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側目看去,就見一個穿著打扮都顯得雍容華貴的貴婦正向著這個方向走來,行走時娉娉婷婷,給人一種步步生蓮的覺。
來人,正是當今許家的頭號人——許佳人!
而許佳人的旁,還有一個比破軍都更魁梧一些的男人,此人皮微黑,頭髮很短,一雙眼睛亮得好像燈泡一般,顧盼之間,說是目如電都毫不為過!而且,他的太微微鼓脹起來,但凡是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是一位超級高手!
徐長川捂著自己的斷指,失魂落魄地看了破軍一眼,道:「高招我領教了,是我不自量力。不過,此事可不會就這樣算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徐長川轉就走,剛才在許勁山面前放出狂話,但轉頭就被人教訓了,甚至還被斬斷了一手指,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齊崑崙的眼神終於緩緩凝聚了起來,裏吐出三個字來:「許佳人。」
這個吃著齊鴻的人饅頭髮展起來的蛇蠍人!
呂嫣然已經跑到了許佳人的旁來,捂著自己的臉頰道:「表姐,你可要為我出口惡氣,這兩個人太過分了!」
許佳人卻是沒有理會呂嫣然,直接讓退到一旁去,而是看向齊崑崙,說道:「兩位在家父的壽宴上這麼鬧騰,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吧?還不知道不請自來的兩位,到底是什麼來頭!」
齊崑崙眼神平靜,淡然說道:「給你面子?你算什麼東西?」
這話一出,現場是真的嘩然了,許佳人本來還很正常的臉一下僵住了,跟在旁的男子則是然大怒,想要殺人。
齊崑崙角一挑,狂笑道:「你而今的一切,無不是屬於齊鴻的,就算齊鴻不是被你所害,這些東西也不屬於你!齊鴻一世梟雄,卻沒料到自己居然會如此眼瞎,當初被豬油蒙了心,居然想娶你這樣一個毒婦當老婆。」
「這傢伙還真敢說,三年來,有誰敢在公眾場合談論許佳人和齊鴻的事?」
「我看這傢伙就是個亡命徒,這是真的不想活著走出風城了!」
「雖然他的那個手下實力不錯,擊敗了徐長川,但就這點實力,還遠遠達不到與許家板的水平!」
所謂殺人誅心大概也就是這麼一回事了,齊崑崙的這番話,直接就在了許佳人的肋之上!
許家發跡,的的確確靠的就是齊鴻的產。
風城上下,誰不知道許佳人是吃了齊鴻的人饅頭髮達的?但是,誰又敢在的面前嚼舌?一些口不擇言的,大多都被沉了大江當中。
許佳人後的男人大怒道:「小子,你想找死,那我就全你!憑你的份,也配與許小姐這麼說話?」
許佳人卻是忽然一抬手,將之攔住,冷冷道:「你要殺人,也等我問清楚了再殺!」
許勁山冷哼一提,說道:「此人怕不是與齊鴻那死鬼有什麼關聯,在他來這裏之前,去給齊鴻上過墳。」
「呵,齊鴻死了三年來,有我令,無人敢去給他上一炷香,燒一張錢!你的膽子,真的很大。」許佳人笑了起來,眾人都不由覺得脖子發涼,這個人就是一條狠毒的竹葉青,「那麼,現在告訴我你是誰,然後,你就可以去死了!」
齊崑崙淡淡道:「你既然是齊鴻的未婚妻,想來也聽他說起過我。十年之前,他曾將一位齊家收養來的孩子認作弟弟,並將之送往燕京參軍!」
許佳人一怔,然後沉了片刻,不多時就想到了,眼中流出震驚的神來,道:「居然是你?齊崑崙!」
也是跟過齊鴻幾年的人了,自然聽齊鴻說起過此事,而且,還知道,齊鴻對這位被送往燕京的弟弟還寄予厚。只不過,這些年來,齊家這位養子都杳無音訊,很多人都以為他已經客死他鄉。
齊崑崙負手而立,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許佳人,淡漠道:「是我,我是來為兄長討債的!」
這會兒,在場眾人都知道了齊崑崙的來歷,一個個驚訝無比,但同時又覺得非常合理,若非是齊家之人,又怎麼會到許勁山的壽宴上來大鬧一場呢?於是,眾人都不由有了些許的寒意,來者不善,當年齊鴻這個大梟雄死得很慘,他這個上門討債的弟弟,不知道手段如何!
許佳人後的男人在這個時候往前一步,說道:「我可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我現在看你很不爽,所以,你如果死得太慘,可不要怪我。」
「此人名為林狂,據說是一個機構的英戰士,真沒想到許佳人居然能托關係把他給請來!當初,此人可是單槍匹馬殺西域過的,一個人就干翻了赤塞組織足足百人的英編隊。」
「居然是他!難怪許小姐底氣十足!徐長川再厲害,那也只不過是江湖中人,比不得林狂這種國家培養出來的人才。」
齊崑崙並沒有理會林狂,只是淡然道:「你會後悔當年做的那一切。」
「原來姓齊的,都是這般的狂妄啊!當初,你哥哥甚至比你還狂,但最後下場如何?」許佳人傲然道。
林狂猛然踏前一步,怒喝道:「今天,你當死在我的手裏,這是你的榮幸!你可知道,死在我手裏的大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林狂準備手,許勁山不由笑道:「別讓對方死得太難看,這畢竟是老夫的壽宴,場面太腥可不好看!」
「林狂,他既然喜歡給齊鴻上墳,那就打斷他的雙,讓他在齊鴻墳前跪到死好了。」許世雲則淡淡開口道。
齊崑崙的目緩緩抬起,落到了林狂的臉上,而後,他緩緩往前走出一步。
這一步走出的同時,齊崑崙整個人上的氣勢暴漲,他的太鼓脹起來,一雙眼睛開始發亮,彷彿眼珠里蘊藏了閃電一般,同時,他的脊梁骨繃,彷彿一被拉到了極限的弓弦。
如崩弓,發若炸雷!
林狂頓時就覺到自己瞬間窒息,有一口氣無論如何都提不起來,竟被對方的勢頭猛然住了!雙眼與對方的目一,頓時就覺得眼珠子生疼,而後不由自主流出淚水來。
《拳經》云:「高手相搏,以目注目,目力不足者,先輸一半。」
眼睛乃是人之王,好的人,眼睛就有神,不好的,眼神則大多灰敗。
齊崑崙這一下將氣神注雙眼當中,眸如電,與之者,輕則雙眼流淚,嚴重的怕是要落下心理影,晚上整夜惡夢!畢竟,齊崑崙這十年來,可是從山海當中爬出來的,一雙腳下,不知道踩了多英雄、梟雄的枯骨。
「我……」林狂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腳都抖了起來。
齊崑崙只是站在那裏,他就覺到對方如同一座高山一般,給了他一種不可撼的覺。
林狂在這一刻,竟然被對方嚇得生生失去了手的勇氣!
「念在你當初為國效力,斬殺西域恐怖分子多人,今天便饒你一命。」齊崑崙語氣淡漠地說道。
「林狂,你還不手?!」許佳人皺了皺眉,沉聲說道。
齊崑崙的目一,對著林狂大喝道:「跪下!」
林狂不由自主,膝蓋一,噗通一聲就跪在了齊崑崙的面前,一陣陣瑟瑟發抖。
「他連讓齊帥手都不配!」破軍冷笑道,「這,就是你們的依仗?」
許家三人,瞬間臉慘白。
林狂跟齊崑崙照面,甚至都沒有手,就直接跪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人還沒手,勝負怎麼就分出來了?
齊崑崙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林狂,負手而立,收回氣神來,緩緩環視眾人,鏗鏘有力道:「家兄齊鴻,華歷988年生人,外人皆稱齊爺,風城英豪也,不過卻為毒婦許佳人所害,哀哉痛哉!今義弟齊崑崙歸來,當為兄長,討還債!」
那些曾經與許佳人有過勾連的權貴,一個個都是不由嚇得後退兩步。
許佳人尖道:「口噴人,齊鴻之死,乃是自己多行不義!我之所為,只不過是出於公道良心,替天行道!」
本權勢滔天,從來都是以俯視眾生的目來看人,但今天,卻被齊崑崙短短幾句話得失態。
「齊鴻之死,本就活該,老夫就當沒有過他這個婿!」許勁山冷冷道。
「再辱亡兄,今日便殺過壽老狗祭奠之!」齊崑崙目如電,一下轉到許勁山的上,冷冷呵斥。
許勁山一個哆嗦,竟然一下從椅子上倒了下來,箕坐在地。
一些看熱鬧的人都是想笑,但偏偏不敢笑出來,畢竟,這可是許家老爺子,他們得罪不起。
齊崑崙看向許佳人,一字一頓道:「當初毒婦為謀害我兄長,不知道暗中聯繫了多勢力家族,以及我齊家往日的手下!你們不要指我會原諒你們。」
「但凡參與此事者,統統給我登報對此事進行悔過,而後到我兄長的墳前謝罪!」
「我給你們一月期限,正好是我兄長的忌日,若有不從者,我會讓你們全家死絕!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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