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曦和大表哥繁欽一邊吃著烤,喝著酒的時候,袁的麾下扛著一個投式的大型法鏡走了出來,在舞臺上進行了激活,然後三維立的人影直接出現在了舞臺上。
這一幕看的陳曦目瞪口呆,雖說法鏡記錄的影像確實是能轉化爲立的,但這麼投放出來,就跟真人一樣,所需要的技實力可不是說笑的,按照當時淵和南斗的結論,要做到這一步,要麼你有世界前三十的影作能力,要麼你能在腦海架構出三維立的形象,否則別指了。
袁麾下的那個老兵,陳曦並不認識,那就意味著肯定達不到世界前三十,而在腦海裡面架構出每一幕的三維立形象,這種人早就被陳曦拉到研究院那邊去了,怎麼可能還會留在袁手下。
這種可是真正的人才了!
“如何?”繁欽指著檯面上正在播放的益州地區鬥大賽真實版本,笑著對陳曦詢問道。
與此同時原本就非常火熱的烤場子變得更爲火熱,有大型賽事版本的鬥可以看,還可以小額下注,又有烤和不要錢的醴酒喝,大晚上不睡的老哥們現在非常的開心。
“這個技非常厲害。”陳曦帶著幾分慨說道。
法鏡的開啓和關閉這個技是漢室一直在推進的東西,截至目前漢室已經是三大帝國之中掌握這個技的人員最多的國家了,但對於陳曦而言這樣的數量還是差的太遠了,他最起碼需要兩萬人掌握這一技才行,而且這兩萬人還得都在民間才行。
只有這樣陳曦才能靠著法鏡,以及收編這些人給地方百姓進行掃盲,各種科學知識,各種文化風俗的小故事,各種影像資料等等,都可以拿來給地方百姓進行普及。
漢室不缺這些資料,缺的是帶著法鏡去地方給百姓播放這些東西的人,要知道哪怕是五重熔鍊的煉氣罡,有很多都屬於無法激發法鏡的,當然也不乏存在一些氣凝練的時候就能使用法鏡的,總之這個東西的使用條件比較奇怪,畢竟是將意識投影出來的一種方式。
故而在看到這種在法鏡上再行開發出來別的技,更顯真實的投影,陳曦還是相當佩服的,當然如果能降低法鏡的開啓難度那就更好了,可惜,難度貌似沒有什麼降低的。
“我搞的。”繁欽帶著幾分得意開口說道。
“大表哥……”陳曦直接愣住了,他之前就奇怪繁欽爲什麼會帶著他來袁的場子吃吃喝喝,倒也不是他們和袁不,而是以繁欽這種人的格和袁有接是有接,但要說關係有多,那別想了。
故而這種小場子,繁欽會來捧場,確實奇怪的。
“在澳洲南邊顯得沒事,手頭剛好有這個東西,隨便研究了一下,轉過了某個思維死角,剛好就弄出來了。”繁欽笑著說道,“而且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其實對於這個國家還是有點好期的,所以從那邊回來的時候就將整套的技給帶回來了,本來是準備直接轉給你的,但剛好遇到袁公路了,所以先借給他進行驗證了。”
“你開的不是文學類的神天賦嗎?”陳曦愣了愣神詢問道。
“天文不是文,地理不是理啊,順帶我開的是文科類神天賦,不是文學類,簡妹傳個話都能傳錯,果然我這個當兄長的其實在那裡完全沒有什麼地位吧。”繁欽很是無奈的開口說道,“其實就是一種對於的應用罷了,順帶從某種程度上降低了法鏡的使用難度。”
“降低了使用難度?”陳曦帶著幾分驚喜開口說道。
三維不三維對於陳曦而言不重要,他要掃盲的話,三維大電影和普通電影是沒啥區別的,目前的門檻就是拿法鏡當電影的話,使用難度非常高,大多數能用的人不是軍中的骨幹大佬,就是世家的核心頂層,總之大部分沒可能去拿著這個東西給百姓掃盲。
雖說出了國門之後,不世家的核心層在掌握了這個技之後,沒事幹的時候也會帶著法鏡給自家治下的百姓掃盲,問題是人太啊,這可是掃盲啊,頻次和規模很重要的。
“早先就知道子川有包容天下之心,我這當舅兄的沒給你幫上忙,還給你添了,在南邊混了這麼幾年,多也算個禮。”繁欽笑著說道,“比之前的使用難度降低了一半,大概能讓使用的人多上幾倍,達到你當年的最低要求,如何?”
“舅兄確實是天人,可能否告訴我這是如何實現的。”陳曦對於繁欽拱手一禮,很是讚歎的說道。
“是在南半球沒事幹觀天的時候意識到的東西,法鏡這東西不人是能使用,但無法將之投出來的,而不是拿到手直接沒辦法使用。”繁欽輕笑著說道,“故而存在一部分人拿到法鏡,自己能看到法鏡之中的容,但卻沒辦法將這個東西顯示出來。”
陳曦點了點頭,就是這個問題,能看到法鏡之中容的傢伙,比能將法鏡之中的影像釋放出來的人多不,但能將法鏡之中的影像完整且清晰的以大屏幕的方式投放出來的,又比前者很多。
更重要的是,陳曦要的就是最後這種,哪怕投不了後世電影幕牆那麼大,投個普通電視那麼大,陳曦都能接,畢竟七八十年代一羣人在曬場上圍著一個小電視看電視的況也能起到掃盲作用。
然而就算是能達後者這種水平的都很,大多數人其實只能在那塊拳頭大的法鏡上顯示出法鏡之中記錄的影像。
如澤納那種直接大範圍三維立的影像怎麼說呢,他媽的,整個世界能做到的不會超過三十人,絕對的頂級稀有人才。
“實際上第一種人在使用法鏡的時候,法鏡就已經激活了,只是激活的程度無法讓其他人看到。”繁欽豎起自己的食指笑著說道,“但如果用特殊的方式進行觀察,就會意識到,其實法鏡是在運轉的。”
陳曦點了點頭,這點沒啥問題,南鬥和淵也研究到了這一點,但往後很難再有進展。
“我的神天賦沒啥用,只是讓我能觀測一些正常不太好觀測的東西,而法鏡的運轉,就屬於我可以直接觀測的東西。”繁欽笑著說道,“那是一種看不到的和差不多的玩意兒,是有規律的。”
陳曦在聽到這話之後,瞬間意識到繁欽往法鏡上添加了什麼。
“顯像管,你將顯像管添加上去了是嗎?”陳曦激的說道。
“顯像管?那是什麼?”繁欽愣了愣神,隨後就意識到了陳曦說的是啥,不由得點了點頭,“確實,這個名字合適的,就是讓原本看不到的那些波經過一個特殊的過濾進行顯現,至於現在的立狀態,只是其中一種很正常的作而已。”
“厲害,舅兄確實是厲害。”陳曦對著繁欽豎起了大拇指,哪怕是他也不得不佩服繁欽的作,這一套作,確實是將陳曦鎮住了,哪怕是依靠神天賦捕捉到原本無法觀測的某些東西,但能瞬間意識到將這些無法觀測的容轉化爲可觀測的容,也是一種本事。
“不錯吧,給,這是整套技的簡要材料,我對這個並沒有深研究,只是在師傅和南鬥仙師先有的研究上進行了延,你只需要將我的這部分技給兩人,他們就可以進一步完善了。”繁欽非常灑的開口說道,他來見陳曦就是來謝陳曦給他們幾個半廢家族安排的出路。
沒辦法,繁家從邏輯上來講確實是千年世家,但人丁不興盛是一方面,近些年戰鬥力也不強,再加上他們祖上是相師,和軍事貴族那種飆車的況有著很大的差別,故而多有些不太習慣新時代的變化。
換句話說就是,轉變的太早,軍事主技能丟失,不能打了,去不了中亞,沒辦法上快車道,又不想放棄這個好的時代,所以求陳曦幫幫忙給他們這些有著不錯清名的道德傳家的家族指條路。
當然,繁良當年也就只是代表繁家、孟家等家族給陳曦提了提這件事,也沒抱多大的期,沒想到陳曦居然真的給他們整了一條不錯的路,新西蘭雖說不大,但也夠他們這些家族分啊,而且他們也確實沒啥鬥爭的力,故而拿了新西蘭之後,也就穩定的呆在那裡,幾年下來生活的也是相當的不錯。
而這就是人,繁家對這個還是看的重,所以繁欽也就想了點辦法看看能不能還了這份人,哪怕不能全部還掉,本著能還多,先還多的心態,繁欽專門研究了陳曦目前建設漢室所需要的素材有哪些。
然後從中挑選出來了這個看似不起眼,實際上是真正意義上用來夯實國家基的東西,在還人的時候,還顯得很低調隨和。
“那真就多謝舅兄了。”陳曦對著繁欽一拱手,他不在乎這東西是繁欽深思慮搞出來還人的,還是一時興起,偶然之間的傑作,都無所謂,只要這東西能達他的要求,那就行了。
“謝個屁,我們全家讓我來謝你呢,我也懶得說這話,都在酒裡面,我喝了,鬼知道這次在長安待半年,下次什麼時候回來,我估計你是沒機會見到我了。”繁欽瀟灑的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副名士不羈的風流。
“新西蘭那邊如何?”陳曦也不糾纏這事,對方是不是來謝自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大舅哥辦事,對他來說確實很舒心。
“就是大多數幻想之中的那種田園牧歌。”繁欽帶著幾分慨說道。
“重要的是幻想,而不是田園牧歌是吧。”陳曦笑罵道。
“廢話,就我這種人,你讓我去真實意義上的田園牧歌,我過不了半年就得被擡走了,也就這種幻想之中的田園牧歌才能讓我活的如此瀟灑。”繁欽對於陳曦的笑罵完全沒有不滿,而是帶著幾分得意回答道,“你舅兄我其實是個廢,前半生都被家族所驅使,乾的都不是我喜歡的生活,但大漢朝這個地方你懂得。”
陳曦聞言端著酒杯也是慨,他能不懂嗎?他比繁欽還懂,這已經不是大漢朝的問題了,這是整個國家千年習的問題,這地方的所有人都卷,而且是非常卷,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爲家族之中的最強者,總得爲家族負責,前半生我過得很不開心,不過去了那邊之後,我生出了一種跳出藩籬的覺,中原這個地方必須要離開一段時間,你才能覺到問題所在。”繁欽輕聲的說道。
“可離開的久了,就會想念。”陳曦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到了那裡,呆久了就會想念中原,同樣呆久了,也就會認識到你到底在做什麼,想要做什麼,舅兄要還年輕,估著認識到你想做的事,會和你拼一把,畢竟這是真的爲了泱泱華夏。”繁欽著自己的鬍子,帶著幾分慨說道。
“可惜舅兄現在都朝著知天命而年前行了,確實沒本事跟你了。”繁欽自嘲著說道,“靠你了,你一定能做到吧。”
“我記得你今年四十五?”陳曦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那不也直奔知天命而去了。”繁欽笑著說道。
“行吧。”陳曦看著自己的大舅哥瀟灑的一面,也沒追著詢問。
“這杯算是我敬你的,你不用飲,記在心頭就行,如果有一日,前路難行了,記著有一個跑路的舅哥在這件事上很佩服你。”繁欽很是認真的說道,“我是真的佩服你的野心。”
“也不算吧,有能力的話,讓所有人都能輕鬆的活著不好嗎?”陳曦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