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目前郭嘉從貴霜蒐集到的報看來，貴霜已經破解了一大堆的技壁壘，進展比羅馬猛多了，該說婆羅門這個技分工確實還是有點本事的，而且原本就有相當的鋼鐵鑄造積累，現在也算是變現了。

“都用上焦炭了啊。”陳曦看著郭嘉遞給自己的法鏡，這是錄製的貴霜冶煉司的況，用的已經不是煤了，而是和漢室一樣的焦炭了。

“技怎麼流失的，可是查證了？”陳曦看向郭嘉和法正詢問道。

“說來你可能不信，貴霜真就是獲得了一些焦炭，然後自己生生堆出來了。”郭嘉無可奈何的說道。

技要是真的從漢室的技人員手上泄的還好，但郭嘉和法正仔細的查證了一遍，並且對照荀祈那邊的結果最後確定，這玩意兒真就是貴霜獲取到了焦炭實之後，逆向工程破解出來的，這就沒辦法了，焦炭因爲使用數量巨大的問題，本不可能封鎖。

陳曦沉默了一會兒，也是一臉的無奈，按說土法煉焦的難度非常逆天，尤其是這年頭沒有機械設備，是洗煤環節的分離煤矸石和煤就是一個非常離譜的力活，再考慮到土法煉焦對於煤的消耗量巨大，是人力需求就足夠讓貴霜喝一壺了。

然而就算是上述這些貴霜能搞定，後面真正開始煉焦纔是要命的環節，嗯，理意義上的要命，都不提三世紀了，二十世紀進行土法煉焦，也會燒死，毒死，薰死，乃至是炸死……

好吧，這次應該是炸不死了，但燒死、毒死、薰死可太正常了，尤其是這玩意兒毒死人的時候，人還沒覺，就一個迷濛，這輩子就結束了，總之非常的離譜。

結果就這離譜的難度，隔壁拿到焦炭的實，然後拿煤開始復刻居然搞出來了，陳曦多覺得有些離譜。

按說是這個煉焦的驗證流程，起碼得死上千人才能索出來，而且以貴霜當前就用上焦炭的況，恐怕是開了幾條線進行驗證，這得死多陳曦都不敢想。

“死出來的。”法正的面變得相當沉，哪怕他不怎麼在乎人命，更不在乎非本國的國民，但在看到這個準確的報之後，法正還是對於婆羅門這個制度極爲震撼。

韋蘇提婆一世從得到焦炭實，然後讓婆羅門進行逆向工程，到搞出來完整的技，婆羅門一共死了七千多瓦爾納，也就是吠舍這個種姓之中司職鐵匠職業的百姓，沒什麼技含量，就是拿人命堆，一羣一羣的往裡面堆，最後愣生生堆出來一條路。

“婆羅門逆向工程一共死了七千多鐵匠。”郭嘉也有些慨的說道，“很多鐵匠家庭因爲這事已經滅門了。”

陳曦的面也多有些不好，雖說他知道婆羅門是死變態，但變態到這種程度，著實是有些反人類，甚至陳曦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算了，真這麼堆的話，後面那些小技攔不住的。”陳曦嘆了口氣，也就多虧鐵碳相圖這羣人沒個幾百年堆不出來，否則陳曦都得考慮會不會因爲自己的卷，帶其他兩大帝國一起飛昇了。

沒辦法，戰爭確實是促使科技進步的重要因素。

張春華那個算是真人真事了，實打實的證明了人和人的質完全不同，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