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襄自是應好。
這時,喬月姝似是想到了什麼,又道:“昭昭表姐初來玉京或許還不知,玉京有幾個人,昭昭表姐若是遇上了務必遠離。”
柳襄頓時來了興致:“何人?”
喬月姝皺著小臉道:“明王府昭昭表姐可曾聽說過?”
柳襄:“……聽說過。”
難不又是謝蘅?
“要說這玉京最難纏的人,明王府世子謝蘅首當其沖!”
柳襄:“……”
果然是他。
喬月姝:“昭昭表姐不知,他時曾來我們私塾上過學,曾將大伯父和父親還有幾位夫子氣的罷課。”
“還有這事?”柳襄。
“嗯啊,他晴不定,脾古怪,昭昭表姐若是見了,萬不可招惹。”喬月姝認真道。
喬月華皺了皺眉頭:“姝兒,不可背后言他人是非。”
喬月姝癟了癟,嘟囔了句:“他除了一張臉,盡是非。”
這話將柳襄逗樂了。
喬月華也不由彎了,但還是板著臉道:“不可胡說。”
喬月姝便不吭聲了,柳襄朝了眼,輕聲道:“多謝四表妹,我若見到他,一定離他遠遠的。”
喬祐年聞言便道:“昭昭表妹不必懼,若他敢欺負昭昭表妹,我定給昭昭表妹撐腰。”
喬月華喬月姝同時朝他看去。
喬祐年哽著脖子道:“父親和叔父都曾是他老師,父親和叔父出面,他還敢忤逆不。”
柳襄憋著笑朝喬祐年拱手:“那昭昭就先行謝過二表哥了。”
看的出來,他這位二表哥對謝蘅也是有些發憷的。
就是不知大表哥……
如此想著,柳襄便快速看了眼喬相年。
這一眼的意思太過于明顯,喬相年默了默后,道:“即便他再難纏,只要不占理,鬧到哪里都說不過去,昭昭表妹無需生懼。”
喬祐年忍不住接道:“嘁,他不占理尚能發瘋,要是能占半分理,天都要捅破。”
柳襄聽明白了。
大表哥不怕謝蘅,但大表哥也認為謝蘅是真的難纏。
所以,絕對絕對不會再跟謝蘅有任何集,不,他們從來沒有過集,他沒有給指錯過路,那天雨中也就當撿了……只貓吧。
嗯,對,就他面上那只白貓。
第6章
時間在愉悅的談中快速的流逝著,轉眼就快到了午時,前院來人請他們去飯廳用飯。
喬月姝對邊關有著濃厚的興趣,回去的路上仍拉著柳襄問,快到飯廳才噤了聲。
這是柳襄第一次在喬家吃飯。
從滿滿一大桌菜上看,柳襄便知道喬家很重視這次的重逢。
喬老先生坐在主位,柳清位于老爺子下首,時而恭敬的放下筷子偏頭聽老爺子說話,時而與喬大爺喬二爺共飲,面沒有來時嚴肅,整個人也比來時要放松許多。
崔氏和秦氏怕柳襄不自在,將的座位安排在喬月華喬月姝中間,還時不時給柳襄添吃的菜,喬家的親切慈和讓柳襄心中彌漫著濃厚的暖意。
雖憾沒有見過娘親,但在軍營長大的從不覺得自己缺了什麼,而這一刻,卻有種熱淚盈眶之,或許,這便是屬于脈親的羈絆。
哪怕十八年不見,哪怕從未相見,只要見上面,有了集,好像就能自然而然的絡親熱起來。
重逢的第一頓午飯可謂是和樂融融。
用完飯,崔氏和秦氏帶喬月華喬月姝柳襄去漫步消食,喬相年和喬祐年則與喬大爺喬二爺柳清去了書房。
喬老先生年事已高,加上今兒起的早,已然撐不住午睡去了。
進了書房,喬相年主上前煮茶,其他人都各自于茶案旁落座。
茶香飄來,喬大爺才說起正事:“我曾去過數封信,妹婿都拒絕回京,此次突然回來,可是另有緣由?”
柳清如實道:“月前收到家書,稱柳叔病重時日無多,柳叔名為管家,卻持著整個柳家幾十年,我斷不能讓老人家孤苦伶仃的走。”
喬大爺若有所思:“原是這樣。”
“我記得老管家是與柳老先生相伴長大的。”
“是。”
柳清道:“柳叔往上幾代都在柳家,后高祖賜柳姓,后代皆有一人為柳家管家。”
老管家的兒子跟著柳清去了邊關,因不放心老管家孤在京城,便將二兒子送回京跟在老管家邊,也就是柳春。
柳春便是下一任柳家管家。
“如此,暫時便說不上何時返回邊關了?”喬二爺道。
柳清道:“嗯,已請過圣意。”
喬相年無聲的斟好茶,飲了一杯后,喬大爺才似試探般道:“我還道你回京是領了圣意。”
柳清聞弦知雅意:“京中不太平?”
喬大爺放下茶杯,道:“不太平也說不上,無非是皇權爭奪。”
“東宮不穩?”
柳清皺眉。
“貴妃盛寵,母族漸盛,二皇子去歲治水立下大功,東宮年前母族出事,一升一降,二者已有并肩之勢。”喬大爺簡潔明了道。
自古儲君一人之下,若有人能與之并肩,便不是什麼好兆頭。
“圣上屬意于誰?”
自家人談朝政便無需過多顧及,柳清問的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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