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黎穗欣賞了一會兒,又慢慢把它疊好,“我沒想到你會選擇剪紙。”
“你以為我會選糖畫?”
“那我可沒這麼自作多。”黎穗笑道,“只是剪紙離不開剪刀刻刀,太容易傷,我記得高三上學期的時候,有一次你被白紙劃傷手,哭了大半天。”
“首先,品以及時間長短其實可以不用強調。”劉文姿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其次,我那時候一小姑娘,哭一點怎麼了。”
“沒怎麼,可的。”黎穗說,“我那時候,其實特別羨慕你。”
“你羨慕我?”劉文姿向來無波無瀾的臉上,難得出些微驚訝的表。
“嗯,因為不是所有人,想哭就能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大聲哭出來的。”
劉文姿低著頭,沉默不語,黎穗后的門卻突然被推開,是剛來的另一位嘉賓。
“呀,有人了呀。”嘉賓驚訝道。
“我驗完了。”黎穗趕把手里的剪紙塞進口袋,朝嘉賓禮貌笑笑,轉邁出了門檻。
劉文姿攥了手里的剪刀,看著黎穗的背影,自嘲地扯了扯角,自言自語似的。
“明明是我羨慕你才對。”
*
黎穗徑直上樓,又隨意推開一扇門,開盲盒似的,開到了陳瑤負責的油紙傘驗坊。
二樓的窗戶正對著巷口,遙遙可見們還熱地等待著。
黎穗的驗還沒開始,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震耳聾的歡呼,這一次,延續的時間足足有二三十秒。
黎穗本能去,果不其然是一黑連帽衛的談霄。
帽子松垮垮戴在腦袋上,同樣黑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談霄目不斜視,徑直進了巷口。
由于還沒到正式開幕時間,各個驗坊里的攝像頭都沒開啟,大家說話也就放松了些。
陳瑤不由慨道:“們也太拼了,我看們在這兒等了好半天了,這太曬的。”
“是啊。”黎穗笑著問了句,“你們現在應該也有了吧?”
“有啊,我剛無聊的時候數了一下,這里面我們的和談霄的唯大概三六開吧,還有10%是一些屬很雜的。”
“屬很雜是什麼意思?”
“就是比如說,cp。”陳瑤拉著走到窗口,指向某,“你看到那個穿背帶的生沒有?”
黎穗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剛才紅著臉讓轉送信件的生嗎?
“你看手里的手幅,上面寫的是,雪里送炭。”
“雪里送炭?”
“對,這說明——”陳瑤信誓旦旦,“是你和談霄老師的cp。”
“……”
黎穗終于有點懂了,小姑娘為什麼那麼執著地讓轉送信件。
敢這是正主不發糖,自己造糖吃。
黎穗頓時覺口袋里的信像是燒紅了的鐵板一樣灼人。
“對了,聽說等會兒還有導演邀請的大人脈們來,都是為了以后合作打基礎的。”
陳瑤的話,把黎穗的思緒拉了回來,好奇地問:“誰啊?”
“不知道,謝導保工作做的太好了,不過對比上次談霄老師來時的激程度,這次一定是真的大人脈。”
倆人閑聊著回到工作臺,開始驗油紙傘的制作。
大概半小時后,黎穗的驗即將結束,門外的走廊里突然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談霄和于梁一前一后從門外經過,估計是進了隔壁的嘉賓休息室。
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看在小姑娘等了這半天,實在不容易的份上,幫去把信送了。
走到休息室門口,黎穗抬手敲了敲門。
不多時,于梁來開了門,看到,表怔了怔:“你……”
黎穗半歪著腦袋,視線穿過于梁側的空隙,看到談霄正靠坐在椅子上,低垂著腦袋休息。
把信遞給了于梁:“這是剛才來的時候,談霄塞給我,托我轉的信。”
于梁面尷尬:“我們從來不收信的,你也知道,現在構太復雜了,說不準這里面到底是表白信,還是恐嚇信。”
黎穗愣了愣,倒是沒想到明星還有這種規矩,或許,這也是小姑娘把信給的另一個原因吧。
無聲嘆了口氣:“但畢竟是給他的,我隨便理也不好,要不你看一下?如果是什麼不好的容,就直接銷毀吧。”
“那好——”
于梁的話說到一半,休息室里的談霄突然開口。
“進來再說。”
于梁剛出的手,又立刻收了回去,他側過,解圍道:“本來就是嘉賓共用的休息室,黎老師進來吧,沒關系的。”
雖然語氣委婉,但姿態卻很強勢,很顯然,要麼進去給信,要麼把信扔地上就走。
正好也有些話想說,黎穗走到談霄面前,把信放在了他手邊的小桌上。
整理了一下措辭,緩緩開口:“談霄,就目前的況來看,以后我們可能還會因為一些工作而產生集,我不會回避你,但那僅僅是因為工作需要,我也希你注意一下分寸,不要給我造不必要的困擾。”
談霄抬眸,漆黑的雙眸,出一自嘲的笑意。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決定,遵不遵守這種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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