知道了超大的周長之後,在沒有圓周率的況下,逆算圓周率!
“確實,要不算到公里就行了,這樣的話,小數點四位,難度就不是很高了。”陳曦想了想說道。
徐嶽聞言冷笑,賭一把,就算能算出來的傢伙看到這題,也會直接放棄,這種題只有趙爽那種傢伙纔會去做,這真就是在純粹拼計算力,他大爺的,如果要確到毫,那起碼得十幾位才行。
按照割圓法沒有優化的算方式,每多一位數,直接就是一個指數攀升,多十幾位,徐嶽懷疑陳曦要找的不是數學佬,是計算機。
“總之,這題的難度沒在你們認爲困難的地方上,而在於到底怎麼取值上。”徐嶽沒好氣的說道,“真要上難度,難度會高到炸。”
人類的超算算了一百多天的圓周率,依舊能繼續往下算去,題幹只是篩選普通人之中的天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纔是陳曦要的牛馬。
“你是不是超算數量不夠了?”徐嶽對著陳曦發表大逆不道的言論,完全不拿陳侯的威嚴當做一回事。
“你知道,還不趕給製造?”陳曦完全沒在乎徐嶽的語氣,因爲他真的缺超算,哪怕是那種不太強的,都行啊,算算別的也不虧。
徐嶽無話可說,直接跑路,這種爛慫地方不能再呆了。
法正、蔣琬等人看著陳曦和徐嶽這種大能之間的流陷了自閉當中,估著以後再也不會發表關於自己數學很好這種離譜言論了,數學好?哈哈哈,人類世界存在數學好這種概念,不存在,數學實屬是你知道的越多,你只會越覺得自己渺小!
“那就拿這道題作爲算科的最後一道大題吧,確到多位?”李優在徐嶽跑路之後,扭頭看向陳曦詢問道。
“開個玩笑而已,我怎麼可能那麼壞,當然是確到小數點後三位就行了,多千米就行了。”陳曦笑著說道,他又不是什麼牲口,怎麼可能像徐嶽想的那麼變態。
李優瞥了一眼陳曦,懶得和陳曦討論這件事。
“你們還有什麼事沒,沒有的話,我就先跑了。”陳曦在回答了李優的問題之後,看了看天,考慮了一下週瑜當前所要面對的問題,決定回家睡覺看看能不能幫一把周瑜,畢竟之前他出力試了試,況有些不太好,周瑜好像真的不好從神鄉出去。
“我也想跑。”法正跟著開口說道。
諸葛亮瞥了兩人一眼,擡手示意兩人啥都別說了,趕走,法正忙不迭是的道了幾句謝的話,然後就果斷跑路了,和陳曦不一樣,法正多還要點臉,陳曦那是妥妥的隨時都有可能跑路,諸葛亮同意不同意那都沒用,你以爲那是詢問?不,那是通知。
“溜!”陳曦眼見法正也打算早退,於是等了兩下法正,兩人一同離去,留下郭嘉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另一邊,然而陳曦和法正毫無底線的就當沒有看到郭嘉一般,直接溜了。
“奉孝,你也去聽曲兒吧。”李優對著有些咬牙切齒的郭嘉招呼道,郭嘉二話沒說,將東西一收拾就跑了,政院迅速的變得清冷了下來,留下來的人都屬於真正意義上的能臣。
“你們兩個混蛋居然不我!”郭嘉追出來對著陳曦和法正罵道。
“我倆回去可都是有事的,你回去幹什麼?”陳曦沒好氣的說道。
“我回去給我那個笨兒子教書啊!”郭嘉帶著幾分調侃說道,當然這話也不是虛言,郭嘉的兒子郭奕確實不怎麼聰明,並沒有繼承到郭嘉那天馬行空的智略,不過對此郭嘉倒沒有什麼難的地方。
“教書?我覺得你要不將伯益送到張將軍那邊練武得了,我覺他的子骨傳了你,有些弱。”法正皺眉開口建議道。
早些時候,法正還沒覺得郭奕子骨弱,畢竟法正自己也菜,沒有對比,自然也就沒有傷害。
可前不久郭奕和一羣比他小點的如劉禪、孫紹、鄧艾之類的傢伙站在一起,法正就發現,郭奕好像是真的弱,那羣崽子怎麼一個個的那麼壯!
能不壯嗎?這羣人吃的又好,又有人敦促訓練,不壯纔怪了。
“是要好好練練,雲長回來修養的這段時間,我帶著兒子去見了見,哎,雲長的小兒子和孫子都開始練武了。”郭嘉帶著一種慨萬千的語氣開口說道,“時間過得是真的快。”
“坦之真的是好人啊。”法正聞言接了一句。
有一說一,法正和關平其實不太,法正的武將圈子主要是關羽和張飛,跟關平怎麼說呢,關羽讓關平法正叔父,法正覺得好像不能這樣,但各論各的好像也不行,因爲大家關係確實近的。
所以搞得法正不太好意思見關平,關平也注意到這一點,而且真要說雙方年紀其實沒差幾歲,所以一般兩人也就見面,避免尷尬,但關平搞到什麼好東西的時候,也會記得給法正整點,比方說這次,關平給法正剛出生,還沒過百天的兒子也送了一匹果下馬。
果下馬就是之前陳曦的兒子陳裕從張苞手上出來的那個玩意兒,當時陳曦以爲是小馬駒,但實際上那不是馬駒,而是正經的年果下馬,這玩意兒先天型就小,高一般不到七十釐米,拿來給張苞、陳裕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作爲坐騎確實是非常合適。
前次關平回來的時候,見到陳裕和張苞搶這東西,這次回來就從西南專門給帶了不回來,基本上給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一人發了一匹。
畢竟大家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作爲晚輩送點小禮也不算什麼,至於說這些馬是咋來了,用關平的話說就是從野地裡面抓的。
雖說聽起來離譜,但這年頭,野生是真的多啊,就算是理論上的漢室本土,其實也有很多地方完全沒有開發。
“確實,裕兒非常喜歡,琛兒也很喜歡,兩個人一起騎著馬去追大鵝……”陳曦擡頭想了想說道。
這可是陳曦前次親眼所見,自己的長子教自己的子,騎在果下馬上,用套繩去灞河套大鵝,套住了之後,就騎馬拖著大鵝直接跑,雖說這馬型太小,跑得不快,但騎上馬之後,膽子瞬間了三圈的蔡琛在自己大哥和大大哥,也就陳泰的帶領下,真的套了一個大鵝回來。
當時陳曦見到蔡琛的時候,就看著對方死拽著套繩,漲紅著臉不鬆手,非常的振,極其的活潑,說話也不再像蔡琰教的那樣和聲細語,而是激烈的高吼,看得出來非常興。
當然,對於陳曦而言,大概就是這孩子可算是有些男孩子的氣魄了,再讓蔡琰那麼養下去,都變兒了。
“覺男孩子小時候還是得野一些,有了這個馬之後,琛兒變得皮了好多,和之前那種乖巧完全是兩碼事,好的。”陳曦笑著說道。
“說起來,你真的讓這孩子姓蔡啊。”法正皺眉說道,這年頭還是很講究這個的,陳曦不提蔡琛也就罷了,提了之後,法正難免得問兩句。
“你不知道老陳家有一個傳統嗎?”陳曦沉默了一會兒,覺得用正常的邏輯是沒辦法和法正在這件事上進行辯駁的,畢竟連劉備這種鐵支持他的傢伙,在這件事上都有些無法理解陳曦,所以陳曦覺得自己有必要用一些看似沒有邏輯,但卻一直髮生,被人認同的現實來描述這件事。
“什麼傳統?”郭嘉斜視著陳曦,就像是在說,我一個潁川本地人就這這裡,來,你編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編出來什麼。
“怎麼說呢?”陳曦雙手背後往前大步的走去,走了幾步回頭看著站在那裡的郭嘉和法正,“陳氏有一個特,那就是陳氏的嫡脈可以穩定的誕生同時代的英人,但不管這個英人多麼的優秀,當支脈崛起的時候,這個英人的芒都會被支脈的天才所籠罩。”
郭嘉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作爲潁川本地人,這個段子他是知道的,尤其是和陳曦共事多年,郭嘉對於這個玩意兒有著清楚的理解,這個聽起來很離譜的玩意兒,真要說的話,其實是合乎現實的。
司馬穰苴、孫武、孫臏、匡章,都不提文臣了,這些人每一個在同時代都是吊打陳家本家英的。
“所以將蔡琛放出去,未必是壞事,對吧。”陳曦笑著說道,“也許對於陳家而言不是好事,但對於我而言肯定不會是壞事,再說還能討好一下昭姬,讓我更輕鬆一些,對吧。”
“也就得虧你心態好了。”法正撇了撇說道,祖先傳承下來的姓氏,給Y染編的號碼就是姓氏的本質,不隨意改姓的況下,同樣的姓氏,代表著同樣的Y染,法正雖說沒有這個意識,但法正是完全不會接給自己的崽改個姓的。
“這種事我倒也不是很看重。”陳曦擺了擺手說道,“我是真的有事,需要先走一下,回頭你們有事再聯繫。”
“最近能有什麼事?”法正一挑眉說道,“晚上沒事來我家喝酒,請帖就算了,難得最近大多數人都在長安這邊。”
“江東的事啊,龐士元判斷蒙康布將要到了,我得將公瑾趕放出來,說實話,興霸就算開著七代艦,我多也有些擔心。”陳曦嘆了口氣說道,“蒙康布的實力還是相當不錯的,七代艦打正面的況下,我不擔心興霸會輸給蒙康布,問題在於,蒙康布看到七代艦出現,要還打正面,那真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說起來潛航的問題解決了嗎?”郭嘉一挑眉詢問道。
蒙康布如果一路潛航的話,漢室這邊不管是觀測,還是打擊都不太好理,畢竟貴霜新搞的那個水流緩衝實在是太過噁心了,本海水就會吸收衝擊,進一步增強了這個效果之後,蒙康布的艦隊躲在三四百米深的海下,七代艦艦炮除非直接命中,否則都不好造殺傷。
“不用解決,馬六甲海峽越往東南越淺,普遍水深在25米。”陳曦搖了搖頭說道,“德珪的水軍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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