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其他三個人已經到了,舒杳坐在中間的長沙發上,低頭看著手機,沉野就在一旁耐心地剝著核桃,剝一片,往里塞一片,舒杳頭都沒抬,似乎早已習慣。
作為老婆唯一不在這兒的男人,徐昭禮看起來則孤單很多,在角落里跟人發語音。
聽到開門靜,舒杳抬起頭來,眼里溢出笑意,朝黎穗揮了揮手。
黎穗很自然地走過去想跟坐一起,卻被周景淮握著手腕,拉坐在了他邊,沙發陷的弧度,反倒使兩個人得更近。
“人齊了。”徐昭禮神兮兮地從旁邊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朋友送的,嘗嘗?慶祝我們沉哥,第890天新婚快樂!”
沉野糾正:“是891天。”
“哦對,也不重要,反正你明天還得過第892天結婚紀念日。”徐昭禮把酒瓶放在茶幾上,開到一半,突然又道,“這麼喝,好像沒什麼意思,不然咱玩會兒游戲?”
周景淮了然地問:“真心話大冒險?”
“錯!”徐昭禮擲地有聲,“玩我有你沒有吧。”
“稀罕啊。”沉野打趣道,“今天不炫耀你那定制的勁真心話大冒險游戲桶了?”
徐昭禮說了一個讓眾人完全無法反駁的理由:“別說了,已經丟了,前幾天有個顧客喝醉了,把那桶當尿壺用,連里面的簽子都不拿出來,還說尿壺里有暗,要向酒吧索賠。”
“……”
我有你沒有這游戲很簡單,黎穗大學的時候和舍友玩過,每人開局十手指,流自曝一件覺得自己做過但在場其他人應該沒做過的事,沒做過的人就要折一手指,但如果這件事,在場其他人也都做過,自己就要折一手指。
“咱得立一個規矩,這樣吧,游戲輸了的人喝。”徐昭禮思索片刻,又道,“再加一條,既然是考驗真心的游戲,那如果撒謊被舉報功,撒謊的不僅要喝酒,還要懲罰。”
“搞這麼專業。”
“廢話,人稱游戲判。”
眾人都沒什麼意見,游戲就從徐昭禮開始了。
“我昨晚做——”徐昭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景淮踹了一腳,警告意味很明顯。
他急改口:“做了束玫瑰花給我老婆。”
一句話殺死比賽。
四人齊齊折下手指。
“不是吧?”徐昭禮歪著子,欠嗖嗖地朝沉野和周景淮道,“你們都不是每天給老婆送花的嗎?太不合格了。”
沉野抓起桌上一核桃就朝徐昭禮扔了過去,有樣學樣:“我結婚八百天以上。”
“……”這次只有黎穗和周景淮的手指被迫折下,其他三人毫不,黎穗深切覺得,這本不是聚會游戲,完全是撒狗糧游戲。
周景淮看向黎穗,哼笑一聲道:“知道我為什麼不煙了嗎?”
黎穗不理解他怎麼突然跳躍到了煙的話題,搖搖頭:“不知道。”
周景淮微抬下:“這倆比煙欠多了。”
黎穗:“……”
還好下一個是舒杳,的目掃了眼現在的戰況,緩緩開口道:“我沒喝斷片過。”
黎穗能覺到,舒杳這話是在幫挽回局勢,因為就在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徐昭禮和沉野就默契地折了一手指。
但很可惜,沒救功。
見黎穗也折下一手指,舒杳驚訝地問:“穗穗,你不是不喝酒的嗎?還斷片過啊?”
“就是因為不怎麼喝酒,喝了來兩次,斷了兩次”。”黎穗撓撓臉,“杳杳姐,你這一刀也太狠了,無人幸存。”
“有啊。”舒杳指了指旁邊的周景淮。
黎穗驚訝側頭,果不其然,周景淮只折了兩手指,比一,勝負起,忍不住大義滅親:“你明明斷片過的啊!”
“哦豁!”徐昭禮立刻看熱鬧不嫌事大,“被舉報撒謊是要懲罰的啊。”
“沒撒謊。”周景淮不慌不忙,抬眸看向黎穗,“你說哪次?”
“我大二暑假那次,你明明醉得死死的,連……張姨喂你吃胃藥都沒反應,第二天我問你昨晚是不是斷片了,你說嗯。”
“那時候沒說實話。”周景淮目坦然,開始翻舊賬,“其實我知道那一晚是你給我喂的藥,一邊喂還一邊罵我,說我這樣喝酒的擱你們村里都娶不到老婆。”
“……”這人,還真聽得一句不啊。
眼見著其他三人就差抱包瓜子圍觀了,黎穗收回眼神,清了清嗓子:“那繼、繼續吧。”
“到你了啊。”徐昭禮架著,懶洋洋提醒。
黎穗思索片刻,說:“我上過綜藝節目。”
三個男人陸續折下一手指,只有之前也擔任過綜藝嘉賓的舒杳開心地和擊了個掌。
游戲又過了兩,再次到黎穗時,其他三人都豎著兩手指,只有黎穗和周景淮,只剩一獨苗。
看周景淮也在生死邊緣,到底還是秉著夫妻一條心的原則,準備自救的同時也救救他。
要想掰平局勢,必須自曝一個和周景淮做過,但其他三人絕對沒做過的事,或者反過來,和周景淮沒做過,但其他三人絕對做過的事。
其他三人沒做過什麼,不確定,但有一件事,他們絕對、絕對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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