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慕晚悠勒令他春節必須在家過,季斯帆真的準備送回去準備一起在那過年。
沈莞寧回到外婆家,剛到門口就看到房簷下喜慶的掛著幾個燈籠。外婆今年怎麽這麽有雅興。
“回來啦?”知道要回來,外婆老早就在盼著了。忘了眼後麵,看到沈莞寧背後空無一人,眼中的失不言而喻。
“別看啦外婆,我一個人回來而已,人家也要自己在自己家過年。”
“外婆也沒那個意思,快進來吧,外麵冷。”
兩人聊了幾句家常,沈莞寧去到廚房,才發現外婆做了不他們吃的食。
難怪剛剛沒看到他們心裏那麽失呢。
外婆怕是把季家兄弟當自己孫子了。
到了春節那天,家裏來了些客人。沈莞寧自然被問了幾句婚姻狀況,有親戚準備跟介紹男朋友時,沈莞寧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已經在談了。
外婆表麵上沒說什麽,但心裏自然十分高興的。
家裏這一排燈籠,年底的大掃除,都是小季人來弄的。怎麽會不知道他們如今的關係。想到這裏,外婆角忍不住揚起笑容。
“外婆,你笑什麽?”
外婆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高興。”
沈莞寧還以為是老人家過年高興呢。
過了幾天,沈莞寧才知道,外婆高興的是什麽了。
季家,來提親了。
季爸爸季媽媽帶著大兒子親自登門拜年,當然目的也不止拜年這麽簡單。
慕晚悠溫的拉著沈莞寧的手:“最近是不是瘦了,要是季斯帆欺負你,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
季媽媽還是那麽年輕好看,孩子都可以家了,的一顰一笑依舊宛如。沈莞寧真心羨慕了。
上了年紀的季爸爸多了幾分溫文爾雅的氣質,都說季斯帆就是年輕版的季爸爸,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他們的到來讓沈莞寧措手不及,季斯帆過去握住的手,才發覺手心都是汗。
他俯下道:“不用張,保持微笑。”
“這是什麽況?你為什麽都不提前告訴我!”
季斯帆挑了挑眉:“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早上才知道這件事。”
老媽親自聯係了人家外婆,怎麽說的季斯帆也不清楚。
但隨著幾個長輩越聊越深。兩個年輕人才知道,今天不僅僅是拜年那麽簡單。
“我跟他爸常年在外,現在還在也不需要我們陪伴了。今天特地過來,還是想給莞寧一個名分,不然等我們這大兒子開竅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
名分?
沈莞寧向季斯帆,用眼神問他到底怎麽回事啊。
接著又聽難得開口的季爸爸道:“是啊,既然他們都喜歡彼此,我們季家也希他們能夠早日安定下來。”
外婆心裏滿意至極,季家是什麽樣的背景是打聽過不的。他們並沒有仗著自己的勢力目中無人,相反,不難看出他們有多重視莞寧。
“這個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了多苦我是最清楚的。說實在的,雖然我們是普通人家,但我這個外孫本就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別的我沒有要求,我隻希小季這孩子不要辜負,其它的金錢勢力什麽的,對我們普通家庭來說,本不重要。”
外婆這些話醞釀有段時間了,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正好表明自己的想法。
“這個您放心,莞寧以後就是我們家大媳婦兒了,以後他們兩口子的事,莞寧說了算。”慕晚悠握住老人家的手,讓放寬心。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季家是大戶人家,家教一向森嚴,小季這孩子就看得出父母從小沒栽培。人品方麵我自然是放心,也希你們不要給我這個外孫太大力,畢竟出生小戶人家,跟季家沒辦法比。”
“說什麽呢,我看莞寧不知道比那些千金小姐溫大方多倍。我也相信我這個兒子的眼,他的選擇不會錯。莞寧,你過來。”
慕晚悠招招手讓沈莞寧坐到旁邊去。
沈莞寧怔了一下,慌忙走過去。
慕晚悠笑著拉著坐下,不知道從哪裏出一個盒子,在沈莞寧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一個鐲子出現在的手腕上。
冰冷的讓瞬間清醒:水頭好足的鐲子,一定很名貴。
“阿姨...這...”
“這是我們季家一點誠意,阿姨相信你們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常相伴的。”
鐲子的季斯帆留下的信之一,意義自不必說,季家的長媳,自然是不能虧待的。
“謝謝慕阿姨。”
“好了,你跟斯帆出去走走,我們還有話要跟你外婆說。”
沈莞寧臉一紅,在知道他們要說的是什麽後,心裏又甜又張。
季家這也太著急了吧,雖然隻是見父母而已,但有種訂婚的陣仗。沈莞寧一個孩子第一次經曆這種事,心裏難免混。
跟著季斯帆走在村裏的小道上,手被他握著,從溫度上就能到他也在張。
“你怎麽都不告訴我季爸爸季媽媽他們要過來啊?”
“實話告訴你,我也是昨晚才知道。”
“確定不是早有預謀?”
“如果你要這樣想,倒也沒錯。當然,可能是他們想省事。”
沈莞寧白了他一眼,心裏又甜滋滋的。
“莞寧,我很高興,真的。”
“看出來了。”
冬日的暖撒在兩人上,給他們鍍上一層金的芒,誰也不比誰耀眼,誰也不比誰黯淡。
在國外的第一年,他通過季斯揚的照片了解在學校的況。聽說有男孩在追他,他迫不及待想知道進展,聽說拿了獎,他也倍欣,聽說了新朋友,他擔心會不會遇人不淑。
第二年,他終於忍不住過來看一眼。知道一切安好,最終還是沒有出現在麵前。
第三年,國外分公司事業如日中天,他忙得腳不沾地。但隻要一空閑就會想起故鄉的月亮,想起。他再次任回國,意外撞見他跟別的男生在一起,那一刻嫉妒得發狂。
第四年,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出現在的畢業典禮上,用手機給拍了張照片,至今保持在手機裏無人知曉。
第五年,公司的事多到看不到盡頭,回國的路亦然。好不容易出時間回國,他又見到跟別的男孩在一起,這次這個男孩看著很不錯。
第六年,他終於不顧一切放下所有選擇回國,不管過得怎麽樣,是否有了歸屬。他隻想和呆在同一個地方。
這些年無數次設想過如果有了別人,自己會怎麽樣。
也後悔過當初為什麽選擇離開。
多個夜晚彷徨失眠,怕以後為陌路人,拿起手機一張一張的翻著照片,心裏卻越發覺得空落,好像在漸行漸遠。
當初有多難過,現在的季斯帆就有多欣喜。
“你在笑什麽?”
沈莞寧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發現他在笑了。
季斯帆的指腹在手背上挲,微熱的告訴他此刻是真實存在的。
“就是高興。”
沈莞寧出不言而喻的笑容,誰不是呢。
幸好,還在原地等著他,也幸好,他的初心從未改變。
兩人漫步在鄉間的小路上,接下來長長的一生他們已經確定,就是彼此了。
可能會暫時走失,但從未缺席。
故事的結束代表另一種開始,世上每一刻都在發生相遇,不管是在角落還是康莊大道,該盛開的,總會盛開。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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