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慄糖是來給一個客戶送服的。
客戶要求把服送進去宴會現場。
可是,沒有請帖也進不去。
只好在門口給那個客戶打電話,讓自己出來取。
慄糖打了五個電話,鈴聲響到停都沒人接。
但也沒有生氣,還是耐著子繼續打電話。
畢竟顧客就是上帝,是食父母。
直到打到第七個電話對方才接。
然而,剛開口說了一句:“程小姐,你……”
話還沒說完呢,對方就開罵了。
“你有病是吧?拼命給我打電話,你有沒有點教養啊?不接你電話自然是沒空接,你是閻王爺嗎?你是催命鬼嗎?就那麼急不可耐的?”
慄糖聞言,瞬間無語。
但還是忍了忍,道了一句歉:“對不起,程小姐,因為你讓我把服送進去會場,但是沒有邀請函我也進不去,而且你讓我在三點之前把服送給你,現在是三點零七分,所以麻煩您出來自己取一下。”
在三點之前就到了,可是自己一直不接電話耽誤了時間。
況且這件服還有尾款沒有付。
這件服並不是提前定製的,但是在上午的時候就打電話來訂了一件現的旗袍禮,說是什麼應急的。
要不是因為還沒有付尾款,在開口罵人的時候,放下服就走了。
電話那頭的人還是怒氣衝衝地說道:“等著!”
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慄糖直接當場翻了一個白眼。
但還是乖乖地在門口等著。
沒過多久,突然就有人了的名字。
“慄糖,你怎麼在這?”
聞聲轉過去。
謝斯南穿一套杏的西裝,搭一件白的恤,邁著修長的大長朝走了過來。
整個人看上去休閒又不失優雅。
謝斯南長得帥是公認的,就是那種典型的有值,有材,有高的帥哥。
堪比大明星。
看下眼前的男人,提了提自己手上的袋子:“我來給一個客人送服的。”
沒有問他為什麼也在這裡?
因為就不需要問。
他這個樣子肯定就是來參加宴會的。
謝斯南看了一眼宴會大廳的口。
“那需要我帶你一起進去嗎?”
這場宴會沒有邀請函是進不去的。
慄糖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已經給客人打了電話,讓自己出來取。”
謝斯南“哦”了一聲。
隨口,他又說道:“我怎麼看你好像有點不開心的樣子,是被人刁難了?”
慄糖眨了眨烏黑的大眼睛,“沒有啊。”
其實那也不算是刁難。
這種人見識太多了,也不差這一個,所以自然不會因為這點事而生氣。
因為覺得沒必要。
省得還影響自己的心。
這時,一道聲突然響起。
“斯南。”
人直接朝謝斯南走了過去,然後站在他旁,自然而然地摟著他的手臂。
“斯南,你來了,等你很久了。”
人打扮得很漂亮,緻的妝容,面喜悅地看著謝斯南說道。
慄糖對於這個聲音有一丟丟的悉,貌似就是要等的那位客人。
看了一眼眼前的兩人,看來他們是認識的。
謝斯南側目睨了一眼挽著他手臂的人,目不冷不淡的。
隨後他就把手臂了出來,挪了挪位置,離遠一點。
但他挪位置卻靠近了慄糖。
人愣了愣,看著他。
接著,就聽到謝斯南冷漠的開口:“我記得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我,包括你。”
人面一僵,略微覺得有點尷尬。
畢竟一旁還有陌生人看著。
人程佳欣,程家的二小姐,也是謝夫人看上的兒媳婦,和謝斯南算是從小就認識。
程佳欣緩了幾秒,立馬又笑著說道:“好好好,我記住了,你也別生氣,我就是看到你,太高興了,畢竟我們許久未見了。”
說完,目才落在慄糖上,剛剛眼裡都是謝斯南,就沒把慄糖放在眼裡。
“你是?”
看著慄糖問道。
慄糖:“你是程小姐是吧?我是百繡閣的,給你送服。”
程佳欣聞言,目在上打量了一下。
剛剛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正在和謝斯南說話。
所以,和斯南也認識?
“你和斯南認識?”問道。
慄糖腦子轉得特別快,說:“不認識啊,剛剛這位先生見我站在門口,便好心問我需不需要幫忙而已。”
謝斯南聽著的話,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眼底出一抹淡笑。
程佳欣半信半疑地看著。
慄糖也不想跟廢話。
“程小姐,這是你的服,另外麻煩你把尾款也結了吧。”
慄糖雖然語氣溫和,但也帶了一催促之意。
程佳欣卻面為難地看向謝斯南,道:“斯南,我剛剛出來得急,沒有帶手機,要不你先幫我結了,我一會兒把錢轉給你。”
謝斯南神淡漠道:“抱歉,我也沒有帶手機,幫不了你。”
說完,他轉就往宴會的口走去。
只留下程佳欣一個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慄糖微微低頭,嘟囔了一下,因為在憋笑。
不能當場就笑出來,要不然一會就得罪眼前這位程小姐了。
得不償失啊,還沒收到尾款呢。
隨口,抬起頭,無辜又真誠地看著程佳欣,詢問道:“程小姐,這件服,你……”
話還沒說完,程佳欣就掏出了手機,一頓作。
接著,語氣極其不好地說了一句:“行了,錢給你轉過去了,鄉佬,就知道要錢。”
一邊說一邊扯過慄糖手中的袋子,然後急匆匆地往宴會口走去。
慄糖張了張,氣得雙手叉腰。
這人才是真的有病吧?
什麼鄉佬?
什麼做就知道要錢?
大爺的,買東西不需要付錢是吧?
神經病!
腦子被水泥堵了吧?
有錢了不起嗎?
我看沒素質的人是才對!
“……”
慄糖在心裡面很髒地罵了一遍,才離開。
回到百繡閣後,慄糖就和沈知意吐槽了一遍。
“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人?自己不接電話還賴我,賴我就算了,還罵我,我又沒得罪。”
慄糖回來後,越說越生氣了。
沈知意道:“別生氣別生氣,大不了咱們下次不接的單了。”
慄糖:“不行,不能跟錢過不去。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忍的,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我就吐槽吐槽幾句,我就舒心了。”
沈知意無奈地笑了笑。
“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件事,這位程小姐貌似喜歡斯南哥。”
沈知意問:“怎麼說?”
慄糖回道:“我給送服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斯南哥,那個的眼睛恨不得都粘在斯南哥上,我看人還是準的。”
也正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才否認和謝斯南認識的。
可不想惹一麻煩事。
那個程小姐一看就是綠茶,到綠茶準沒好事。
所以,能躲則躲,反正也跟沒有多大的關係。
沈知意也知道慄糖是一個怕惹麻煩的人。
沈知意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剛剛說那個人姓程?”
慄糖:“嗯呢,咋了?你認識啊?”
“不認識。”沈知意說:“我前不久聽傅修言說起過,謝夫人相中的兒媳婦就是程家的二小姐,什麼名字我忘記了。”
“程家?那個開醫藥公司的程家啊?”慄糖問。
沈知意點了點頭,“嗯。”
慄糖:“雖然程家比不上謝家,但也算是門當戶對,只不過……”
說了一半又停下了。
“只不過什麼?”沈知意說。
慄糖是想到謝斯南對那位程小姐的態度。
“也沒什麼,跟我們也沒有關係,就不說他們了。”慄糖說:“我還要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沈知意也沒追問。
“好,去吧。”
……
盛星集團,總裁辦公室。
“你不是去程家給程二小姐舉辦的宴會了嗎?怎麼又跑來這裡了?”
遲宇看著謝斯南問道。
謝斯南:“沒意思,呆在那裡浪費時間。”
如果不是他媽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一定要去,他連去都不會去。
遲宇好奇地問道:“我聽我媽說,謝阿姨要讓你和程家二小姐結婚,你不會是妥協了吧?”
謝斯南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傅修言了一句,“他要是妥協了,他的兒子兒都滿地跑了,他又何必等到現在。”
遲宇聞言,覺得有點道理。
“那你也牛的,能頂住謝阿姨給的力。”
傅修言又說道:“他早早的就搬出了謝家,自己一個人住,再加上他又不回家,整天躲著他媽,再大的力自然都能抗住。”
遲宇:“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傅修言白了他一眼,“因為你眼瞎。”
遲宇:“怎麼還人攻擊呢?”
謝斯南:“老傅說的也是實話。”
遲宇:“……”
“但說實話,這位程二小姐比你之前那些相親件要好很多,起碼程家也比之前那些人好多了,也難怪謝阿姨這次看中了程家。”
遲宇一邊說一邊看著謝斯南,“看來這一次你應該沒辦法躲了,畢竟你的年齡也擺在這裡,謝阿姨肯定催得比以前還要猛。”
他這話一聽就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謝斯南也沒跟他計較。
因為他說得也沒錯,他媽最近催得確實比之前頻繁很多。
所以那天他才會跟慄糖說了那樣的話。
他主要也是想找個人來擋一下。
然後呢,他邊也沒有什麼適合的人,就除了慄糖。
但是,後來他發現這麼做確實也不是很地道。
所以才沒去找。
而且今天這丫頭還假裝跟他不認識。
不過他也明白的用意。
不想惹一麻煩,那他自然也不會那麼缺德去害。
……
一週又過去了。
百繡閣。
“意意,你家傅總晚上有約你嗎?”慄糖問。
沈知意:“怎麼了?”
慄糖:“要是你家傅總沒約你,我們晚上去逛逛吧,我好久沒晚上去逛過了,順便去看一部電影。”
沈知意:“好,陪你去。”
“那你家傅總咋辦?”
“陪他吃一頓飯,他也不會一塊。”沈知意說:“而且你才是最重要的,他沒有那麼重要。”
慄糖聞言,朝飛了個吻。
“還是好姐妹靠譜啊,那咱們一會兒收拾收拾就出發。”
“好,都聽你的。”
五點多的時候,們就結束工作溜了。
因為們擔心一會兒下班高峰期吃飯的人太多了,不好排隊。
而傅修言每天下午六點就會來百繡閣接沈知意。
這會,他剛準備結束工作,就收到了發來的資訊。
“今晚你不用來接我,晚飯你自己解決吧,我和糖糖逛街看電影去了。”
傅修言看完後,勾了勾,回了一個“好”字。
慄糖和沈知意去了步行街,那裡有很多小吃,也有很多食店。
兩人先去吃了麻辣燙,這裡們以前上學那會經常來,是一家老店,味道也好吃。
每次們想吃這些的時候都會來這裡。
兩人就點了一份一起吃,因為們還要留著肚子一會吃別的。
們沿著小吃街,把好吃的,想吃的,都吃了個遍。
直到兩人都吃飽了,實在吃不下了,才結束。
趙影和雲綺一直在暗中跟著,他們也吃了,但就吃了一點就飽了,然後就一直看著們吃。
兩人都紛紛嘆,們太能吃了。
這胃也太大了,能裝下那麼多東西。
們吃飽喝足後,又去逛了逛,就當消食了。
慄糖買了八點多的電影票。
一共買了四張,把雲綺和趙影也算進去了。
他們兩人現在就是沈知意的小跟班,沈知意去到哪,他們就跟到哪。
現在尹天卓的也進去了,也沒什麼事了,但他們還是跟著,沈知意也說不他們,就讓他們跟著了。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慄糖們才往電影院走去。
今天不是週末,來看電影的人也不多,加起來都不夠十個人的。
電影剛開始十分鐘的時候,又有人進來了。
烏漆嘛黑的,也看不清人臉是誰。
直到他們走到沈知意們那一排的時候。
沈知意看著突然出現的傅修言和謝斯南,“你們怎麼也來了?”
小聲問道。
而云綺和趙影已經很識趣地讓了位置,坐到了後面去。
傅修言順勢在沈知意旁邊的空位坐下,謝斯南則是在慄糖旁邊坐下,一左一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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