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周笑著看。

談煙不覺得這有什麼當然的。本就不是很想去看什麼演奏會，現在周這副姿態，就更不想去了，就不知道尋之是怎麼個想法。

向坐在一旁的傅尋之投去了詢問的目。

傅尋之抬手整了整袖口。

談煙就有點吃不準他的意思了。

傅母見有冷場的趨勢，開始毫不吝嗇地夸獎周。

“現在是越來越有出息了。能在大劇院表演的可都是一流的劇團和表演家。”

“伯母，你別夸我啦，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你這孩子，又何必謙虛。以前你就樣樣出，普通人家出來的孩子哪個比得上你，更別說……反正，誰要是娶了你就福氣了！”傅母說這話的時候，神淡漠地睨了眼談煙。

“伯母！”周嗔怪地靠在傅母的肩頭。

談煙裝作沒看見，叉了塊瓜送口中。

婆婆話中有話，當然聽得出來。

不過并不是很在意。

婆婆一直認為高攀了尋之，因為是比普通人家還不如的家庭出來的孩子。婆婆待從來沒有好臉，明里暗里沒夾槍帶棒。

談煙從不指婆婆會夸。同樣地，也不會撒似地靠在婆婆的肩頭。

要說之前就清楚朱翊很不滿意自己這個兒媳婦，現在可以很肯定地說，周才是婆婆心目中最佳兒媳婦人選。

這點從那本相冊就可以看出。

嫁進傅家兩年，婆婆從來沒有拿出相冊和分尋之的點點滴滴。周一來，們就能坐在一起翻看相冊。

嫉妒倒說不上，就是有點難過。

“啪”的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打破了室的安靜。

談煙愣怔了兩秒，才意識到是傅尋之把水果叉扔在了茶幾上發出的聲響。

本還靠在朱翊肩頭的周也不由坐直了子。

傅母的臉更是難看。

“尋之！”

還要再說什麼，齊媽進來提醒道：“太太，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傅母咽下了沒能說出口的話，拉著周起，冷著臉偏頭吩咐傅尋之：“去書房你爸出來吃飯！”

傅尋之轉去了書房。

周挽著朱翊的手臂走在前面。

談煙一個人落在們后面。

繞過茶幾時，瞥了眼茶幾上翻開的相冊。

照片里，十歲的傅尋之在比他還高的生日蛋糕前許愿，他旁是穿著漂亮公主的周……

“知道今天你要來，我一早就吩咐齊媽做你吃的菜，一會兒你要多吃點才行。”耳里傳來朱翊和的說話聲。

“就知道伯母最疼我了！”

“你這孩子，伯母不疼你疼誰去……”

余下的話談煙已經聽不進去了。

***

用過了午飯，傅尋之去了書房和傅父談公事，留下談煙一個人在那里又聽了半天朱翊和周之間的互夸。

談煙第N次看腕表后，傅尋之總算從書房里出來了。

“媽，我和煙煙先回去了。”傅尋之走到談煙旁，同低語，“我先去把車開出來，你不急的。”

朱翊停住口，往傅尋之瞥了眼，又將目淡淡地從談煙的臉上劃過，慢條斯理地說了句：“這就回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不滿地皺了下眉，顯然是不開心他們那麼早就要回去了。

原本還和朱翊聊得開心的周也霍地站了起來：“伯母，時間不早了，我也……嘶。”

要不是周略顯夸張地“嘶”了一聲，談煙都不會去注意。

大概是坐得久了，周起的時候，腳一個發，崴著了。

微微彎下腰，輕輕起子的下擺，掌心過的腳踝。

朱翊扶著周，關切問道：“怎麼了這是？”

周抬起頭，勉強笑笑，低聲回答說：“沒什麼，沒什麼。伯母，您不用擔心的。”

“還說沒什麼，臉都發白了，是不是腳扭到了？”

“其實是前兩天崴著的，剛才沒太注意，好像又傷到了。”

“你這孩子，真是的，腳崴了怎麼不去醫院看看！”

雖是責備的話，但談煙聽得出來，婆婆語氣中更多的是關心。

周瞄了眼在玄關換鞋的傅尋之，又很快收回的視線。

就這麼一瞥，談煙看出了那麼點意味不明的意思。雖然也想不明白這一瞥到底是什麼意思。

“已經去醫院看過了，還配了些膏藥。”

秀氣漂亮的柳佚䅿眉蹙了蹙，周很小聲說道，“都怪我自己不小心，這會兒又覺得有些疼了。”

手拿起放在沙發上的皮包，朝朱翊點了下頭，“伯母，那我就不打擾了，改天有空我再來看您。”

朱翊嗔怪地瞪了一眼，往手背上輕拍了一下：“腳都崴了，還怎麼開車回去？真是太不讓人放心了！”

朝玄關大聲喊道，“尋之，你開車送回去！”

談煙沒聽清楚傅尋之回答了什麼，只聽見關門聲，知道他已經出去了。

朱翊又回過頭去看周，扶著朝門外走去：“你就讓尋之送你回去。至于你開過來的車，你把車鑰匙留下，一會兒我會老康幫你開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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