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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說好了躲進了符咒的地方就不會被抓，溫辭見人闖進來，趕出手，剛想閉，就見櫃上的符咒被NPC一撕，櫃門猛地被拉開——

兩人再度開始狂奔。

溫辭剛才還在笑秦運，現在自己了秦運。跑了一段，實在跑不了，因為太黑還被桌角撞了一下，差點摔倒。

溫辭心想，算了，被抓就被抓吧，反正NPC都是真人，人有什麽好怕的——

剛做完心理建設，腳下一空，周霧單手將抱起來，掂了一下：“摟好。”

溫辭沒想到，周霧竟然將一路抱出了鬼屋。

有一幫大學生在出口附近，見到他們這樣出來，猴似的開始吹口哨。

雙腳回到地面，溫辭的心髒還在砰砰直跳。半彎著腰，明明沒跑，卻因為尖太久，得比周霧厲害。怕摔下去，周霧一只手牽著，看了一眼腕表。

“還走得嗎，”周霧問，“走不我抱你。”

“走得，扶我一下就好了……”溫辭愣愣，“不過我們去哪呢？不等以晴他們嗎？”

周霧沒什麽良心地嗯一聲：“走。”

溫辭被帶出游樂園，到了他們停車的附近，有一個草坪斜坡，前面就是那片湖。

兩人坐在草坪旁的石凳上，都還有點剛從鬼屋出來的興。

溫辭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準備給竇以晴發一條消息，告訴對方和周霧已經出來了。

“溫辭。”周霧放下手機，忽然。

“嗯？”

“擡頭。”

溫辭擡頭，看見一片沉寂的湖，與黑夜幾乎連在一起。月亮高懸，今夜也沒有什麽星星。

“怎麽……”

溫辭那個“了”字沒有說完。

黑夜中，無數道亮蜿蜒上升，“砰”地一聲炸開，絢爛的星火如花綻放，一聲接著一聲，連綿不絕地照亮整片天空，也照亮這死氣沉沉的湖。

溫辭剛才還在憾地想，今夜又沒有什麽星星，現在煙花在空中盛放，破碎，飄散好多顆星。

溫辭驚喜地仰頭：“還有煙花秀？以晴怎麽沒跟我說，不知道他們看見了嗎。”

周霧問：“喜歡嗎？”

“喜歡——”

溫辭應完，覺得有些不對。對著煙花眨了兩下眼，半晌，不可思議地扭過頭：“……是你放的嗎？”

周霧的臉在煙火中忽明忽暗，他垂眸看過來，那些碎掉的星星又好像落在他眼睛裏，安靜又熱烈。

“嗯。”他笑，“溫老師，這是今天的花。”

“……”

周霧：“本來想帶你去其他地方看，沒想到竇以晴先約一步。還好，這片區域也能放。”

“……”

周霧後靠在椅上，很隨意的敞開，與閑聊：“高中運會抱你的時候，我想，怎麽會有人這麽輕，好誇張，你是不是被家裏待了。”

“現在呢。”溫辭眼也不眨地看著他，“……我比以前胖了點吧。”

“現在，我想，”周霧半仰著下，聲調懶散，“終于抱到你了。”

“……”

“久沒抱了。”

“……”

邊人沒聲音，周霧也不在意。他想起什麽似的：“之前告白的時候太張，最重要的話忘了說。”

周霧的聲音一如既往地輕淡，只是看過來的眼神，和他微微發紅的耳廓，暴出他心的不平靜。

“溫辭，我喜歡你。”周霧笑，“很喜歡你。”

周圍有很多停下來看煙花的路人，也有在看他們的，周霧毫不在意，坦然地向告白。

溫辭只是安靜地，直勾勾地看著他，沒什麽反應，也不說話。

周霧餘瞥見溫辭後走來幾個人，是剛才那幫猴的大學生，他們顯然也認出他們，正頭接耳。

周霧在心裏懶淡地評價，現在小學生和大學生都一樣煩，溫辭忽然開口。

“……周霧，我知道你不是隨便的人。”

周霧一頓：“嗯？”

“所以我會負責的。”

溫辭也覺到有路人在看們。但無所謂了，現在滿腦子都被周霧和煙花塞滿，心跳捶打著每一寸皮。

靠近，吞咽了一下，很誠懇地問，“現在可以和你接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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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以晴和秦運從鬼屋出來的時候，夜空一片寧靜。

拿起手機，剛想給溫辭發消息，發現上面有幾條未讀——

【溫辭：我和周霧先走了】

【溫辭：我媽那邊幫我圓謊】

【溫辭：謝謝，你】

竇以晴這輩子沒見溫辭發過這麽匆忙隨意的消息，看得出當時已經被迷得神志不清，眼花繚。

竇以晴打字：【那什麽，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仔細考慮，慢慢考察……】

刪除。

【不說考慮一個月，起碼也得半個月吧？】

刪除。

【這才不到十天——】

刪除。

最後。

【竇以晴：快開學了，別節外生枝。記得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