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陳帆笑了。

眼下這況，師徒二人雖然還沒有徹底翻臉，但彼此之間的誼已經開始因為談而變得淡薄。

此為來自陳帆的冷笑。

沒有多餘的廢話，有的……只是審視的目。

“很好。”

陳帆笑了：“沒想到你能長的這一步，我很欣。”

“……”

“可是……你這麼瞧不起你的師父，真的好嗎？”開口間，臉上多了一平靜的笑容。

嘩啦！

古樹搖曳。

一片片帶著神紋路的樹葉慢慢飄落。

飄落在兩人之間，帶著夢幻的氣息。

“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麼種下這棵樹嗎？”看似喃喃自語，實則是在闡述。

陳啟眉一挑，笑道：“師父 小看弟子了，一棵樹能有什麼？”

他當然知道這棵樹，當年就見過。

他還知道，這棵樹不過是師父隨手種下的。

繼而笑著說道：“這棵樹，徒弟也研究了很久，我確定沒有任何作用，它只是一棵樹。”

這一點，陳啟很自信。

在太古年間種下的一棵樹罷了。

“你說的對。”

陳帆平靜點頭：“這確實就是一顆很普通的樹，可你怎麼知道，普通的樹，就不能為殺手鐧呢？”

嘩啦啦。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古樹開始快速搖曳起來。

枝丫在虛空流淌，宛若河流。

轟！

第八地的空間壁壘，突然被一座世界撞開了。

環繞生死長河的世界，以蠻橫的姿態的衝撞了進來。

生死界，降臨。

陳啟笑的看著生死界出現，並未阻止。

一座七階大世界，有什麼作用？

看著師父，他的臉上出笑容：“這就是您的底氣嗎？”

“沒錯。”

陳帆點頭：“雖然我也是今日才發現你的不對，也是最近才發現你的份，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他的臉上也帶著笑容：“有一位大帝之上的徒弟，我能不做些準備嗎？”

說話間，古樹搖曳，牽引生死界降臨。

此界，早已空無一人。

沒錯，生死界中現在沒有任何生靈，整個就剩下了一座空殼子，但大道之力卻還在。

這是師徒間的對話，師徒間的談。

陳帆也好，陳啟也罷，都在看著生死界融古樹。

轟！

古樹一瞬間變得更加龐大。

生死環繞，古樹開始增長。

這棵樹，太龐大了。

“來。”

一樹枝垂落，搭在陳帆的上。

剎那間，生死暴，發，風雷湧……他的，所有大道都在瘋狂朝古樹灌。

陳啟笑著搖了搖頭：“無用功罷了。”

沒錯，在陳啟眼中，都是無用功。

大帝之上的規則發，剎那間……‘砰砰’聲中，古樹的枝丫崩碎了一條又一條。

這是大道的制。

反抗不了的。

活著說，憑藉陳帆的能力還無法反抗。

遠……

“嗡。”

楚老魔上魔意翻滾。

生死界諸人的目中，都帶著濃烈的殺意。

敢對城主手，就是在挑釁整個生死界。

他們……要手了。

“別急。”

陳帆抬手，阻止了他們。

任由古樹不斷的崩碎，可更多的枝卻不斷的生長出來。

稍微有些蒼白的臉上，依舊有著自信的平靜。

他的力量，全部被古樹取了。

轟！

這一刻，一顆古樹通天徹地。

九天十地也沒有這一棵樹龐大。

瀚海狂瀾般的氣息衝破了天地，撐碎了九天十地的秩序廓。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古樹湧來。

“哼。”

陳啟突然冷哼出聲。

大道規則浮現，瞬間隔絕了古樹與外界的牽連。

“鎮。”

在其抬手間，黃金寶印浮現。

‘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古字，閃爍著燦爛的輝，隔絕這方天地。

“師父，只有這樣嗎？”陳啟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別急。”

陳帆卻搖頭，笑道：“你也說了，師父的大道可匯聚為時，你難道不想見見時的力量嗎？努力了這麼久，不就是等這一天嗎？來吧，見識一下時吧。”

嘩啦啦。

下一刻，古樹搖曳的輝變了。

如滌般劃的枝丫，變了時的力量。

風雷不再，生死消散，已休……融合後的力量，變了時。

每一流淌的枝條，彷彿都是歲月的化，一次輕輕的掠過，就變了時的力量。

神的時之力，帶著夢幻的彩。

古樹周圍，空間都在被時之力干擾著。

一會回到過去，一會去到未來……空間扭曲，而後開始潰散。

在時的力量下，連空間都在被摧毀。

“沒錯了。”

陳啟激無比：“這就是時的力量，我見過的。”

他上一次見證時，就是這樣的。

他見到的那位無上存在，一舉一間，便以時摧毀一切，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對抗時的力量。

“喜歡嗎？”陳帆問道。

陳啟用力點頭。

眼中的那一抹貪婪，沒有毫掩飾；“這是我的力量。”

“……”

陳帆遲疑了一下，繼而問道：“為何是你的力量？”

“桀桀。”

陳啟的笑容都變了。

臉上，多了一抹貪婪扭曲下的殘忍：“師父，這力量本就是徒兒賦予你的，你……留不下的，雖然徒兒知道，時人心，可是……這終究不屬於你。”

陳帆想了想，點頭道：“也對。”

如陳啟所說，這力量，還真的不屬於他。

可是，他看著徒弟反問道：“但也不屬於你啊。”

“嗯？”

聞言，陳啟愣了一下：“不屬於我？”

“沒錯，不屬於你。”

這句話，陳帆說的斬釘截鐵，繼而笑道：“我的好徒弟，到了這個時候，有什麼手段可以用出來了，再不用出來，你就沒機會了。”

話音落下……轟！

時之力瞬間發，夢幻般的力量，捲了萬里方圓的混沌。

所有的一切都在被時消融。

這就是時，最強的時。

在時面前，沒有任何東西是永恆的。

陳啟的在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年輕，臉上的滄桑都消散了許多。

大帝之上的陳啟，未來的壽元是沒有盡頭的，只有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