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列娜停了一下腳步,看向腳邊一隻被烈火燒得只剩下一巨大骨骼的混龍種,在那骨骼之中竟然還橫著嵌套著稍微小一些的骨骼,簡直就像是兩個生在死之前融合在了一起,可以想象到他們被大火燒盡之前都在彼此瘋狂地撕咬鑽對方的骨腔之,
“當島上那荒謬的殺戮停止的那一刻,天空與大地都被染了暗紅,暗金的骸鋪滿整座山峰。如果這是一場爭奪最後活命名額的殺戮,那麼理所當然的,這座島上應該會留下了一個屹立到最後的勝者——一個被迫親手撕碎了自己的理念,在自己揮舞的避世的戰旗之下,痛苦地殺掉了所有同道者的勝者。”
林年忽然就想到了他在神山上那個坐在白骨王座上的影,那個宛若枯骨般的古龍。
“倒是很符合祂的作風,讓怯懦者提起屠刀,讓仁慈者揮灑殺戮,那些違逆祂的道路的,終究會被迫以最殘忍,最無助的方式走上那條祂認可的道路。”
葉列娜笑了笑,只是從側那角的弧度來看,笑得大概是沒什麼滋味,很平淡。
“人?”林年問。
他指的是神山上那條古龍。
“只記得名字,當時上島的時候是接見我的,其實蠻有意思的是,我一直覺得猜到了我的份,只是沒有穿我,反倒是很喜歡有事沒事就找我流鍊金的經驗和知識,問我一些外界正在進行的宏大戰爭的進度和局面。”
葉列娜仰頭過墜落著火星與黑塵的樹枝外看向硝煙隙裡的一抹天空,
“能活到最後,大概也是靠我的功勞吧,十二作福音靈構的重現,當時我可是貢獻了不力量的。而且在構築福音的過程中我可沒教過一些保命的技巧,看得出來在最後都用上了,只不過是以另外一種方式。”
不再多說了,自顧自地笑了笑,繼續向前走去。
林年看著前面的葉列娜走在這條小路上,忽然有些產生了一些錯覺,周圍的大火在他的眼眸之中不再洶涌,轉而迎來的是一個明的午後,這條原始森林山腳下的小徑上灑滿了被茂樹葉切得稀碎的,一白的葉列娜也像是此刻這樣,面帶著淡淡的笑容踏在這條路上,淡金的瞳眸倒影著道路盡頭那門扉前的人影。
曾幾何時,這個金髮的幽靈也以“人”的姿態在這座大地上行走過,擁有著屬於自己的聯繫與羈絆,而非現在這般虛無與孤獨。
葉列娜停住了腳步,林年也停住了,他們到了。
林年擡頭看向前方,火焰圍繞的小徑盡頭是一座山壁上開出的巨大門扉,高足足有數十米,那是類似威尼斯的雙窗結構,哥特風融合了拜占庭的結構,尖拱券之下是複雜的圓形線腳,在巖石的立柱之後是一條直通山部的黢黑道路,就連火都無法照亮裡面的黑暗。
“這麼久沒來了,還是這副模樣,我還以爲皇帝在離開之前一定會把這裡給抹平掉呢。”葉列娜仰著門券有些意外地說道。
林年走到的旁,與一起穿過門扉走進那條道路,在躍過立柱形的“門”的結構的瞬間,周圍那暴熱的溫度忽然就消失不見了,林年爲此都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門”外的火,那百上千攝氏度的高溫盡數都被隔絕在了外界。
“不算複雜的鍊金矩陣,圖書館當然止明火,空間與空間之間的‘燃素’概念都被殺死了,形了一個隔離帶,通道的角落也有除卻‘六’概念的矩陣保持通風,一套嵌一套,鍊金就喜歡這種作,將原本簡單的東西互相嵌套就看起來複雜難懂,但其實如果你能理解它每一套的概念,再去看那些複雜的鍊金矩陣就會得出:也就那樣,的覺。”
葉列娜行走在乾爽涼快的通道里,走到一旁在漆黑的牆壁上輕輕過,最後像是到了什麼似的,臉上出了一抹懷念的表,手指稍微一摳,在通道兩側的牆壁上,黑暗之中藏的蛇形的頭顱雕像的眼部盡數亮起了芒,幽綠,如火炬,卻並非火焰的芒一直延到盡頭,顯現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長方形石門,也照亮了石門之上一個長著人臉的太與月亮的雕像。
“去吧,去得到你的獎品,雖然是獎勵關,但到關底理應獲得一份厚的寶藏。”葉列娜右手著牆壁看向林年頷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