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氣象的第一天, 舒月小公主就將賴床進行到底,早上沈遇和接了通電話後起床,離開時親額頭的那會兒短暫醒了下, 約聽到他說要去一趟西山療養院。
舒月迷迷糊糊地問是爺爺出了什麽事嗎, “等等我,我是不是也應該一起過去?”
沈遇和的頭哄繼續睡,“爺爺很好,只是公事。”
舒月再睡過去, 一直昏昏沉沉到中午才算徹底清醒。昨晚上折騰的那麽一通, 到現在都覺得手心有什麽異存在, 手腕也還是酸。
漫無目的地著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舒月長手拿過一旁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十一點了。宿舍三人的群裏,程嘉敏和孫雅婷從今天一大早就連番在群裏發消息,問昨晚上後來還好嗎?
加敏減敏不過敏:【月月啊, 這個點還沒醒呢啊?你家世哥哥真這麽狠啊?】
YTTTTTT:【難講啊……這種事說不準的……】
YTTTTTT:【月月啊,不是姐妹我昨晚上不想救你, 實在是當時你家世哥哥那個眼神太能殺了, 我怕我一站起來就被箭穿了啊/瑟瑟發抖.jpg】
加敏減敏不過敏:【唉,其實想想也能理解了,男人就沒有真大度的, 再說你又這麽年輕貌如花似玉的,你家世哥哥有危機也是有可原的啦。】
YTTTTTT:【嗯啊, 況且他還比你大那麽多歲,肯定更有危機意識, 可不得把你看得更些嘛!】
一直沒有等到舒月的消息,看時間快到中午, 兩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YTTTTTT:【不是吧,這都快中午了怎麽還沒消息,昨晚得有多激烈啊??】
加敏減敏不過敏:【通宵了啊??/流鼻.jpg】
舒月看到一連串的消息簡直是兩眼一抹黑,趕在群裏回消息。
Lunar Sue:【……我只是單純睡過了。哪有那麽誇張啊/捂臉.jpg】
這條消息剛發出去,對面直接彈出來群視頻。
舒月抱著枕頭趴著接通,畫面一打開,對面程嘉敏和孫雅婷就都抱著手機看過來,元旦放假,們倆人今天都在宿舍裏閑著。
“我就是打個視頻確認一下你還好好的就行。”程嘉敏坐在床下書桌邊,撐著下看向視頻裏的舒月,忍笑意有所指,“瞧你這一張面若桃花的小臉兒,那我就放心了。”
“怎麽樣?你家世哥哥肯定原諒你了吧?”孫雅婷還在上面的床坐著,上來問的就更直白了,“我就說/償的結果肯定效果好的很吧?”
舒月恥地扯著被子蓋住臉,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只能說是半/償吧。”
“啥半/償?”孫雅婷聽的雲裏霧裏的,“這玩意兒還能半?”
舒月紅著臉看著屏幕裏兩個好朋友,視線不好意思又躲開,抿半天,到底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裏一直想問的問題。
“就是、那個……我想說,是不是第一次都一定特別疼啊?”
關于這點孫雅婷和程嘉敏倒還真有經驗。
孫雅婷的男朋友是高中就開始談的,兩人在一起都四五年了,程嘉敏也有一個高兩屆的已經工作的男朋友,偶爾也有過留宿男朋友家的經歷。
舒月關于第一次會疼的認知也其實最初就源自于們倆。
程嘉敏和孫雅婷聽舒月說昨晚到最後一步因為實在怕疼所以沒繼續的事都驚了。
看著視頻對面舒月一臉認真的單純模樣,孫雅婷都覺得自己說出口的話委實罪惡,實在是忍不住捂了捂臉,“月月,要不我還是給你發點資料先學習學習吧。”
上來就開大,舒月紅著臉沒接話。
“這麽一說你家世哥哥是真疼你啊。”
男友出差下午飛京北,程嘉敏準備去接機,這會兒對著鏡子一邊刷睫,一邊忍不住又開玩笑,“你說他昨兒了那麽大一通的氣,到最後居然也沒真狠的下心啊?”
“其實這種事呢也很難講啦,開始痛是難免的事,就算再怎麽準備充分也未必能躲的過去,因為這種東西又不能說湊巧完匹配嘛。”
孫雅婷完全一副老司機的模樣,“這種事就是要狠心一鼓作氣,不然永遠都卡在這,就每次都疼啊。”
“而且聽說其實男的那會兒也不好,也會疼的。”程嘉敏眼神躲避地補了句。
舒月聽了這麽多只覺得沒救了,人悶悶地裹著被子翻了個,苦著張臉無可奈何地嘆了聲。
這可怎麽辦啊……
三人沒沒臊的聊天以程嘉敏著急去機場接機結束。
舒月掛了視頻通話,推開被子坐起,先給淑姨打了通線電話,告訴自己已經起床了,午餐想要吃些什麽。
淑姨說中午應該還是準備一個人的餐食,那也就是說沈遇和中午應該回不來。本來也不是很,午餐簡單地吃了點東西,舒月一個人呆著也無聊,先是去琴房練了好一會兒琴,練完又給媽媽打了通電話。
元旦禮慶,季萱毓邀在海外著名音樂廳表演,接到兒電話的時候樂團彩排剛結束。季萱毓跟小兒隨意說起這裏的事,說到在飛來的長途飛機上,遇上個三四歲的小姑娘,那姿態格要忍不住想起舒月小時候。
“眼睛又圓又大,跟倆黑葡萄一樣嵌著,小也很能說,實在可的不得了,”季萱毓一臉懷念,“一晃眼都是十幾快二十年過去了,我的寶貝都長這麽大了,再也不像從前那麽圍著我嘰嘰喳喳了。”
“媽咪啊,我都二十啦。”舒月抱著手機忍不住笑,“要是還像小時候那樣沒休沒止的嘰裏呱啦的,那你到時候可就真著急了。”
“說的也是。”季萱毓幻想了一下畫面,立馬停止回憶煽。
“哈哈哈,我看出來了,媽咪你就只是短暫了了一下小時候的我。”舒月佯裝生氣哼了聲。
季萱毓笑罵了句,“胡講,你什麽時候我不都一直著呀!不然你以為你哪來那麽多長記錄,又是錄像又是照片的啦!”
“是嗷~”舒月傲哼了聲,“還全都是高清素材,想回看隨時可以回看。”
同媽媽的電話結束後,舒月從琴房出來,又去臥室,忽而想起來上一回從淑姨那兒還拿過一本沈遇和的相冊在儲架上放著。
推著凳子過來站高將相冊取了下來,舒月順勢盤坐在儲架下面的長毯上抱著相冊翻看。
不同于媽媽為保存的那些相冊相對完好,淑姨給的這本相冊到底還是年代更為久遠些,相冊多有些老舊,手指過去,頁紙上也有些不知名的粘。
舒月雖然拿巾紙過一遍,但完之後眼是看不到灰塵了,但經年累月存放下來,到底還是有些發黴的味道。
這本相冊多是沈遇和六歲之前的畫面,多數還是夫人親自掌鏡,聽淑姨說過,後來出了那樣的事後,他人變得冷漠孤僻,本就不是願意配合拍攝的格,加上拍的人不再是媽媽,就更不讓人再拍了。
舒月看著照片裏他的模樣,細看眉眼其實與他現在差不了太多,那雙傳了媽媽的桃花眼,從小就給人一種深邃含的覺。
實話實說,他小時候真的就長得很好看,長開後就更甚。
舒月不由又想起自己記憶中的第一次見他的場景,當時他故意逗弄自己,要誤會他沒什麽賽車特技的水平,可哪怕當時再失,到底也是因為看在他這張臉的份上,私心裏輕易就原諒了他。
只是可惜,從六歲後就很再有他的記錄。
再沒有更多這樣好的畫面了。
本就是天氣不好的午後,要人心莫名沉郁,舒月抱著相冊突然忍不住有些難過到想哭的沖。
又想起來自己,幸運有媽媽為記錄的東西多到家裏裝不下,可沈遇和的年,竟單薄到就只剩下手裏的這本相冊了。
心低落地抱著相冊大半個下午,到晚上吃飯,淑姨上來,看到抱著相冊窩在地上,連忙收了相冊起。
“小月亮怎麽想起來在這看遇和小時候的照片了?”淑姨拉起來,“這些東西都是陳年舊了,保存的也不好,快些去洗了手,我們下去先把晚飯吃了。”
舒月乖乖去洗了手出來,問淑姨沈遇和晚飯也趕不回來吃嗎?
淑姨搖了搖頭,“估計今兒老爺子那兒的事兒比較多,一直沒聽說結束。”
“爺爺那兒出什麽大事兒了啊?”舒月好奇追問。
淑姨諱莫如深地搖了搖頭,“也不知是什麽個事兒,聽說好像大爺的老丈人,怕是要進去了。”
不是舒月認識的人,也不是很關心,只是好奇為什麽這件事需要了沈遇和回去一直到現在。
但這些事,淑姨應該也沒法告訴了。
下樓在餐廳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沈遇和人回來了。
外面淅瀝下著小雨,他裹著一的氣進屋,了外套往餐廳這邊過來,從前都是與隔著餐桌面對面坐著,只是今天他就那麽自然而然地在邊上的位置坐了下來。
淑姨還在不遠的廚房來回走,舒月強裝鎮定地繼續吃飯,可沈遇和就那麽不打招呼地直接將抱了起來,然後往自己面上放。
他現在真的是越發沒臉沒皮了,大庭廣衆竟就要坐在他上,生怕被人看見,舒月急切地低聲音問他到底要幹嘛。
“今天有沒有什麽不舒服?”沈遇和旁若無人地擡手了的臉頰,聲道歉哄,“對不起,沈家那邊的事有些突然,拖到現在才回來。”
“沒有!”舒月氣呼呼地吐出兩個字。
很想說一句能不能不要問的這麽有歧義,搞得好像他們昨晚真發生了什麽一樣!
“你這樣我怎麽吃飯啊?”見沈遇和完全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舒月急著問。
“不行嗎?”沈遇和像是全然不覺得有問題,指節圈過的頭發幫往耳後別了下,好脾氣地繼續哄,“如果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講,嗯?”
還沒等舒月說什麽,沈遇和突然注意到纖白的脖頸幾明顯的紅。
“寶寶。”他突然了這麽一句。
舒月驚到手裏的筷子都差點掉下去了,咬牙切齒要他不要。
沈遇和臉卻繃著,大手抓過一只胳膊,往上掀開的家居服袖口,同樣已經有幾紅疹,同脖頸的如出一轍。
“一直都沒覺嗎?”沈遇和問。
舒月搖搖頭,他沒說之前自己確實一點覺都沒有,可這下沈遇和突然問起來,好像一下又覺得好像確實渾都不太對勁了。
“除了花生之外你還對什麽過敏?”沈遇和已經拿起手機找人打點話,又繼續問,“今天一天在家都吃了些什麽?”
舒月整個人都是懵的。
上的這癥狀的確看著像是過敏,可淑姨他們都知道對花生過敏,從來不會給吃花生制品。
今天一天甚至也沒吃什麽東西,不可能接到花生,又怎麽會突然過敏呢。
沈遇和了家庭醫生很快過來,到了之後舒月才知道,來的還是從小到大關于過敏的跟診醫生,林醫生。
林醫生過來就帶了過敏的藥,又檢查了下舒月上的況,確認是過敏癥狀,只是奇怪本沒有接過敏原。
舒月猶豫著了聲,“林叔叔。”
“能不能不要跟我媽媽他們說這個,我不想他們擔心。”
林醫生點頭說好,又問今天一天都做了哪些事,接了哪些東西,舒月事無巨細地複述了遍。聽完的話,林醫生大概猜到了源頭。
“應該是灰塵過敏。”他看了眼淑姨張遞過來的相冊,“保存不當的陳年舊塵螨黴菌什麽的都很多,稍不注意普通人都容易過敏,你還是易過敏的質,更就容易中招了。”
送了林醫生離開後,沈遇和沉著臉將那本相冊拿過來,翻了眼又合上,丟回茶幾上,對淑姨道,“沒用的東西就別留著了,回頭全都扔了吧。”
“哎別呀!”舒月連忙攔著,他的年記憶本就沒多,怎麽還能說扔就扔,“我以後不就是,淑姨別扔。而且清理幹淨消毒之後也不一定會再有問題,我今天這個只是意外而已。”
沈遇和垂眼看,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忍的緒。
“我的東西,怎麽你還舍不得了?”
舒月別開視線沒回答,頓了頓只說,“淑姨也舍不得扔掉的,那麽多照片呢,扔掉多可惜啊。”
沒有說出口的話,是希他也能夠擁有幸福溫馨的記憶,哪怕只有一段,也是好的。
過敏不是第一次,舒月都習慣了,吃了藥上樓簡單沖洗了下,拿上林醫生給的藥膏開始塗抹。
抹到一半的時候沈遇和突然推門進來,舒月連忙慌地扯過睡遮住自己。
沈遇和卻半點兒沒有避讓的意思,徑直往這邊過來,幽幽看一眼,“還有哪裏是我不能看的麽?”
他又這樣沒正經,舒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寶寶,”他又過來抱著坐到自己上,“你要慢慢適應我。”
“不是你別嘛!”舒月被他的耳朵又忍不住紅了,“幹嘛老是這樣逗弄我。”
周圍很多人小月亮的名,二哥時常逗弄一聲小祖宗,媽媽多數依著滬城的家鄉話囡囡,心好的時候喊一聲寶貝!
但從來沒有人用這種曖昧繾綣的聲音喊寶寶,這一明顯是間調的方式。
“我沒有逗你的意思。”沈遇和收斂起笑意,倒是沒那麽隨不正經的意思了,“想就了,心裏就是這麽想了,不行麽?”
他這般理直氣壯的,舒月也挑不出來什麽理,就不理他了。
“幫你抹。”沈遇和又接過手裏的藥膏。
“我自己來就行。”舒月條件反拒絕。
“後背你抹得到嗎?”
沈遇和輕飄飄的一句話要舒月一下啞然,他慢條斯理掀起的服下擺,托著往下趴在他的面上。
可抹著抹著舒月就覺得哪裏不對勁了。
越發明顯不容忽視的存在要終于忍不住撐起轉頭看過去,著聲他,“沈遇和,你、你——”
半天說不出口的話被沈遇和坦坦接過來。
“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沈遇和面上一片淡然,手上的作未停,散漫的語氣又繼續,“放心,你還生著病,我也不至于那麽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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