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鳴坐著駕駛位置上,發引擎,在停車場兜了幾圈,將車開到一個死角,嚴小南下來車,手一揮,嚴他們出現在車子的邊上。
嚴小南攙扶著嚴上了車,翠花趕跟上,三個孩子自覺的坐在后面,嚴小強一看,得了,自己還是坐著婿的邊上吧。
車子朝著蘑菇村的方向開去,嚴看著悉又陌生的道路,心里也激了起來,終于可以回家了啊。
在馬明春的大喇叭下,蘑菇村的村民們都知道嚴家的老太太要回來了,很多村民看向北南他們的眼神是不善的。
在他們的認知里,把好好的老宅推倒,又造了這麼一個破舊的宅子,還把老太太給送了回來,實在是太不孝了。
等他們看到從村外開過來的那輛車,眼睛都亮了起來,那車上的標志他們認識啊,奔馳。
能讓老太太坐著奔馳車回來,那老太太應該還沒有那麼糟糕吧,看來還是嚴家的小閨孝順啊。
車子直接就開到了祠堂的門口,嚴小南攙扶著嚴下了車,提醒,大伯他們要放禮炮了,自己替捂住耳朵。
果然,幾秒鐘后,一個一個的禮炮竄上了天,炸得人震耳聾,煙霧夾雜著這飄落的雨,似乎將人帶了仙境。
嚴招呼著嚴大強和嚴小強,讓他們捧著祖先的牌位進祠堂擺放好,自己則三拜九叩的一路磕了過去。
嚴小南明白這是嚴這個做媳婦的在給祖宗行大禮,不單是嚴要這樣做,自己的母親和大伯母也是要這麼做的,山神之氣不要錢的往們三人的上涌了過去。
華立連忙也跟著跪了下來,是嚴家孫輩的大孫媳婦,肯定要帶頭跪下的,果然,后面一連串的孫媳婦都跪了下來,學著嚴的樣子三拜九叩的。
村民們看著這陣裝,心里唏噓,他們的錢都用來蓋房子了,怎麼沒有想到給祖宗弄一個祠堂呢,看著嚴家小輩多的,他們的祖宗肯定樂翻了天。
嚴三人覺得周一暖,心里熱乎乎的,嚴家的南南,永遠都是那麼的乖巧,永遠都是們的心中寶。
祠堂里燈火明亮,那明趕走了雨季的晦暗,還有那暖氣片,將整個祠堂的溫度都提升了起來,案臺上那大的蠟燭和檀香也在努力的發發熱。
終于跪到了祠堂,嚴抬起來頭,看著寫著一個個名字的祖宗牌位,裂開笑了,嚴氏沒有愧對嚴家,對得起嚴家的列祖列宗。
又把嚴小南給拉了過來,嚴小南剛要跪下,卻被嚴給攔住了,嚴自己也站了起來,指著嚴小南說道:“嚴小南,我孫,才是嚴家真正的功臣。”
看著裊裊上升的煙霧,嚴小南忽然覺得自己肩膀上的重擔也可以卸下了,從出生到現在,似乎一天都沒有放松過,已經有些超負荷了。
拜祭結束后,葉塵鳴將嚴送到了老宅,嚴看到自家房子那有些破舊的大門,楞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難道孩子們建造祠堂的時候,沒有翻修老宅嗎。
推開門,嚴終于進了想了好多年的家,悉的覺撲面而來,那豬圈好像又破了一點,棚還行,等雨停了讓翠花去捉幾只小仔回來養。
柴房倒是沒有啥變,里面的柴禾好像不多了,到時候讓東南帶弟弟去撿一點回來,咦,這是中南,不像啊,中南的頭上有一撮白的。
推開堂屋的門,一暖意將嚴包圍了起來,雖然到了清明,但氣溫還是有些偏低的:“翠花啊,廚房里有沒有臘啊,到時候弄得臘,再煮一個蛋羹,南南要吃的。”
翠花清脆的答應了,還揚聲著雪梅,雪梅也樂呵呵的答應了,陪著翠花去了廚房,弄個臘炒荷蘭豆,蒸一個蛋羹,嚴滿足的坐上了炕桌,嗯,暖呼呼的,燒了炕了。
邊上有一個煙袋桿子,嚴了,又看了嚴小南一眼,眼里充滿了困,南南不是不讓自己煙嗎,咋把煙袋桿子給忘記收起來了。
東南拿起煙袋桿子,放進了老太太的手里:“,喜歡就一口吧,南南肯定會同意的。”
嚴驚喜的拿起了煙袋桿子,點燃了煙,似乎還是那個味道,似乎不是以前的那個味道了,很久沒有煙了,自己已經忘記那煙的味道了,算了,還是不了。
“,你累不,累的話回房間睡一會兒。”北南湊了過來,笑瞇瞇的問道。
北南的話提醒了嚴,今天起的太早了,還真的有些困,嚴大強連忙攙扶起嚴,將送了房間。
炕還是那個炕,看上去陳舊不已,連被子都是打著補丁的,嚴著被子,覺著里面的,不由的掉下了眼淚,孩子們都用心了啊,如此做舊他們不累嘛,實在是太傻了。
不過自己還是差點被騙了過去,現場實在是太真實了啊,轉過頭,看著嚴大強問道:“花了多錢翻修的房子。”
嚴大強笑了,娘終于看出來了,果然還是個睿智的老太太:“娘,錢不是問題,你的滿意才是我最大的心愿,不,是我們嚴家子孫最大的心愿。”
嚴看了眼雕刻著龍圖案的嫁妝箱子,暗暗的嘆了口氣,心里酸酸的,有些睹思人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嚴就把大強他們都給趕了回去,該干嘛就干嘛,別賴在這里啃老,老娘的錢都花在祠堂上了,沒錢養你們。
嚴大強他們心里暖,明明是老太太不愿意耽擱他們的工作和學習,卻故意說他們在啃老,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睿智可心的老太太啊。
最后還是翠花和嚴小強,還有嚴小南和北南留了下來,雪梅想了想,也留了下來,福寶長大了,可以幫很多忙了。
嚴小南看看外面的天,嗯,雨停了,山里肯定有新鮮的野菜,帶著去挖野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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