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夏了發酸的眼睛,“我才沒有!不過你怎麽回來了?”
聲音帶著蓋彌彰的鼻音。
知道在看,霍崇朝著窗戶輕輕招了招手,“我不是說了,在你節目開播之前回來,顧主播?”
難掩失落,顧舒夏鼻音更重了些,“沒有顧主播了,我被換下來了。”
電話裏男人的聲音微啞,帶著淺淺的繾綣,“信我嗎?顧舒夏。信的話現在下來,我送你去電視臺,節目還是你的。”
顧舒夏的目從霍崇上又回到樓下記者那邊,猶豫了幾秒,才出聲。
“好,你等我。”
聽到的回答,霍崇掐滅手上的煙,角小幅度地彎了起來,眼眸漾起星星點點的。
顧舒夏其實也不清楚霍崇說的“節目還是的”的是什麽意思,沒有查明真相之前,隻是一個上過法製新聞的新聞工作者,沒有哪個電視臺和報社會用,隻是他帶著些許溫的聲音在電話裏聽起來讓人忍不住信賴。
快速洗漱化妝出門。
電梯到達一樓時,顧舒夏深吸一口氣。
打開單元大門,一隻腳剛邁出,就被蜂擁而至的記者圍住,完全沒辦法往前再移一步。
“顧小姐,請問你包裏的那些違藥品是什麽?能說一下名稱嗎?”
“請問顧小姐,您染頭發是不是早就接到消息會被舉報,為了避免發檢測才做的染發?”
“請問您知道是誰舉報的您嗎?”
“還有之前傳聞您做主播的新節目,現在是換人了是嗎?”
“霍總以前也有關於違藥品的傳聞,請問是巧合還是你們兩個都有這方麵……”
……
顧舒夏勉強保持平衡才能站穩,眼見也不出去,剛要回答他們的問題,猝不及防就被後麵的人推了一下。
毫無防備向前,眼見就要在這麽多鏡頭前麵摔跤,顧舒夏認命的閉上眼睛。
丟人就丟人吧,也不差這一回。
但也就瞬間,前傾的被有力的手臂撈起,扶穩,站起,然後食指相扣,作一氣嗬。
人群一陣。
“霍崇!”
“是霍崇!”
顧舒夏抬頭就見霍崇朗的側臉,抿的樣子矜貴又淡定。
“嚇傻了?”他轉頭對上顧舒夏的直勾勾的目,淺笑著了的臉頰。
“哇~”
閃燈刷刷閃爍,人群中又是一陣。
“請問霍總,這個時候出現,霸氣護人,不怕霍氏最近新能源汽車遭抵製?”
聽了這個問題,顧舒夏想出和霍崇相扣的手,霍崇並不鬆手,不聲的輕拍的手背,小聲道,“乖一點。”
見不再反抗,霍崇才掀起眼皮看了眼提問的人,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人。
“霍氏出品就代表著品質,這個世界能讓我霍崇害怕的事還沒出現。”說完他低頭附上顧舒夏的耳朵,小聲補充,“除了和你分手。”
顧舒夏嫌棄他都這時候了還在跟說這些,嗔怪的瞧了他一眼。
霍崇拉過的手,像把玩一個件一樣,一下一下著的手心,轉頭對著記者們臉上卻冷了幾分。
“你們疑問多,別守在這了,回去電視機前守著看一下今天的《夕聞天下》的新聞,答案都在裏麵。”
“您是說顧小姐的節目還是正常是嗎?”
霍崇擰眉看了看提問的人,到霍崇冷厲的迫,那位記者馬上後退一步,閉上。
拉起顧舒夏的手,霍崇隻是眼神掃過擋著路的記者,記者們就自心虛的讓出一條道讓他們通過。
顧舒夏撇了撇,人和人區別可真大。
等他們都走出人群,後的閃燈都還在刷刷的此起彼伏。
勞斯萊斯一路飛奔向電視臺的方向。
“霍崇,我這個事會影響霍氏對不對?”
“不會,我這麽努力工作,如果這點小事都能影響,那你太小看我了。”大手手了的發頂。
見還是愁眉不展,霍崇緩緩開口,“有我在呢,放心好了,你見過我做沒把握的事?”
確實沒有。
顧舒夏擰著的眉稍稍放鬆了些。
剛下車,霍崇走過來又把的手牽起,怕要鬧,他接著解釋,“給你壯壯膽。”
確實是個膽小鬼,手心裏都是汗。
霍崇輕車路的拉著來到演播室,離開始隻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鑼鼓的進行準備工作。
化妝師和造型師一見顧舒夏,長舒一口氣,“顧主播,你可來了,趕化妝做造型。”
顧舒夏一臉疑問轉頭看霍崇,本來以為霍崇會帶著找節目領導據理力爭保一下,沒想到這會是直接已經確定可以上節目了。
霍崇衝微微點頭,“別張,我就在這等你。”
時間調回到今天淩晨。
霍崇一下飛機就直接去了安城電視臺臺長家裏。
當半夜被門鈴聲吵醒,略帶怒意的李臺長打開門,看到的是每天都在財經頻道出現的霍崇時,驚訝的下都要掉下來。
他忙不迭得把霍崇請到家裏,親自給霍崇泡茶,抑著心裏猜測的多種霍崇上門的可能時,霍崇先一步開口,且開門見山的說,“《夕聞天下》的主播隻能是顧舒夏。”
不是商量的口氣,是命令的口氣。
李臺長撓了撓本就不多頭發的腦袋,為難道,“霍總,主要是顧小姐那個新聞剛出來,熱度很高,現在調查結果又沒有出來,現在用我這實在不敢,萬一上麵追究……”
霍崇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劃著茶杯的杯沿,“那件事今天就會出結果,不會讓你難做,另外安城電視臺今年所有的綜藝,我們霍氏都會讚助。”
“所有綜藝?”李臺長混沌的眼眸瞬間放。
霍崇目堅定,帶著點毋庸置疑,“所有。”
就是這麽簡單暴力。
李臺長也立刻表態,“霍總做事果然大氣!您放心,這節目誰換了都不能換顧小姐,我這邊來安排。”
——
回到演播室。
顧舒夏從化妝室出來時,妝容變了,發型變了,整個人又知又恬靜,是霍崇沒見過的樣子。
唯一不變的是依舊的讓人一眼難忘。
第一次錄製是直播形式,雖然錄製容顧舒夏前兩天就已經背的滾瓜爛,但是一想到是直播就又張到抖。
旁邊的男主播曹新文,最近一直和顧舒夏一起磨合練習,幫了很多。
他幫顧舒夏調整好耳麥,輕聲說,“就按你平時那樣做就好,”
“好的。”上答應著,臉上的笑容卻慢慢變僵,複習著稿子,抬頭就見霍崇站在主攝像頭前麵,雙手兜看著,淺淺笑著衝點頭。
莫名的就心定了下來。
“三、二、一開始!”
……
“觀眾朋友大家好,這裏是《夕聞天下》,我是主播顧舒夏。”
“我是主播曹新文。”
“今天我們要關注是關於安城排水係統 ……”
鏡頭裏的顧舒夏落落大方,語調和清晰,臉上的笑容多一分太過,一分太冷,仿佛天生就是做主播的樣子。
“好的,讓我們看一下前方記者為我們帶回的視頻資料。”
鏡頭轉換。
演播室的屏幕並沒有出現汙水係統的相關視頻,而是出現一男一在酒店床上吸食不明品……
室所有人驚慌失措。
導演站起來衝著導播無聲吶喊,“快點把視頻切掉!切掉!”
霍崇抱臂看的津津有味,甚至分神衝顧舒夏得意的揚了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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