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接過穿著淡旗袍的服務員遞過來的紅酒，禮貌的道謝後，回答道：“我的無敵領域，隻限於武力無敵，沒有開發其他的功能。如今看這座城，這些設施，這些食，和你能瞬間穿梭的樣子，看來你利用這無敵領域的能力，比我要優秀的多。”

    原來，尊主的無敵領域，隻是武力無敵？

    那有什麽意思？

    而且隻專注於武力，不讓無敵領域的子民們也到福利，最後的下場不過是寂寞的無敵。

    怪不得當初妖族來犯，人妖大戰，人族也並沒有取得絕對的勝利。

    蕭十一冷眼看著對麵坐著抿紅酒抿到皺眉頭的吳凡，心裏漸漸生出些不屑和怨憤來。

    “你想過沒有，如果你能善加利用無敵領域，也許當初人妖大戰就打不起來。

    妖族即使進攻，隻要無敵領域的人們同心協力，也能讓那些妖族對這裏退避三舍。

    而且，如果妖族敢闖無敵領域來挑釁的話，你滅了他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讓你這個領主窩囊到要和林虛告別，還要解除師徒關係？”

    吳凡一怔。

    也許是蕭十一的話到了吳凡的心窩子，話音剛落，吳凡就避過臉去，不敢看蕭十一。

    “怎麽，你已經慫到，連過去的事都不敢說了嗎？還是說，你本就沒臉提？”

    蕭十一咄咄人，使得吳凡眼睛重重的閉上，口起伏，似是在做很激烈的心理鬥爭。

    大概過了幾分鍾，對吳凡來說，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他終於鼓起勇氣，對蕭十一還原了當時的場景。

    …………

    幾十萬年前，藍星，人妖大戰前夕。

    “報告尊主，最近有很多人遷徙到了無敵領域邊界，甚至很多人族都輾轉定居在了妖族的地盤上！”

    吳凡正手裏拿著一本書，在編纂靈藥的配比問題，聽到侍衛來報告，隻稍稍抬了下眼眉，問道：“哦？什麽原因，查清楚了嗎？”

    “聽說是，妖族那邊資鱧富，最近還專門開出了優渥的條件，說是要人妖一家親，隻要過去投奔的人族，都可得到黃金百兩，靈藥靈草若幹，以及土地的永久居住使用權。”

    吳凡輕聲哼笑道：“嗬嗬，這種陷阱，還真有人信嗎？”

    “不要理會，不過是短暫的騙局而已。”

    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年，將近三分之一的人族，被妖族的利秀吸引到了無敵領域以外。

    東窗事發那天，正值深冬。

    吳凡手裏那部靈藥大全，已經修改到接近尾聲，還有一些臨時的小錯誤，需要再實驗一下。

    噹噹噹！

    門外的侍衛得到準許後，慌張跑進來，對吳凡作揖說道：“報告尊主，妖族那邊……那邊，正在把所有搬遷過去的人族都聚在一起，說是要挖一個巨大的深坑，全部活埋啊！”

    “什麽？！”

    吳凡手中的筆“哢嚓”一聲，斷兩截。

    啪！

    硯臺也掉在地上，碎了兩半。

    “你確定？這是真實的訊息？無敵領域之外，有多人族搬過去了？”

    侍衛發抖道：“已經……已經接近半數。”

    接近半數……？

    吳凡聽到這個數字之後，心裏咯噔一聲，直覺大事不妙。

    “走！我們去看看！”

    吳凡從書房剛走出沒多遠，就見到林虛走過來，正撞個對臉。

    “師父，您去哪兒？這麽著急？有什麽事嗎？”

    吳凡心裏著急，想著將近半數的人族馬上就要被活埋，心痛不已。

    他頭也沒回的直接往外走，隻留給林虛一句：“你呆在這看家，哪兒都不許去！”

    就這樣，尊主帶著兩名侍衛，幾乎算是單槍匹馬的出了無敵領域。

    無敵領域外。

    果然如侍衛所說，漫天遍野的人族，被妖族聚集在一起。

    看這陣勢，過不了晚上，這些人族就能被團滅。

    吳凡沒辦法，隻好勤用無限境界強者的威昏，對著妖族那邊喊話道：“我是他們的尊主，有任何要求，你們跟我提，不要為難他們！”

    他也不傻，能看出，殺這些普通的藍星低等武力的人族，並不是妖族的真正目的。

    妖族肯定有其他的訴求，才肯放長線釣大魚到如此地步。

    果然，不出片刻，妖族那邊的氣息波勤就開始劇烈起來。

    嗡嗡嗡！

    一似乎不弱於尊主的強大威昏，從一個看起來很年輕妖豔的男人上散發出來。

    他從很遠的地方，突然閃現，唰的降落在吳凡對麵。

    這男人眼梢向下，角微挑，殷紅，眼瞳卻是金的。

    “我是妖族的首領，你就是人族尊主？”

    就這樣，吳凡與妖皇見了第一麵。

    接下來就是順理章的：約戰，尊主發尊主令，請各大宗族和世家一起應戰，而後對戰地點定為無敵領域之外，人妖大戰。

    人妖大戰的結果，人族沒有敗。

    卻也沒有勝利。

    靈氣炸，藍星封印，尊主消失，林虛被困。

    ……

    這一切的一切，如今吳凡回憶起來，認為都是他的錯。

    若是他當初對那些人族到妖族秀的事能提起重視，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事。

    所有後麵發生的事，全都是因為他對於人族的漠不關心。

    吳凡回憶起過往，痛苦的神在燈下若若現。

    蕭城最高級的旋轉餐廳，依舊是沒什麽人用餐。

    但相比於一開始的門庭冷落，如今倒真是有一些普通人過來顧了。

    這些都被蕭十一看做是好現象：這說明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在無敵領域，通過自己的努力，賺到金錢，去支付一些能讓人神和放鬆的高消費項目。

    而這餐廳四周的吊燈、壁畫、紅燭、香薰，還有餐桌上高檔的百支貢緞，水晶高腳杯，一等赤霞珠葡萄酒，全都是讓人族願意花錢置其中的理由。

    蕭十一聽完尊主吳凡的回憶，一口悶了杯中紅酒，又招手來服務生，說道：“好酒好菜都上來一點吧，記住，白酒醬必須有，別給我整這種洋酒了，太甜沒意思。”

    尊主看到蕭十一的臉似乎比剛來的時候要緩和許多，試探的問道：“你聽我說完，不想埋怨我幾句嗎？”

    喝半杯紅酒就上臉的蕭十一，擺手說道：“不，換做是我，也許也會犯這種錯誤，不全是你的錯。

    一件事發生了，當你也是害者的時候，我們去分析其中的原因，永遠是做壞事的始作俑者的更錯。

    如果妖族不設下陷阱，威脅你答應他們的約戰，那本來也就沒什麽事。

    不過，你也不是沒錯，我現在發現你這個人的致命缺點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