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突然睜開眼睛。
什麼? 季斯越抱?什麼時候? 宋昭意識到眼前這病態的男人似乎誤會了什麼,雖然以他們的關系,完全沒有必要跟他解釋什麼。
但……讓他打消不該有的猜忌和誤會之后,他或許就會停止發瘋,甚至有可能松口放走呢? 宋昭心里燃起微弱的希。
試著了,卻發現男人將抱得太,完全沒有辦法彈。
宋昭只能開口,冷淡道:“你先把我松開。”
終于愿意開口說話,男人的頓了一下,卻本能地不想。
他怕自己一旦松手,宋昭又會掙扎起來,跑不了,但是會弄傷自己。
見他不,宋昭只能說:“你讓我坐起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這是宋昭第一次對他表出流的訴求,男人猶豫了一下,將扶起來坐好,往后腰墊了一個的枕頭。
宋昭于是靠在床邊,一只手仍然被手銬銬著,服有些凌,出花枝般秀麗的脖頸和玉石般瑩潤的皮。
默默整理好領,隔絕男人灼熱的視線,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和季斯越的事的,但你搞錯了,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
“之所以去那個山,是因為地震來勢洶洶,無可躲,只有那里能暫時躲避,至于他抱我……” 宋昭皺了皺眉,臉上顯出一種迷茫和困。
“我沒有印象了,應該是當時山里溫度太低了,他怕我撐不下去,所以才幫我保溫。”
被變態糾纏,還要忍著脾氣跟他解釋,即便宋昭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有些抑制不住的煩躁。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是唯一想到的、可以讓的方法。
不能一直被關在這里,讓男人松口,才能放手一搏,找到轉圜的辦法。
男人聽了的話,臉上緒不明,不知道相信還是不相信。
過了一會兒,他十分冷地問道:“還有一次,他替你擋了砸下來的樹。”
宋昭皺眉。
這件事他也知道? 宋昭被蒙住的眼睛在虛空中與他對視。
“你跟蹤我?” 男人沒有回答,像是默認了。
宋昭口不住起伏。
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那可是震源附近的救援中心,就像所遭遇的那樣,隨時可能遇到危險。
在這種況下,他居然還跟蹤到那里去,簡直是個瘋子。
瘋子的思維也與常人不同,宋昭聽到他執拗冷的聲音,夾帶著扭曲的醋意,簡直是個十足十的偏執狂。
“他那樣不顧救你,不管怎麼樣,你心里肯定會留有他的位置。”
“他對你終究是不同的了。”
宋昭無奈道:“他救了我是事實,我確實沒有辦法再像從前那樣漠視他,但也不代表他就會在我心里,我就會喜歡他。”
“恩和這兩個詞語不僅僅是字面上的差別,你是沒上過小學嗎?” 男人沉默著,很久之后才沉沉道: “可是你最開始在意周妄,難道不是因為他幾次三番救了你,幫了你嗎?” 宋昭驀然怔住,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問題。
男人盯住宋昭的下半張臉,全繃,因為牙關咬,他側頰繃出可怖的弧度。
他忌憚的從始至終只是這個。
他一直以為宋昭喜歡他,是因為周圍所有人都對很壞,而他是唯一一個拼命救,護住的人。
他不懷疑宋昭后來對他的,他只是對自己沒信心,覺得萌生最初,是因為,因為恩。
所以他非常忌憚跟他做了一樣事的季斯越。
他害怕宋昭對他的激,會帶來某種讓他無法接的轉變。
比如,喜歡。
可是明明不是這樣的。
從來不是會把喜歡和激混為一談的人,以相許那種事在上本就不可能會發生。
在遇到周妄之前,沒有想過這輩子會和另一個人長長久久地在一起,更沒有想過枯竭的會再次綻放,全心地投在的人上。
喜歡周妄,僅僅因為他是周妄而已。
他救,只是為他們的故事譜寫一個開篇。
一個故事可以有很多種開篇,但是它的主題思想是不會改變的。
宋昭沉默地想著,但不愿在一個變態面前剖析對周妄的,那是一種侮辱。
可是眼前這個人似乎真的瘋狂又偏執,他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當中,誰都扭轉不了他。
最終宋昭只能說道:“我有喜歡的人,這輩子都只會喜歡他。”
“所以無論是誰,無論他對我多麼恩重如山,我都不會回報以。”
“而且季斯越他本就不喜歡我。”
男人肯定:“他喜歡你。”
“他不喜歡我。”
他執著:“他就是喜歡你。”
宋昭:“……” 無意與他掰扯,一個瘋子,還能指他通達理嗎? 宋昭于是只說:“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我都只喜歡周妄。”
出口的一瞬間,宋昭有些懊惱。
以眼前這個男人對變態的占有,聽到說的話該不會發狂吧? 畢竟對季斯越他都嫉妒到發瘋。
可是出乎意料的,眼前的人卻并沒有暴怒,甚至還從他上到了一種很的、微妙的愉悅。
宋昭簡直莫名其妙。
但男人的心確實顯而易見地好了一點。
但也只是一點點,他很快又質問道:“那吊床呢?你那麼在意他為你做的吊床,難道不是因為你在意他嗎?” 宋昭這下是徹底地愣住了。
那吊床是季斯越做的? 可本不知道,以為王楠跟說那些話,是暗示這東西是周妄找人為做的,所以才那麼介意別人來搶它。
結果居然是季斯越做的嗎?為什麼會搞出這樣的誤會? 宋昭咬著下,有些懊惱。
男人見一直不說話,忽然抬手往上抬了抬下,兇道:“怎麼不說話了?心虛嗎?” 宋昭:“……我沒有,我只是以為……那吊床是我男朋友派人做的。”
這話說出來讓宋昭覺得很恥,是自作多,所以才會鬧出這樣的誤會。
急忙道:“總之……現在一切誤會都解釋清楚了,你能放我走了嗎?” 男人沒說話,宋昭思索著,繼續說道: “你也知道,外面很多人都在找我,他們一直找不到,會以為我在地震當中出了事,他們會很擔心。”
“你這樣囚我是犯法的,而且你也不可能囚我一輩子,就當是看在我們小時候相識一場的分上,你放我走,我們就一筆勾銷,行不行?” 男人的心本來還有些輕松,可當他聽到一筆勾銷的時候,卻駭然變了臉。
“你要跟我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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