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娘娘麵前用了艾。”
南宮丞沉下臉,拳頭也起,“誰?”
因皇後有哮病,晉文帝下過旨意,任何人不得在皇後麵前用艾,京城中無人不知。楚醉雲歸寧宴上,邀請的都是經常與皇室打道的達命婦,這些人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既然用了,唯一的解釋就是故意的!
白晚舟撇撇,“你的青梅竹馬。”
白晚舟剛說完,南宮丞拳頭已砸到床頭,眼底是克製不住的怒意,“白晚舟,本王警告你,別以為誤打誤撞救了嬤嬤和母後,就可以在這裏信口雌黃。”
他這一拳雖不像之前踹那樣用了全力,卻也把床板震得一抖,白晚舟半躺在床上,勁力傳到的口,嗓中一膩,一口就吐了出來。
看他這副是非不分的模樣,氣痛加,把一個香囊扔到他臉上,“你有狂躁癥嗎?有話不會好好說?非要手才能流?這是楚醉雲掛在借我的服上的,敢不敢拿去跟對峙?”
南宮丞怒極,“閉,你本不配提的名字!往日竟是本王小瞧了你,沒看出你還有這般心機。”
白晚舟也氣壞了,“你小瞧了我?我看是我高看了你!腦子被門夾過的人都比你清醒點!”
楠兒嚇壞了,隻能跪在地上求兩人息怒,但的請求顯然沒什麽卵用。
阿朗一直守在外麵,聽到裏麵吵起來了,著頭皮進來勸架,“王爺,消消氣兒,王妃許不是那個意思……”
白晚舟自打重生,連幾天窩囊氣,這會兒怒氣值也是攢到極致,誰勸也不管用,“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了?我就是那個意思!楚醉雲先把我弄水裏,後又給我塞了一個裝著艾葉的香囊,這就是事實!他氣他活該,誰讓他有眼無……”
還沒說完,一鑽心的痛楚從肩胛傳來,剩下的話堵在了嗓子眼,再也發不出——
南宮丞拿住了肩膀,掌中醞滿力,稍稍一便可將手臂卸下來。
阿朗看出南宮丞真了怒,連忙生生把他拉回來,“王爺,三思,三思啊!”
白晚舟痛得幾乎失去了知覺,憤怒的瞪著南宮丞,疼痛還是其次,主要是屈辱!
前世活了二十七年,也沒過這樣的屈辱!
被人冤枉,被人陷害,差點丟了命,卻百口莫辯!
楚醉雲在他心裏是不食煙火的仙,是一坨土,連說出實的權利都沒有!
因氣憤得打抖,眼眶也不控製的一陣陣發酸,白晚舟咬強忍,絕不在這個鳥人麵前落淚是最後的底線,咬到出,也沒掉一滴眼淚。
兩人都不再說話,氣氛僵到了零點。
就在這時,副將趙烈跑了過來,“王爺,大事不好了!”
阿朗瘋狂給他打眼,暗示這個時候天塌下來都是小事,千萬不要來火上澆油。
可趙烈就像沒看見一般,急得舌頭都打彎了,“書房失竊了!”
南宮丞已然恢複了麵無表的表,也許他心底還在狂怒,可臉上什麽都看不出來了,“丟了什麽?”
趙烈覷了白晚舟一眼,似有顧忌,沒有說話。
南宮丞角微,“說。這裏沒人能帶出去半個字。”
白晚舟倒一口冷氣,鳥人要把自己起來!
趙烈這才戰戰兢兢開口,“虎符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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