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氣又降低了幾度。

都都沒有說錯，楚月肯定會發現，而且是馬上發現。

這件事，瞞不住。

阿輝皺了皺眉，過往的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找不到任何蛛馬跡。

最初的時候，程野也是突然變了一個人。

現在也是。

似乎歷史總在重演，一切都是一場循環。

晚上的時候，楚月從副本中回來了。

看著阿輝和都都：“我知道了。”

阿輝嘆了口氣，果然如此。

按照楚月對程野的依賴，想必從副本中一出來就試圖聯系程野了。

這一聯系，自然就發現問題。

“你覺得這次，程野是怎麼了？”既然已經知道了，阿輝開門見山地問道。

楚月面上很平靜，看不出心真正的想法。

沉默了許久，說道：“我不知道……應該說我不確定他究竟想到了什麼，但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來說，他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哪怕程野哥哥真的背叛我們，你也依然會站在他那邊，對嗎？”都都突然話，輕聲問道。

楚月沒有反駁，很平靜，臉上也沒有任何表，微微點了點頭：“你們都知道，我和程野大學同學，相識這麼久，又同時進游戲，一起走過了生死……”

“你覺得我算是了解他的人，當然我也知道人是會變的，人心是不可測的……”

“……可是程野，他是一個人品極好的人，人可能偽善，可能會裝，可是人品是一個人的道德底線，這樣人品好的程野，我無法相信他真的會對我們做什麼……”

“所以……除非真相真正地擺在我面前，否則，我永遠相信他另有苦衷。”

“你是覺得他現在把我們排除在外，是因為接下來的事非常危險，他不得不這麼做？”阿輝聽明白了楚月的意思。

楚月點了點頭：“我相信程野，無論什麼時候，我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相信他和最初沒有任何區別，他可以為了保護我們犧牲自己……”

“其實上一次，他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楚月的話像一定海神針，讓阿輝和都都慌的心平靜了不。

確實，自始至終，到目前為止，程野都沒有對不起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他，一直是有事自己扛。

哪怕在上一次的末端，他像變了一個人，在那般冷漠的況下，他也依舊選擇犧牲了自己而不是犧牲他們。

這樣的程野，他們不應該抱有懷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阿輝了皮，繼續說道：“那你覺得，這次程野發現了什麼，或則說，他究竟想到了什麼。”

“你還記得都都說過，程野是進了一個話本嗎？”楚月提問。

阿輝點點頭：“你的意思是，他會繼續進這個副本？”

“既然上一次他是在哪里找到了出路，那麼這一次，他應該也會去那里。”楚月鄭重地說道。

阿輝知道，突如其來的變故，楚月比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痛。

那是的人。

他們是親無間的人。

所以此刻楚月的鎮定自若，想必也花費了不力。

阿輝點點頭：“我去找齊吧，他應該能查到。”

畢竟齊開的店，就是用來找人的。

無論……

死人……還是活人……

……

十分鐘后，阿輝一臉凝重地回到了別墅。

“月，齊不在。”

楚月不以為然：“他經常不在店里，你可以通訊錄聯系他呀。”

阿輝表更加凝重了：“這才是問題所在。”

楚月見阿輝如此嚴肅，也跟著直起了腰：“你的意思是……”

“你先聯系他試試看。”阿輝慎重地說道。

在所有人中，齊最喜歡的就是楚月，而且把楚月當親姐姐來看。

或許自己聯系不上只是意外，說不定他看見是楚月的通話就會接通。

楚月滿腦子疑問。

但知道現在不是提問的時候，廢話不多說，直接打開系統面板給齊播去了電話。

果然。

電話是直接被掛斷的。

類似于手機通話中的無法接通。

連中間的等待時間都沒有。

楚月抬起頭和阿輝對視。

“店里他不在，店里的員工說，今天程野去找到齊。”

“程野去找了齊！”楚月抬高了音量。

即便不想這麼想，但大腦還是忍不住朝著一個最可怕的方向去思考。

程野基本上不會去聯系齊。

加上他覺得齊和大部分玩家的差異，按照他謹慎的格，他也一直覺得和齊保持一個安全距離比較好。

后面是因為他知道楚月將他當弟弟，才稍微多關照了一兩分。

除了上次程野想找回自己以前的隊員，除此之外，他從未和齊私下接過。

而現在，發生在這個節骨眼的突然聯系。

加上從這之后齊就聯系不上了，很難不讓人猜測什麼。

“他讓齊將他帶去哪了？”都都言無忌，忍不住直接問出心中疑問。

阿輝瞥了一眼楚月，確定的緒還算好，才說道：“齊那小子看著平易近人，實際上除了你楚月姐姐，他不搭理任何人，他也不一定會答應程野的請求吧。”

“不，他會答應。”

仿佛有風從遠吹來，揚起了楚月額前的碎發。

的眸中像是有點點碎，仔細一看是打轉的淚珠。

過往的碎片化記憶此刻竟然像利劍一般朝襲來。

覺自己的心臟被人握住了，地拽住，越拽越。

不上氣來。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去……”

“會很危險……”

“我今后可能不能來吃飯了……”

“……姐姐……”

痛。

好痛啊。

他也有過糾結和試圖明哲保吧。

但因為是他的姐姐……

所以……

哪怕危險，你也選擇幫助了他？

是嗎？齊。

楚月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明月將籠罩其中。

淡淡的輝使看起來不夠真實。

的目久久地注視著就在對面的那家小店。

開業不久，生意還算火的小店。

鬧鐘忍不住閃過了齊每次乖乖吃飯的樣子。

齊啊……

你究竟答應了程野什麼……

……

你……還好嗎？