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遙當時也是為了爸的著想。”
藍葉茹看沈正越說越來氣,趕居中打圓場道,“他也沒想到小妤兒就在邊,這誰能想得到啊,而且當時都嫁給景川兩年了,總是聽萬晴說起,誰知道會是小妤兒……”
藍葉茹說起這個就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那時的方萬晴沒和他們吐槽時漾以及那個吸家庭。
沈正也想起了這些舊事,更是氣不打一來。
“從小吃了那麽多苦,連個像樣的家都沒有,結婚後也不被婆家人待見過,我們當時又為了護著上臨臨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又沒辦法心無芥地回家……”
沈林海也忍不住開了口,說著說著就嚨哽了哽,但最終隻是化作長長的一聲歎氣。
藍葉茹也跟著紅了眼眶。
沈清遙輕抿著沒說話。
幾人的話像針似的紮在他心口,綿綿地疼,也很後悔。
他想起當年在蘇黎世輝辰酒店第一次在電梯遇到時漾的形,明明那時便覺到和時漾之間的那種磁場變化,但最終卻在得知就是傅景川閃婚的妻子後被偏見給取代了。
那時因為方萬晴時不時來家裏對時漾種種添油加醋的數落,以及母憑子貴閃婚傅景川造的偏見,他誤以為是利用手段借腹上位,他對時漾是沒什麽好的。
哪怕後來他折服於給爺爺設計的民國風莊園,他也沒辦法對生出太多的好來。
是覺得出來他對的輕視的,所以一直對他也是敬而遠之,非必要不接的。
這也導致了現在對他、對這個家的排斥和抗拒。
對麵的紅燈已經轉綠,沈清遙重新啟了車子。
車上誰也沒說話,都被沈林海那番話帶回了對時漾這些年遭遇的心疼和後悔緒中,卻也都不知道要怎麽辦。
誰都沒發現,其實他們潛意識裏已經完全把時漾當了沈妤。
藍葉茹想起那天時漾來家裏看到新翻修房子的陌生,以及剛才瞳瞳對於隻有一張時漾年照片的困,前一瞬還在怪沈正找沈清遙翻舊賬,自己也忍不住埋怨起了沈清遙來:
“你說你當時為了你爺爺的,找了個假的回來就算了, 當時就不該讓去家裏的裝修和小妤兒的東西。本來家裏一直保持著小妤兒當年離開時的模樣,就想著哪天回來能想起過去,結果房子被這麽一折騰,以前生活過的痕跡都被抹掉了,連小時候的相冊也給弄丟了,想想就心裏難,這孩子怎麽就那麽苦……”
藍葉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沈林海和沈正都因為藍葉茹提起的這些舊事麵不太好,都沉著臉沒有說話。
沈清遙麵也有些沉,但不是對家人的,而是上臨臨。
翻修房子和相冊的事他一開始並不知,這些事是在他國外出長差期間完的,家裏人也沒有和他細說,就說要翻修一下房子而已。
那時他心思全在工作上,並沒有多想,加之家裏已經是二三十年前的裝修,居住驗並不太好,也就同意了下來,但也隻當是簡單地置換一些舊家電而已。
他沒想到這種翻修是改頭換麵。
等他出差回來,家裏部已經徹底換了個模樣,那些與小沈妤有關的東西也在上臨臨的指揮下被扔了個徹底。
沈清遙那時為此對上臨臨大發雷霆過,但那時的上臨臨哭得梨花帶雨,看著疚又無措,反複解釋說不知道不能重裝,也不知道小沈妤的東西不能扔,是爺爺說隨置的,看著很多東西都破爛不堪了和家裏的裝修風格也不搭,就都扔了,不停和他道歉,還為此跑到垃圾場去翻找,認錯和悔過態度誠懇,他也不知道他那時怎麽就被迷了心竅,相信了,也原諒了。
如今再聽藍葉茹提起這些舊事,想起上臨臨這兩三年來做的種種,說的種種,對時漾的虧欠和抱歉等種種心理作祟下,他的臉沉到了極點。
把沈林海和沈正、藍葉茹送回家以後,沈清遙轉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
沈林海是有留意到他的臉沉了一路的,看他一副找人算賬的模樣,趕拉住了他問道。
“我去趟公司。”沈清遙說,“你們先好好休息。”
說完,他已經拉開沈林海的手,轉上了車,車子疾馳而去。
沈清遙並沒有去公司,他去了上臨臨那兒。
當初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上臨臨是殺害時漾的兇手,上臨臨被警方審訊過後便被放了回來,傅景川為避免借機離境,一邊讓他這邊給安排住所名義穩住了上臨臨,一邊以職業侵占等種種司困住了上臨臨,因而沈清遙是知道上臨臨住哪兒的。
他過去的時候上臨臨也在家,也不知道在幹嘛,開門看到他時神明顯掠過一慌張,但又很快掩飾了過去,詫異問他:“哥?你怎麽過來了?”
說完又像想起什麽般張問道:“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還是爺爺又哪裏不舒服了?他們現在還好嗎?”
著急的模樣看著是像是擔心極了般。
如果不是細細串聯起這些年來的種種作為和偽裝,沈清遙幾乎要信了的擔心。
但的話也讓沈清遙想起一些事,無論是幾天前的爺爺摔跤住院,還是突發健康狀況引起全家擔憂,不住家裏的上臨臨都是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和家裏,還準知道爺爺住院的醫院和病房號,很顯然,他們那個家有人第一時間把家裏的況通知了。
上臨臨看著他麵越來越沉,卻一直不說話,不由擔心了他一聲:“哥?”
但“哥”字話音剛落下,沈清遙突然手一把掐住了的脖子,推著進了屋。
上臨臨麵巨變。
“哥,你怎麽了?”驚懼問道,不停掙紮著想要氣。
但沈清遙沒有給氣的機會,手掌掐著的脖子直接將推到了牆角,看著冷冷說道:“我不是你哥。你把小妤兒的東西都藏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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