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是無語地看了裴景修一眼,皺眉不悅道:“胡鬧,北疆是什麼風水寶地嗎,一個個的爭著搶著要去!”
陸溪橋哈哈大笑:“陛下還看不出來嗎,小裴大人就是喜歡和他叔叔搶,不拘什麼東西,他叔叔有的,他都要有,流放也不能例外。”
“哈哈哈哈,你別說,還真是。”長公主跟著大笑,“小裴大人這樣的侄子,真是世間有呢!”
裴景修漲紅了臉,卻仍固執己見,言辭懇切道:“北疆苦寒,路途艱險,臣先前做了很多對不起小叔的事,懇求陛下全,讓臣和小叔一同前往,臣會在路上盡心盡力服侍小叔,全當是贖罪。”
“我不需要。”裴硯知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如果你真想贖罪,不如去一個遠離我的地方,越遠越好,最好此生永不相見。”
“小叔……”裴景修雙眼含淚,神哀悽,“侄兒已經知道錯了,求小叔再給侄兒一次機會。”
裴硯知冷笑:“我自己都已經是個罪人,何談給你機會,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比誰都清楚,我只能奉勸你一句,執迷不悟對你沒有好。”
他知道裴景修主要求去北疆是為了穗和,即便說的再怎麼冠冕堂皇,也掩蓋不住他的暗心思。
裴景修也知道小叔知道他去北疆的真正目的,可他只有這一個機會了,無論如何不能放棄。
皇帝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移,似乎在認真考慮裴景修的話。
穗和張地攥起手,唯恐下一刻皇帝就會點頭答應裴景修的請求。
都已經要和大人流放北疆了,難道還擺不了這個人嗎?
實在不想再看到裴景修,更不想再和他糾纏不清。
生也好,死也罷,希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要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好在皇帝經過一番思索後,還是拒絕了裴景修的請求,決定將他罷免職,發回原籍服刑。
因他涉及賄賂教坊司,私藏罪臣之後,停妻另娶,縱妻傷母,教唆妹妹殺妻等好幾樁罪名,服刑多年,狀元之名要不要收回,需要三司會審後奏請天子聖裁,在判決下來之前,也要暫時關押在大理寺的牢房。
為此,陸溪橋又忍不住調侃他:“小裴大人雖然不能和你叔叔同去北疆,卻可以和你叔叔同住牢房,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們住在一起,滿足你照顧叔叔的願。”
裴景修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跪坐在地上,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滿腦子想的都是他要被髮回原籍服刑。
他是金陵第一公子,是繼小叔之後最驚才絕豔的狀元郎,如今卻要被收回狀元之名,回家鄉服刑,讓他有何臉面見家鄉父老?
這般奇恥大辱,還不如直接判他個斬立決來得痛快。
他抬起頭,看向龍椅上的天子。
這個曾許諾他平步青雲,位極人臣的天子,現在卻將他置於生不如死的田地。
“求陛下開恩,不要讓臣回原籍。”他流淚懇求。
皇帝無地擺了擺手:“朕是天子,一言九鼎,豈能輕易更改。”
“可是……”
“沒有可是!”皇帝厲聲打斷,“來人,將裴硯知,裴景修二人摘掉烏紗,去袍,押往大理寺審!”
侍衛領命上前,摘下了叔侄二人的烏紗帽,掉了他們的服。
寬袍廣袖的紫袍服頹然落地,如同一代權臣的人生落下帷幕。
眾人皆唏噓不已,就連裴硯知昔日的對手都為之惋惜。
皇帝真是老了,糊塗了。
裴硯知這樣一正氣,兩袖清風的忠臣最後都落得這般下場,他們將來的下場,又能好到哪裡去?
有人甚至想到了安國公,他和裴硯知鬥了這麼多年,倘若他親眼看到這一幕,不知會作何想?
裴硯知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一白中,跪在地上最後一次對皇帝大禮叩拜,十年君臣義,在這一刻徹底了斷。
“臣走了,陛下珍重!”
他沒有謝恩,沒有慨,沒有抱怨,也沒有傷懷,就這樣輕輕道了一聲珍重,起向大殿外走去。
走得乾脆利索,走得昂首,走得頭也不回,沒有一留。
裴景修也放棄了掙扎,給皇帝磕了頭,跟在裴硯知後向外走去。
皇帝坐在龍位上,看著叔侄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大殿,殿外晃眼,將兩人的背影映兩團影。
皇帝心中突然空落落的難,又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
他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朝。
文武百跪下高呼萬歲,依次轉,如水般退去。
“走吧!”長公主拉起穗和的手,上陸溪橋,“我們送裴大人去大理寺。”
“嗯。”陸溪橋像是鬆了口氣似的點點頭,“走吧,我去給老裴安排一間上等牢房。”
到了這時候,他還有心思開玩笑,穗和看看他,又看看長公主,總覺得他們兩個好像一點都不傷心,好像不得大人坐牢似的。
難不,他們還有什麼後招?
正打算路上問一問,皇帝突然出聲住了長公主:“攬月,你留下。”
長公主頓住腳步,見他神落寞地坐在那高高的龍椅之上,搭配著群臣退散的場景,有種大勢已去的孤零零的覺。
所謂孤家寡人,就是這個意思吧?
長公主讓陸溪橋帶穗和先走,自己轉走了回去:“皇兄還有什麼吩咐?”
皇帝坐在龍椅上對招手:“你上來,朕有話問你。”
長公主遲疑了一下,提起襬,邁步上了玉階。
玉階共九級,象徵著九九歸一,唯我獨尊,至高無上的皇權。
長公主走上去,站定在皇帝面前:“皇兄要問我什麼?”
皇帝靠在龍椅上,疲憊地了眉心:“你覺得,朕將裴硯知發配北疆,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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