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還很詫異:“凝凝跟陛下之前當真不認識,那陛下對娘娘難不是一見鐘?”
遙想董氏與鄭書言,便是董氏對鄭書言一見傾心,非他不嫁。
鄭姝凝搖了搖頭:“那倒也沒有。”
還記得那次誤解了帝王的意思,帝王剛開始分明是對無意的。
那便是日久生了,董氏微微一笑:“陛下為了娘娘,都已經決定再不選秀,總歸是一片真心的。”
這時,殿外響起了太監拖長的聲音:“陛下駕到。”
“參見陛下。”
“免禮。”
帝王換了一墨常服,腳步輕緩,姿俊雅,他在鄭姝凝邊坐下,眼中仿佛只能容得下一個人。
須臾,謝宴辭才嗓音淺淡地開了口:“驃騎大將軍于社稷有功,朕心甚。”
董氏微行一禮,道:“為百姓盡心竭力是為人臣子應該做的,夫君他只是做到了為人臣子的本分。”
鄭書言夫妻鎮守邊關多年,謝宴辭心里有數,輕抿了口茶:“朕后面會論功行賞。”
董氏面對帝王還是有些畏懼,低頭道:“謝陛下。”
鄭姝凝扯了扯帝王的袖子,笑靨如花,問:“陛下你看一下希希,可不可?”
見姑娘心開懷,帝王眉目更顯溫和,不急不緩道:“驃騎大將軍好福氣。”
董氏沒料到帝后的相這麼自然,笑著回道:“皇后娘娘容貌傾國傾城,將來要是生了公主,肯定也是大人。”
定國侯府幾個姑娘,就屬鄭姝凝的容貌生得最好,帝王也是容貌俊如畫,將來的小公主容貌肯定極其出挑。
謝宴辭其實不貪心,他此生要是能有一個兒,他就跟知足了。
鄭姝凝眉眼彎彎,璀璨笑道:“那就借二嫂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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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蘭苑中種滿了蘭花,清雅淡然,讓人心曠神怡。
鄭書言姿如松,剛毅沉穩,他正練著武,董氏帶著丫鬟從外面走進來:“夫君。”
“回來了。”聽到妻子的聲音,鄭書言連忙收回劍,出一抹笑容:“凝凝過得怎麼樣?”
董氏讓人將小姑娘抱回里屋,笑著道:“就知道夫君關心妹妹,妾今日也見到陛下了,陛下對皇后娘娘很好,夫君就別擔心了。”
帝后之間的相完全像是尋常人家的夫妻,而且陛下待外人淡漠,偏偏待鄭姝凝很是溫和,可以說是偏了。
鄭書言一顆心放了下來:“看來坊間的傳言是真的。”
當今帝王是一個好君主,這點鄭書言從來不否認,但他是不是一個好夫君,鄭書言無從知曉,現在聽到這句話,鄭書言算是放心了。
董氏點了點頭:“是啊,都說嫁到帝王家不好,但陛下待皇后娘娘這般好,中宮皇后娘娘又是天下子的表率,執掌后宮,倒是要比嫁到一般的世家好。”
現如今,這滿京貴誰不羨慕皇后娘娘。
想著,董氏又想到了鄭姝悅:“長姐如今已與開國公府二公子和離,也不知什麼時候回府。”
鄭書言笑了笑:“想來是有什麼東西迷住了長姐,倒也無妨。”
鄭書言從小便以長姐鄭姝悅為典范,這世間能讓他長姐破例的除了小妹,便是周子禮了。
董氏與他心有靈犀,一下子就聽懂他的弦外之意,長姐一貫溫婉端莊,這京城能讓如此的肯定就只有一個人了。
比起周子,國舅爺周子禮是個人,鄭書言還未前往邊關的時候,與周子禮是好友,后來董氏嫁給鄭書言,與周子禮有數面之緣,他稱得上是君子如玉,他若待一子真心,只怕任憑誰都是無法拒絕的吧。
此刻承乾宮里的帝王還犯起了難,起因是鄭姝凝跟帝王說:“今日二嫂跟臣妾說,若是在懷孕的時候,父親每天晚上給肚子里的孩子講些故事,可以增進二人的關系。”
因為謝宴辭不擅長講故事,他沉默了下,道:“其實朕不講這個故事,也不會影響與孩子的。”
若是平日倒也罷了,偏偏姑娘懷著孕,容易多思,聽帝王這麼說,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梨花帶雨的。
這一哭,帝王哪得住,忙好聲好氣地哄著,說以后天天晚上講。
鄭姝凝原本也不是傷心,被帝王這麼一哄,破涕為笑:“那陛下講吧。”
謝宴辭腦中浮現的全部是奏章跟史冊上的容,但這肯定不,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挲著姑娘的手腕,開了口:“昔年,有一個兔子……”
鄭姝凝一怔,顯然是沒想到帝王會講這樣的故事,但也有點好奇帝王接下來會怎麼講,托腮繼續聽。
帝王語氣不不慢,繼續道:“跟一對兄妹,有一天他們出去玩,突然這只兔子跑了,妹妹想去找爹爹替找兔子,哥哥卻說,爹爹要照顧娘親,你放心,就算沒有爹,哥哥也能替你將兔子找回來。”
李公公等人齊齊沉默了下,看來將來太子殿下肩上任務重啊。
鄭姝凝突然問:“那這個爹要換陛下,陛下去找嗎?”
謝宴辭毫沒有猶豫,一本正經道:“自然是要去找的。”
鄭姝凝彎若新月的眉眼眨了眨,剛準備開口,香兒拂開珠簾走進來:“陛下,皇后娘娘,太后娘娘邊的張嬤嬤求見。”
這幾日太后總是派人過來,鄭姝凝眉眼盈盈人,嗓若鶯啼:“快讓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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