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爺一個箭步走到田老四邊:
“老四,你知道什麼趕都說出來!”
“人命關天的時候,就別藏著掖著了!”
半個多小時后,田老四才緩過神來。
神萎靡的開始講述,老田家藏已久的:
整個事發生在百年前。
那時候,老田一家是百里聞名的大戶。
鐵棺材中的尸按輩分講,是田老四的三。
戲班子出,人長得。
可怎奈就是不守婦道,嫁給田老四爺爺后,又和一個宦子弟勾搭。
而且據祖輩人講,勾搭的人,還不止這一個!
用現代話說,田老四的爺爺,綠帽子戴的比三層樓都高。
簡直能綠化一片沙漠!
田老四爺爺奈何不了宦子弟,只能把一怒氣發泄在這個人上。
先是“木驢之刑”:
人服,捆在一個馬鞍上游街示眾。
馬鞍暗藏玄機,里面有一長長的、帶著倒刺的木頭,會直接進不可描述的部位。
并且在游街的時候會來回搖擺,直讓人痛得死去活來,甚至昏死過去。
面對人求饒,田老四爺爺還不解氣。
又讓人刮破了人的臉、割掉的五。
最后在一個江湖士的指導下,把人皮筋,活生生釘在鐵棺材里。
這種丑事,尤其還弄出了人命,老田一家自然不會到張揚。
就連子孫后代也沒有告訴。
田老四只是約知道有這件事,但是當年把鐵棺材埋在什麼地方,他卻一無所知。
他要是知道就埋在門前的井底,怎麼也不會讓田志剛去挖的!
眾人聽完事經過,齊齊陷沉默。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尤其是男方面的事,外人還真不好過多評價。
況且,這件事過去了一百多年。
許久之后田志剛率先開口,不過他的角度就比較清奇了:
“李大爺、聾婆婆、周所長,幾位同志。”
“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別人,不然我的政治前途就毀了!”
李大爺一聲冷哼:
“誰說你家的破事!”
“現在關鍵問題是怎麼對付臟東西!”
田老四趕忙接話:
“對對對,李大叔你說的對!”
“必須先收拾臟東西,不然我們一家人都別想活!”
在這方面,聾婆婆是專業人士,因此大家把目集中在上。
“眼下關鍵是先把尸燒了!”
“現在有金銀扇著,臟東西還不知道咱們挖到了。”
“不然等天黑后,麻煩就大了!”
田老四戰戰兢兢的問道:
“老嬸子,天黑后能有啥麻煩?”
聾婆婆瞟了他一眼:
“魂尸合一!”
“那時候,老婆子更對付不了!”
田老四聽完,臉一片煞白。
“快快快,都聽老嬸子的!”
“趕快把尸燒了!”
村外墳崗,千百年下來里面滿是無主的墳頭。
熊熊烈焰下,尸被一點點燒灰燼。
最后時刻,四周忽然傳來凄厲的慘嚎。
尸充滿恨意的聲音,回在整個墳崗:
“你們都要死!”
“天黑之后你們都要死!!!”
隨著火的熄滅,聲音也跟著消失。
聾婆婆滿臉擔憂:
“知道兇,沒想到兇這個樣子!”
“大白天的都能顯形發聲!”
“幸虧發現的早,燒了的尸。”
燒掉尸后,不但能防止魂尸合一,還等于斷了的。
起碼讓鬼損失了一半的道行。
李大爺看著見晚的天,開口說道: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聾婆你吩咐吧。”
聾婆婆邊往回走邊回答:
“臟東西對老田家恨意最大,今晚一定來禍害他們。”
“咱們就在老田家等他!”
聾婆婆的話讓田老四大喜,趕忙連連點頭:
“你們今晚都住我家!”
“我讓家里那口子給大家包餃子吃!”
等眾人回到田老四家,被嚇暈過去的趙干部已經醒了。
他聽說今晚鬼會來索命,立即大驚失。
“不行,我不能在這待著了!”
“我要回鎮里,現在就走!”
“周所長,我命令你們送我先回去!”
周所長鄙視的看了一眼趙干部。
“我們派出所不歸你管,要回去自己走!”
“你、你、你敢不聽我的話?你不怕我去姐夫面前告你麼?!”
周所長懶得理他,干脆扭過臉去。
趙干部見狀,只能對田志剛發號施令。
“志剛,我命令你跟我回鎮里,找我姐夫匯報工作!”
田志剛頓時為難:
“領導,家里出這麼大事兒,我離不開啊!”
“再者說天就要黑了,路上也不安全。”
“不行的話,我安排您去別人家住一晚?”
“等明天天亮,我一定早早送您回去!”
村子裡二十年的時間,就誕下了我這麼一個男嬰。那晚,她來找我了……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
世人只知摸金校尉,卻不知統領摸金的為發丘中郎將,而我,則是世間最後一名發丘中郎將,人稱發丘天官。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