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這七天總算是過去了,期間他同蘇淺隻通話三次,每次最多不超過十分鍾,有一次甚至僅三十秒!那頭蘇淺好像在忙什麽,說兩句就掛了。
到了七天,和W集團的合作正式完,他可以放心地回華夏了,臨行前一晚,簡詹言收到了蘇淺的電話,說明日有工作要忙,不能去接機了。
聽著話筒裏蘇淺困頓的聲音,簡詹言想要刨問題的心停下了。
隨後在回國的飛機上,簡詹言想會不會是淺淺要給自己驚喜,故意這麽說的,然後等到自己下了飛機,淺淺突然出現給自己一個驚喜!
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很大的簡詹言,心裏期待著。
直到他下了飛機,在出口那裏等了大概半個小時,也沒有看到蘇淺的聲音,簡詹言臉第三次黑掉了。
坐在回家的車上,簡詹言看著窗外的景神鬱鬱寡歡,這些日子他心不好,最重要的一個點,就是他擔憂一個問題。
淺淺現在對自己這麽冷淡,是不是膩了自己,所以不要他了?
不然該怎麽解釋淺淺這疏遠自己的態度?簡詹言腦子裏想著七八糟的,心裏越想越慌。
兩個人現在結婚證還是那個小島的,如果蘇淺真有了要離開自己的心思,對外發布聲明,說不承認那個結婚證便是了。
瞧,甩掉他們之間的法律關係就是這麽輕鬆。
一路上,簡詹言臉上沒有個笑模樣,拎著行李箱指紋開了鎖。
眼下是晚上七點,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天黑得也越來越早。以往七點仍有亮意的天兒,現在已經黑蒙蒙的。
他打開門的時候屋漆黑一片,就連往日不管誰回家,都會噔噔噔跑到門口迎接的瓜瓜也不在。
簡詹言想到自己的憂慮,臉上忍不住出一苦,他走進屋沒有開燈,轉將門關上,然後順著外頭的亮度,徑直走到沙發那裏躺下,眼睛看著天花板,想著該如何挽救淺淺的心意。
不對,在這之前,他應該先和淺淺談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就算死也死個明白。
可這層窗戶紙要捅破嗎?萬一淺淺連演都不演直接因此離開了怎麽辦。
簡詹言憂愁地長歎了口氣,下一秒,屋突然燈大亮,砰砰兩聲彩帶禮花在頭上響起。
沒有任何準備的簡詹言驚得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他看到母子倆一人拿個禮花站在沙發後,蘇楊表有些哀怨。
他開口抱怨:“爸爸,你為什麽不開燈,我和媽媽為了歡迎你,特意聯係了保安,從他那裏收到報信,確定是你回家了,我們趕關燈蹲在書房那裏等著,我們都麻了!”
“可你進屋怎麽不打燈哦!害我和媽媽蹲了好久!很累呢。”
蘇楊其實無所謂,他小孩子天天跑跳,蹲這麽一會兒沒有任何覺,可媽媽不行!媽媽累了!
“你歎什麽氣,在F國工作談得不順利?”
不運的蘇淺的確是酸了,但更加在乎簡詹言的心,狗登西平日不是個多愁善的人,從剛剛進屋到躺在沙發上,歎氣的次數自己都數不過來了。
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蘇淺哪裏知道,自己這句話就像了簡詹言上的熱開關,他直接一個支撐跳越過沙發,來到蘇淺麵前手死死將人摟懷中。
這是簡詹言幾日子,出的第一個笑臉。
淺淺關心自己,淺淺不是沒有接機,而是和孩子在家裏等著自己……
簡詹言把頭埋進蘇淺的肩頸甕聲甕氣道:“淺淺,你好壞啊,這些日子是故意讓我難的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那麽想你,你還狠心不理我……”
蘇淺人都傻了,不是,這怎麽突然搞起瓊瑤劇的畫風了?
孩子就在跟前,說這些話的簡詹言不覺得不好意思,反倒蘇淺很害,想讓簡詹言別當孩子說這些私下夫妻話。
蘇楊多鬼靈,聽到爸爸越說越不對勁後,他瞧見了媽媽微紅的臉頰,父母在流的時候,孩子最好不要在旁邊!
對此覺得很有道理的蘇楊,對蘇淺指了指樓上,然後貓著腰跑走了,離開時還不忘將一旁看戲的瓜瓜給帶上。
蘇楊走了,簡詹言抱也就抱了,對方說著這些日子的委屈,蘇淺一點點聽進去了。
然後發現,兩個人之間的認知好像有點差距。
“我不理你?”蘇淺不可思議地問。
“嗯。”簡詹言這聲應答相當委屈。
蘇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道:“離開之前你不是說很忙麽,所以我不想打擾你的工作,咱們通話的時候,有幾次我著急掛斷,是因為聽到了你那邊傳來了推門聲。”
“我想應該是張特助進來給你稟報工作。”
“我怕你和我說久了,會耽誤工作進度,明明當天可以早點休息,卻因為和我打電話,延長了工作時間,最後還不是你的吃不消。”
“不是對你不耐煩,隻是想讓你能好好休息,不要分力在我上,我也希你早些完工作,咱們能提前見麵。”
“我也想你嘛~”
……
蘇淺不用再多說什麽了,一句撒的我也想你四個字,就足以讓簡詹言掉半邊子,清楚蘇淺沒有對自己膩了,他心裏高興極了。
是他過於庸人自擾,杞人憂天了!
“淺淺,對不起,都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這些天我都怕死了……”
倆人坐在沙發上靠在一起,著這種溫。
說開了這些,簡詹言眉眼中的翳散去,被蘇淺著耳朵訓斥說不可以對自己這麽沒信心,他笑著應了。
簡詹言當然知道淺淺如今對自己的,但人嘛,到深時總是患得患失的,在麵對蘇淺的時候,簡詹言總覺得自己不夠好,還能夠做到更好。
種種心理導致他在淺淺是不是膩了自己,不要自己的南牆上一去不複返。
不過有了這麽一回後,簡詹言往後的信心會更加足一些了。
“淺淺,三天後就是你的生日了!”
簡詹言主提起了這個話題,蘇淺眉頭一跳,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麽?
管家為了進行,瞞著簡詹言將簡宅的攝像頭都封掉了,以故障的名頭進行報修。
仔細看簡詹言的模樣,應該隻是隨口提的,蘇淺微微放下了心。
略帶深意回道:“是呀,我生日。”
——我的生日,你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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